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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迟渊脸都黑了。
“我的事情,你看迟渊干什么?”,陆淮撩起目光,似笑非笑地挑起唇,“我记得是可以的?”
被抓包的王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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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两字是被迟渊狠狠咽下去的,今天陆淮所受的刺激也太多了点吧?要是科纳恩又说什么呢?
但他不干涉陆淮决定,这是早就说好的事。
迟渊抿直唇线,下颚线绷得有些紧。
见王涛接不上话,他索性接过,他看向陆淮:“我能和你一起进去么?”
陆淮视线定定地凝在他脸上,他不退不避地迎着,随即见对方敛眸,算是无声地同意。
“好!那你们抓紧时间。”
见状,王涛长舒口气,这不就行了?不要问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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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推开门,不偏不倚地坐在科纳恩地对面。没管迟渊是不是跟着进来。
他指尖轻敲桌面,没第一时间把仍旧埋着头的科纳恩喊醒,耐心地等待,仿若蓄势待发,要将猎物一击毙命的猎豹。
王涛和成晔贴着玻璃看,叹道:“这么看着陆淮比迟哥攻啊?我还真挺好奇”
知晓实情的成晔也这么觉得,但他不敢附和,也不敢指明什么叫“为爱做零”,只能岔开话题:“你能不能正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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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去三分钟,科纳恩的脑袋终于动了动。
迟渊抱臂坐在一边,他舌尖抵着腮,沉默不语——他不插手,不过是制止意外发生,他当然相信陆淮的能力。
指尖连续又缓慢地敲击声停了,就好似沙漏里的最后一粒沙从细小地颈口滑落到底下的尖顶,象征着时间告罄——与此同时,科纳恩抬起他的头。
陆淮撩起目光,淡漠与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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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纳恩本来只是想看看时间,即使他耳边早就响起不同以往敲桌子的脆响,但他也懒得看——原来真的换人了,还是陆淮。
原本死寂而不见光的眼睛燃起一簇火,他紧紧地盯住陆淮。
这反应已经比过去几天里科纳恩搭理人的总和还要激烈了。
王涛和成晔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含义: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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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淮”
太长时间没说话,科纳恩张合嘴几次都没发出声响,现在好不容易能吐词,当然是显而易见的难听。
随即他侧过头,不太意外地看到迟渊,露出抹诡异至极的微笑:“迟渊也来了啊?”
迟渊不置可否地回敬冷笑,真是懒得分出半点注意力。
“嗯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什么?但你们的朋友没告诉你们,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么?”
科纳恩像是被陆淮刺激到,他淡绿色眼睛里泛起怨毒的光,发癫似的大笑,摇摇头火速否认自己上句话。
“不我可以说”,笑声戛然而止,科纳恩收敛面部所有表情,目光锁在陆淮身上,“如果陆淮你”
“啊!”
迟渊不听都知道后面是什么污人耳朵的恶心话,他面沉如水地站起身,直接扣住人喉咙——正巧覆盖陆淮上次留下的伤口。
听到科纳恩的惨叫声,迟渊嫌恶地甩开手,他只是稍微碾了碾伤处,并没用力,他低声威压着:
“你们这种人,是想好之后再说话很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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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陆淮还未开口说任何一句。
并未对迟渊的突然暴起有任何意外,他垂眸捻弄指尖,又意兴阑珊地看向对峙的两人,呵了句:“可以了。”
迟渊一言不发地往后退,这回他甚至不愿坐下,站着一副快战快决,别浪费时间要随时走人的态度。
科纳恩疼的时候喊,现在人一走,有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咧开嘴:“迟渊,你真的好小气。”
他恶毒地低语道:“你可以不让我说出口,但你能阻止我、我们这些人怎么想么?这些脏乱的想法,污秽的视线,就是会贴在陆淮身上呢你要全都警告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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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拳头硬了。这傻逼是真会恶心人啊!”王涛撇着嘴,即使知道科纳恩不能揍,但他非常支持迟渊出手。
“这人怎么跟疯了一样?”成晔点点头附和,又嘟嘟囔囔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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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迟渊却不似刚才那样直接动手,他立在原地,眼尾尽是讥诮,他本来不欲与科纳恩这样的人费口舌,但有些话现在说正好:
“我知道陆淮有多好,他当然值得很多人喜欢和爱,所以我一点不怀疑,他身上会凝聚别人恋慕的目光、数不清的赞美表白和孤注一掷的爱。”
迟渊侧脸冷酷至极,他挑起唇,不咸不淡地继续:“你们这些人谈爱,太过讽刺。所以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我从来都不需要警告,如果是正常的喜欢,理所应当,至于不正常的陆淮自己就可以处理,轮不到我。”
陆淮又不是依附人的菟丝花,更不是在他这种平庸笼子里关注的金丝雀,对方有足够的能力解决其他人对自己的冒犯。
“科纳恩,你的脖子是不够疼么?”
说罢,他再也不准备吐露一句。迟渊静静地站在陆淮的身后,看着对方永远端正挺拔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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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纳恩在听完迟渊的话后,有一瞬极其安静。不过转瞬就弯起唇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