239|清平岁月(69)三合一(2 / 4)
去,消息就四散出去了。
李昭也隻皱了皱眉,「他……又想死了,那就死吧……下旨,着礼部官员前去祭奠。另外,谥号得想一个……这死后的爵位也得给一个……你看着弄吧。他搭枱子唱戏,非得拉着这么多人上台陪他唱下去……不能拆台,除了唱下去还能怎么着……这事紧急,你看着办就好,压根就不用进宫跟我说一趟……哪怕是给他封个辽王我都不反对……」
「那就辽王!」许时忠顺桿爬,「还是听您的吧。」
李昭:「……」你不用这么听话的。但既然自己的话不缜密,再想想老神仙说过的策略,他果断的点头:「……好…………吧……」
连站在一边的文氏都惊讶李昭的大方,这就王了。
等许时忠告退,赶着办事去的时候,文氏问李昭,「这……可是不能反悔的……」
李昭看文氏,「他现在是死的……给他的是死后的哀荣……」他要真死了,给了也就给了。他要是没死……那到他死了给他也是一样,我还吝啬一个谥封?
文氏咽下嘴裏的话,就怕许时忠那圣旨下的……不明说那是谥封。
好吧,这事暂时不提了。
她低低的嘆了一声,「都逼得用这一招了……看来这是破釜沉舟了……」
破釜沉舟,是需要勇气的。
隻半天时间,金家就被捲入风暴的中心。外面什么样的说辞都有,比如说什么金家的人杀了金仲威等等的话,这些话绝对是有心人传出来的。这些消息朝廷知道的都不详尽,只有金家人知道。那只能说明,北国安插在京中的探子在活动。
京郊的某处院落,一直浑身乌黑的雕儿衝天而起……转眼就隐在了云海里。而放了雕儿的人,此刻正抬手朝北边的天际望去。
英姐儿是在消息都传开之后才知道的——二舅死了!
杀他的是一个叫李奴儿的!
李奴儿曾是金家的徒弟,改明叫李弩了。
英姐儿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明明李奴儿被她派去的人杀了,怎么可能还有李奴儿去刺杀二舅?
她整个人从榻上站起来,身形都有些摇晃。
阿丑一把扶住她,「姑娘,您小心身体。」
「父亲呢?」英姐儿忙问,「父亲人呢?我要看密报……」
「姑娘……」阿丑拽住她,「您别着急,您这么过去,老爷……老爷该担心了。」
是啊!父亲问起来,自己怎么说?
是啊!怎么说呢?
「去金家!」英姐儿说着,就换了素服,出门直奔金家。
她却不知,在她离府之后,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拎着包袱,直奔宫门,手裏拿着进宫的腰牌,隻说是许家的大小姐给皇后娘娘送东西来了。
许时念得了话,当然是知道谁来了。她赶紧叫把人放进来,等人一进来,她就清退了其他人,然后挺着肚子,一脸的惊慌,「你知道了吧……金老二死了……金老二一死,辽东就彻底的完了,根本就挡不住北国人……」
徐醇摇头:「这事蹊跷……虽说都说金老二死了,但却不曾听闻有何人有悲戚的消息……只怕……」
「你想多了。」许时念低声道,「你想啊,要是他没死,以李昭的性子,能册封一个辽王?他们就是伤心也得忍着……至于为什么……这还不明白吗?越是叫人瞧着是假的,北国那边才越是会忌惮……他们是在行缓兵之计!文氏那边我已经叫人试探过了……本来除夕,至少宗室得进宫的……这事交给文氏在办……可文氏取消了宴会不算……今儿一天都没进食……我叫丫头去传话……见了人了,隻说眼皮红肿,脸色蜡黄……说话有气无力……三两句话就将她打发出来……刚才我又隻做才知道金老二的死讯,叫下面的人去问文氏,这弔唁的事是她一起安排还是如何……说是文氏在偏殿裏,已经换上素服了……屋裏的陈设都换了……」
徐醇皱眉,「您确定……」
「确定!」许时念手扶着腰,高龄孕妇的她此时的面色差的很,她已经听说了李奴儿的是,梦裏的一幕一幕又出现了,他就是自己梦裏那么打进皇宫的人,「你说……咱们怎么办?鞑子若是打进来……咱们怎么办?」
事情并没有变化,还是按照梦裏的顺序一点一点的在上演。是不是这一次,依旧会有那么一张异族人的脸再次出现在大殿裏,剑锋直指她而来。
许时念低声道:「咱们等着消息……你也小心的打听着消息,若是辽东不保……你就想法设法的联络朝中官员……议和这事再不能耽搁。哪怕是割让辽东,咱们也在所不惜。只有留得青山,才能有柴烧。」
这可不是小事!
「我还是垂帘的太后,我有这个权利。」许时念异常的固执,「你要知道,要真打进来,我和肚子裏的孩子首当其衝。徐家只剩下你,你只有我肚子裏这一根苗了……你想徐家从此断子绝孙吗?你冒得起这样的风险吗?我这样的岁数了,这一胎之后,还能生?还敢生吗?」
徐醇落在她的肚子上,手慢慢的攥了起来,「你叫我想想……再想想……看看情况再定……」
许时念缓缓的点头,「今晚留下吧……人心乱的,没人关注我这裏……」
徐醇一僵,有些排斥。但面上隻温柔的笑着,扶着她去床上歇着,「你安稳的睡,我在边上守着你……小心再有别的变故……多事之秋啊……」
许时念没察觉到,隻满足的笑笑,躺下转眼就睡着了。
入了夜了,远远的,传来如泣如诉的笛声,凄婉极了,不由的叫人鼻子一酸,想落下泪来。这深宫之内,夜半三更,敢这么吹笛的能有谁?
除了文氏也没别人了。
徐醇跟文氏不熟,也不怎么了解文氏这个女人。他对如今这个金老二是不是死的事……没有很深的把握去坚信谁的把握。但他却是个懂音律的人。他能从这音律里听出裏面的情感……那是一种依恋跟绝望交杂在一起的情感……
鸳鸯失伴……就是如此了吧。
徐醇对金老二的死又信了几分,低头看看许时念,心裏却在掂量着她的话:如果辽东失守……何去何从?
而此时关外的荒野中,月色下黑漆漆的一片……雅雀无声。
黑色的帐篷里,篝火燃烧着,大王子焦灼的在徘徊,不停的问外面: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
银州城裏的鞭炮声零零星星的,还能传出来一些。主帅再是死了,这年总是要过的。百姓们还想着,好歹过了年,等天稍微暖和了,说不定局势就不一样了呢。因此,该放鞭炮的人家还放了鞭炮。
李弩在边上坐着,闭着眼睛假寐,隻当没听见对方的焦躁。
大王子低头看他:「你就不着急?」
李弩睁眼:「是我动的手……匕首见了红。没刺到要害是真的……但是……那匕首上的毒药有没有解药得问他们……」他扬了扬下巴,点了点对面的那几个人,「他们若是有自信,认为没人那解……那必是死了……」
那小女子哼笑一声:「当然!那样的du物部族裏也不多……几十年搜集起来的,隻做了那么一点,这次都给用了……不可能du不死……」
大王子再次跟她确认:「这种事不能出现一点偏差。」
小女人带着几分傲然:「……西南湿热之地,瘴气横行。裏面长的毒物毒性最烈……那毒是用七十二味毒花,七十二味毒叶,七十二毒虫按照一定的比列配置凝炼而成。那一小瓶,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