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 第74节(1 / 2)
他心里是有点不大想让小芸去的,毕竟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平安不受伤。小芸年纪小,抵抗力也没那么强,万一不小心感染了怎么办?
但,他转念又想,养孩子也不能把孩子一味地圈在安全地带。毕竟小芸以后也是做医师的,让她去见识见识,亲身经历过后,对未来的行医之路会有所帮助。
夜里,躺在床上,他和安立夏商量了一下这件事,他想征求一下孩子她师母的意见。
“让她去吧,”安立夏道,“夫君,小芸跟着你一块,总比日后她自己一个人去摸索要安全很多。再者,想做的事情做不成,长大了回想起来……心里也会一直留着一道过不去的坎。”
太折磨。
“好。”
两人安静地牵着手,并肩躺着。纪应淮摩挲着立夏柔软的指尖,问他,“你想考科吗?”
“我……”
立夏盯着黑漆漆的帐顶,他怎么会不想呢?
四处寻不到纪哥哥的那些岁月里,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除了梦见与他重逢,就是梦到两人一块上朝。
在那意气风发的年纪,本来前程似锦,对未来有无限期许,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道具完全改写了命运,变成了他人向上爬的工具。
“我想的。”安立夏说。
他很想考科,很想走到前朝,做一番事业。如此,才不枉他爹娘坚持送他去读书的一番苦心。
也不辜负曾经努力的自己。
“那我去渭城的时候,你要专心读书,”纪应淮与他十指相扣,道,“你我都已经过了童生试,后头的书当时也全都背过了几遍。还有两年左右的时间就又有举人考试了,立夏,你会完成你想做的所有事情的。”
“夫君,你要走很久吗?”立夏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许端倪,心里突然像是空了一块似的。
纪应淮也不知道,他只能说,“我会尽早回来的。”
透亮的晶片又自空中开始向下飘落了,深夜的京城被笼罩在了茫茫的飞雪之中。
“啪——”
清晨响起的第一声鞭炮与霞光一同划破了京城静谧昏暗的天,不管期人们期待与否,除夕都按时到来了。
【作者有话说】
翻评论有感,给小纪和立夏画了一张图放在了wb,快笑鼠我了,《他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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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理东西,保两千争三千(贴贴),后天回到宿舍就能正常日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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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按照习俗, 除夕早上要去祭祖,给先祖们准备点心,烧些纸钱。回来后, 就是清扫屋子、贴对联、包馄饨、煮年夜饭……
忙碌的氛围从清早开始要一直持续到守岁结束。
不过这些内容都不是小孩子们最期待的, 他们盼着的是玩那“噼里啪啦”响的炮仗,还有擀馄饨皮剩下来的面团。
难得可以休息,又是大冷天的, 纪应淮抱着安立夏赖了一个时辰的床,外面都彻底亮透了,他俩才慢慢悠悠地起了床。
小芸一想到过年就莫名激动,她很早就醒了,吃过早膳后一直在外头堆雪人, 还自言自语地跟雪人们一块玩角色扮演。
纪应淮去给立夏打热水洗脸,一开门, 就瞧见了院子里头整整齐齐列着队的雪人阵。
“……?”
八乘八的方阵,一共两方,面对面地杵着,好大的场面。
纪应淮有点震撼。
“小芸元帅,把毛手套戴上再玩, 要不该长冻疮了。”
小芸从领队的大雪人背后探出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她朝师父挥了挥手,“戴上了戴上了, 师父放心,我们在马克思主义精神统帅下的英勇战士是不惧严寒的, 因为我们有钢铁般的精神!”
“好, ”纪应淮忍不住笑了一声, “元帅英武神勇。冻疮膏在壁柜第二层, 够不着的话边上有椅子。”
“知道啦。”小芸元帅朝他比了个帅气的手势。
太子一家清早就被皇帝召去宫内了,王府内虽然布置得很有过节氛围,但主子不在府上,难掩冷清之感。
洗漱完用早膳时,纪应淮问立夏要不要去新家跨年。
那边该有的东西都有,装修是两人一块敲定的,比小院温馨也更宜居。日常有家仆在那儿打理着,屋里上漆的气味该散去的也散干净了,这会过去住正正好。
安立夏自然是同意的,他正愁着在哪儿祭祖呢。
他们爹娘的坟都在村里,这会赶回去显然不现实,但也不能随处找个地方祭拜。
中元节那会在小院烧了纸,安立夏心里总觉得不太合适。当时刚来京城没多久,无处可去,算是局势逼人。
这大过年的,自己家又建好了,还在王府里头烧纸的话,怎么想都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稍微理了点东西,他们就上车去了新家。
小芸元帅离开了自己的雪人士兵们还有点不舍,但一看到马车里香香甜甜的糕点和边上摆着的小红灯笼,她顿时就把院子里的方阵抛到了脑后去。
“芸姑娘。”到地儿时,柱子悄悄喊住了小芸。
小芸仰着头,“柱子哥哥,怎么啦?”
“你要不要玩小摔炮,”柱子问道,“老爷让我去买点烟花晚上放,刚过来的路上,我看京城里好些孩子在玩那东西,想着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买点回来。”
“要!”
小芸欣喜地蹦了两下,“我想玩的,谢谢柱子哥哥。”
“好嘞,等会拿回来了就给咱芸姑娘送来。”柱子拿着纪应淮写给他的购物清单,出门去了。
温暖的炊烟自屋顶飘入寒风中,因为要祭祖,这会小厨房已经在忙碌地准备餐食了。这府上的下人都是柱子亲自去挑的,他办事很稳妥,买来的侍从们都很勤快,手脚也是如出一辙的利索。
瞧着里外都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的宅子,纤尘不染又透着生活气息,一进里头就觉得温馨舒适。
安立夏在书房里,他摩挲着架子上摆得满满当当的书籍,眼里藏着欢欣。
这些都是纪应淮自己去书铺买回来的。里面有科考相关的,也有医学相关的,并排放在一块,就像他俩在一起一样和谐。
“师母,”小芸捧着一沓红纸进来,“师父让我和您一块写对联,还要写福字。”
“你师父在做什么,他怎么不过来?”安立夏问。
小芸把卷好的纸张平铺在桌上,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红粉,道,“厨房阿嬷只会包饺子,不会做馄饨,师父让阿嬷揉好了面团,现在在切馄饨皮,准备一会自己包。”
南北方的差异还是挺显著的,他们那儿祭祖的菜色也与京城不一样,纪应淮想着要做就好好做到位,干脆自己上手操办了。
“师母,师父说您写字很好看,指明要您亲手写福字呢!”小芸给他拿来笔墨,站在边上期待地看着他。
安立夏垂眸执笔,耳根微红,“没有很好看,别听你师父瞎说。”
那浓黑的墨在鲜亮的红纸上蜿蜒,顷刻间,笔下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