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和秦生澜滚到一起,纯属意外。
李书君盯着主席台上那道讲话的修长身影,心中默默盘算着以后上学要小心点,他可不想再跟这位大爷有任何碰面的可能。
事情还要说回到大一开学前的那个暑假。
李书君勤工俭学,原本在酒店当服务生当得好好的,那天晚上却被一个喝醉酒的公子哥硬拉着进包厢陪酒。
他本不想去,直到经理跟他说只喝酒不做别的,事后还给他双倍工资,李书君就同意了。
喝酒而已,眼睛一闭喉咙一咽的事,还能拿双倍工资,多好。
李书君美滋滋地想着,乐呵呵地接过了公子哥递过来的酒杯,将暗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五分钟后,李书君突然“咚”地一声,一头栽到了地上。
“卧槽,”公子哥惊呼一声,看看自己刚给人倒的那瓶酒,“这度数也没那么高啊!”
手忙脚乱地把人拉扯起来,发现李书君白皙的脸皮上已经飞上了两片霞红,眼睛半眯着,神色迷离,但眼睛又似含了水,亮晶晶的怪招人。
公子哥对上那双眼睛,咽了咽口水,这小服务生长得是真好,刚才在外边他就瞧上了。
没想到酒量还这么差,真是捡了个便宜。
李书君的唇色先天就比常人更红,现在又沾了酒,湿湿软软,看起来好亲得不行。
公子哥鬼使神差地就低了头,离李书君的脸越来越近。
即将触碰到李书君的唇瓣之际,他却忽然被一巴掌扇得偏过了头。
公子哥诧异地捂着脸抬起头,发现李书君竟然已经摇摇晃晃地自己站了起来。
“你、你不准拿我……我的钱……”
李书君刚才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搂着自己,手还不安分地在自己腰上摸来摸去,差点摸进了他的衣兜里。
他对于自己的小金库一向是很警醒的,这肯定是有人想偷他钱!
李书君最恨偷钱的贼了。
公子哥挨了一巴掌,后知后觉地感到愤怒,爆了句粗口,想上手去抓李书君:“敢打老子,你踏马……”
“呃……”手刚碰到李书君,就见李书君弓下腰捂着嘴,表情痛苦,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
“卧槽你……老子还没动手呢,你少碰瓷啊!”公子哥被吓了一跳,连挨打之后的愤怒都忘了。
李书君含糊地说了句话,公子哥听不清,便离他近了点:“你能不能大点声说话,蚊子哼哼似的……什么?吐?你想吐?”
听到李书君说想吐之后,公子哥立刻嫌弃地弹到了一边,想了想又勉强绕回来,用指尖拎着李书君的衣领,把人扔出了包厢,叫他吐完再回来。
把人扔出去之后,公子哥身边围上来几个同样年轻又纨绔的男人,怀里都搂着自己的男伴或女伴,调笑道:“不是吧,连个服务生都搞不定,周少魅力大减啊。”
周其矅点了支烟,把打火机往其中一个男人怀里一扔,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谁知道这小子酒量这么差,才一杯就倒了……对了,秦生澜呢,怎么没看到他?”
对面的男人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对他眨了眨眼:“秦大少现在估计正在楼上房间里幸福呢。”
“你真给他找人了?”
“放心,干净的,我知道他有洁癖么。”
“我倒不是说这个,”周其矅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你最近还是躲躲吧,我怕他明天早上起来之后全城追杀你。”
李书君离开了乌烟瘴气的包厢,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反而没那么想吐了。
只是他感觉好困,好想睡觉。
睡觉是……是在几楼来着?
李书君一路摸索进了电梯,迷迷蒙蒙地按了个键。
“叮——”
电梯门开了,李书君强撑着精神走出去,完全凭着身体本能去开客房的大门。
他喝醉了,又没房卡,自然每间都打不开。
“我家呢……”李书君摸索半天无果,气得踹了一脚房门,只不过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正在这时,走廊转角处的房间忽然大门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匆匆走出,头发有些凌乱,怀里还抱着一件外套。
如果李书君没喝醉的话,还能看到这个人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恐惧。
他与李书君擦肩而过,而李书君只注意到了转角处没有关紧的房门。
“原来我家在这儿……”
李书君恍然大悟,晃晃悠悠地进了门,把自己狠狠砸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秦生澜从浴室里冲凉出来,就惊悚地发现自己床上又多出了一个人。
“草,又来。”
秦生澜低低地骂了一句。
刚才在下面他稍微喝多了点,想先上来休息,陈柯给他安排了这个房间,还挤眉弄眼地跟他说包他满意,他还在想陈柯又作的哪门子妖。
结果上来之后刚喝了点水,就有个小男生敲门进来,说是陈柯让他来的。
大晚上的,酒店房间,孤男寡男,他来做什么的自然不言而喻。
秦生澜本来就很烦这些花样,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又因为洁癖,从来不愿意在外面找人。
想叫那个b走,他又死活赖着不肯。
正僵持着,秦生澜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某一瞬间体温迅速上升,原本鲜少有欲望的身体也躁动了起来。
这小b仿佛生怕秦生澜不碰他,居然提前在房间的水里下了药。
秦生澜对万事万物都保持着一副永远冷漠的旁观者态度,唯独最恨自己被人算计。
b见他药性发作,凑上来就想往他身上贴,哪怕自己被下了药极其难受,秦生澜还是一把将人掀了下来,狠狠甩出门外。
“滚。”
秦生澜的表情是阴狠的,眼球因为药性出现了红血丝,声音低哑,如一头笼中困兽,下一秒就要冲破牢笼,咬断猎物的脖颈。
b被吓得匆匆离开。
秦生澜脑子里只想快点进浴室冲凉,也没留神房门没被关紧。
秦生澜面无表情地抬起床上熟睡的人的脸,李书君被他捏得有些不舒服,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
红润饱满的唇瓣微微开合,呓语了几句秦生澜听不懂的话。
太红了。
秦生澜想。
他分明应该像刚才一样把人丢出去的,但是莫名的,他没有这么做。
大拇指微微用力,在那片湿润的唇瓣上摩挲。
“唔……”
李书君的脸无意识地在他掌心中蹭了蹭,显得很乖。
秦生澜面上仍是终年不化的冰山,只有下身的某一处坚硬火热,如烙铁一般滚烫,与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婊子。”
秦生澜轻声说。
“你自找的。”
之后的事情,其实李书君也不怎么想得起来具体是什么样的,他好像梦见了一头恶狼,叼着他的脖子又咬又啃。
他想逃跑,却被桎梏在野兽怀里,动弹不得。
下身忽冷忽热,他像是野兽捕获的猎物,被抛起,又落下。
他只能被迫承受着野兽赋予他的一切,无处遁逃。
……
望着眼前衣冠楚楚在台上讲话的男人,要不是那张脸太过让人难忘,他真的要怀疑这是两个人了。
不过比起这个人的脸,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