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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一听见动静就醒了,绕着二人的腿打转,转了两圈看没有回应,愤愤然回到角落拉了一泡暖和的排泄物,那味道跟生化武器有得一拼,秦旸差点跪了,赶紧把换风打开,伺候段弘俞伺候到一半,又去伺候那耗子祖宗。
他没养过什么活物,平时小耗子又有小陈帮忙养着,还真没自己动手照理过,眼看着秦旸捏着鼻子蹲在地上边铲边戳小耗子的脑门,那么大一个高个子,蜷在地上像个二傻子似的,跟猫还埋怨上了,一会儿说它小心眼,一会儿说它没礼貌,翻来覆去骂了一通,又兢兢业业给它倒了猫粮开了个肉罐头。
“我俩说好,等会你不能再拉了,你没看咱这屋有位尊贵的客人吗?”
段弘俞感觉他话里有话,转脸去看,秦旸仍严肃地戳着小耗子疯狂塞食儿的脑门,“段导演搁这儿呢,不爽你能让你一辈子出不了镜,还能把我的戏份咔嚓一剪没,你怕不怕?怕了吧?怕了就憋着,你得罪不起。”
“嗤——”
段弘俞轻笑一声,看秦旸跟看相声演员似的。
“哎呀,现在知道严重性了吧?这才乖嘛。”秦旸仍闭不上嘴,嘚吧道:“知道你跟我一样喜欢段导演了,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有个层次。”
“你哪有我喜欢段弘俞?”
段弘俞微怔,顿了下,等他再看,秦旸哪还盯着小耗子,分明目光灼灼,遥遥抓准了段弘俞的视线。
有一瞬恍然,段弘俞忽然忆起昨晚困顿时秦旸握住他的手。
他说了很多,但段弘俞大多忘了,只记得那句——
“段弘俞,你属于我了。”
狗崽子咬人
剧组连着休了两天,一天是因为秦旸不舒服提前收工,还有一天是特意放的假。
前后不挨节,也不知道放的哪门子假。
最后是副导演乐呵呵出来说了句是段弘俞体恤大家辛苦,甭管这话是真是假,反正都有人捧场,又为段弘俞挣了一片叫好声。
两天假放得跟提前过年似的,群里热热闹闹一片,嗨得不行,有约酒的有出去嗨玩的,还有不差钱的主儿往群里撒钱的,定睛一看,不是秦旸还是哪位,一时间,群里一会儿感谢段弘俞,一会儿感谢秦旸,后来便合着一块儿感谢,秦旸瞅着挺乐呵,他俩名字挂在一块凑成对子,跟结婚撒红包被喊一句新婚快乐有什么分别。
若要问起财神爷心情大好的缘由,无非是秦旸打开一天没看的手机发现段弘俞之前给他发了疑似求和的消息,看他那别别扭扭不肯说一句好听话还非要拿小耗子来当借口,秦旸心里跟酿了蜜似的甜。
除了昨天没第一时间看到的段弘俞发来的消息外,小陈也给他发了两条。
如秦旸所料,小陈已经猜到昨晚不方便打扰,根本连酒店都没回,他在外重新开了个房,当晚就把付款截图发给了秦旸让他报销。
秦旸给小陈发了个大红包,让他今天也出去找地方胡玩一圈。
小陈嗨了,发来四个大字——“谢主隆恩”。
不过休息一天,秦旸也没打算和段弘俞做什么,最多就是从4416跟着段弘俞到4419,换个地方窝着。
他好不容易开了回荤,和段弘俞待在一块儿都感觉空气燥热,偏偏段弘俞是十里寒冰,那阵势令人怵得慌,但凡秦旸起什么歹念,估计段弘俞能把秦旸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变成这辈子最后一次。
秦旸不敢冲动,就用起了段弘俞房间里的跑步机。
那机器自打段弘俞入住开始就没有启动过,要不是套间空间富余,大概此时会被摞上厚厚一沓工作资料。
秦旸擦了擦屏幕上的浮灰,慢慢动了起来,同在客厅,他跑步的声音几乎要盖过电视的音响。
段弘俞转头瞧了眼,秦旸搁那儿装不知情,肩上搭了个不知道从哪儿薅的毛巾,看着有点像他浴室挂着那一条,一边抹汗一边大喘气,喘得像害了痨病。
宽松的卫衣被秦旸转手脱了,身上就剩了件无袖背心,青年扎实的肌肉群形状完美,段弘俞视线扫过去的登时,秦旸就撩起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配上他那骚包的样子,随时拖出去都能拍一组杂志大片。
段弘俞需要绝对的专心,有秦旸在,他干不了一点儿正事,索性不看了,而是在手机上搜索起秦旸来。
这头秦旸还纳闷呢,怎么段弘俞一声也不吭,被打扰了也毫无异议。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一段非常熟悉的bg响起,秦旸震愕,扭头去瞧,发现大屏幕上出现了自己的脸。
一时间,秦旸从后背麻到天灵盖。
看着眼熟的片头,他立刻反应过来,段弘俞打开的是他四年前拍的一部时装剧。
那剧组挺壕的,服化道都很不错,公司对此寄予厚望,认为秦旸能借此一举进军影视界,谁知道狠扑了个滑铁卢。
成片被批言之无物,秦旸在里头也没贡献什么演技,那时候他刚接触拍戏,又势头正劲,周围所有人都捧着他,那种鲜花着锦的环绕是很难看出自己到底有没有不足的,他就这么带着满腔的自信被浇了个透心凉。
那么一张帅脸上了大屏幕成了个花瓶,笑不好,哭不好,说木头那都算温和评价了。
曾有人犀利询问,秦旸是不是总睡不醒,不然怎么会进了片场就跟游魂似的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