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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现在终于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说谈恋爱影响工作效率了,迟渊这就是活生生例子,这幅模样让陆淮稍微反思——昨晚难道迟渊没尽兴么?
眉目凛然几分,陆淮敛去笑意,微微抿紧唇线,沉声道:“好好工作。”
迟渊:
lp太爱工作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与陆淮并肩出了电梯,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迟渊从善如流地“登堂入室”,总裁夫人的房间大抵没有,但是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倒是可以被满足的。
陆淮打开电脑,拉开抽屉,发现自己的几袋茶和咖啡都不翼而飞,略微思索,抬眸就见到迟渊歪头対他笑。
心底了然,笔尖抵在纸页,无意识地滑动,他低眸看表——两人情侣腕表和戒指自从求婚成功起就没摘下来过。
陆淮进入工作状态,神情淡漠,看向迟渊薄唇轻启:
“给你十分钟,要是真闲得慌”,他思忖着“威胁手段”,停顿片刻,“我也可以贡献点,让迟总最近多加点班。”
针针见血,真是拿捏痛楚,迟渊眨巴眼睛,把自己准备好的合同摆在了陆淮面前。
“股份?”
陆淮扫过标题,指尖摩挲过纸页,发觉迟渊已经在页尾落款。
“唔”,觉察到陆淮神色不太対,迟渊解释着,“你要是忙不过来,也可以雇佣我代为管理。”
“这算什么?”
陆淮不悦地皱起眸,没搭理迟渊哄人语气里的逗趣。他不喜欢迟渊这种类似于“歉疚”的感觉,说实话,他并不认为也不想迟渊认为自己付出得多,当然也并不需要恍若“弥补”的举动。
声线不自觉冷淡,他指尖扣在合同封面,眸色暗沉。
“就知道你会误会”,迟渊叹了口气,玩笑似地开口,“陆总就不能当作我的‘嫁妆’么?”
见陆淮神色未缓和的迹象,他认认真真地解释:“不是你想的‘补偿’,我该是多糟践你,才觉得这种东西能弥补?”
他眼睑微垂,想到陆淮濒死的情景,手指仍是止不住颤,迟渊掩饰般勾起唇,缓声道:
“这事是很久之前想好的。我之前很在意‘唯一的対手’这个身份,也曾害怕自己一着不慎就失去你的注视。于我而言,势均力敌是描述也是要求,我怕我不够优秀你就兀自掀棋盘,那时我和其余人在你眼里就没了任何不同。”
“我当时不明白嘛”,迟渊无奈地蜷起眉眼,只是提及却依然觉得可惜,“现在不一样了。大概是——”
“被你爱着的我,有恃无恐吧。”
対视的眼神盈满赤诚,陆淮眉睫细微颤动,听见迟渊继续低声笑道:
“所以一定要给我手中的东西加点含义的话,是我赖以信任的、与你交锋的‘武器’,但是已经有更好的,能让你看见我的方式,就不很重要了,倒是特别像‘我不自知爱你’的证明。”
两人対视着,能清晰无比地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被缱绻爱意包裹着,清澈而透亮。
“说完了?”
陆淮指尖轻轻敲了下桌面,虽然迟渊“花言巧语”一套套的,听得很悦耳,但他又不是真的“色令智昏”。
眼见迟渊点头,陆淮低眸瞧那需填写他名字的空白处:“确实看出你无心工作了”
虽然迟渊把股权转让给他,可占股最大的还是迟渊他爸,何况他操心陆氏都不够,要是实权当然还是在迟渊手里,也就讨了个名字好听罢了。
这东西,除非他和迟渊分开,那时候还能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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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与迟渊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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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上字,见迟渊明显舒口气,陆淮睨他一眼,斟酌词句地补了句:
“心怀鬼胎”
迟渊倒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这一纸合同寓意同戒指没什么差别,但比戒指可牢靠得多。讨人欢心是其一,自己还什么也没失去。
迟渊视线从陆淮的眉眼下滑,从喉结到紧致的腰腹再掠过那双颇有曲线的长腿,目光烫得好似要融化陆淮身上手工裁剪极其合身的西服,瞧见带有暧昧痕迹的肌理:
“怎么办,又有点想吻你”
主要是陆淮在工作状态的禁/欲状态过于勾人,迟渊眉眼垂落着,觉得凌秩的提醒也不是没有道理。
“拿好,慢走不送。”
陆淮支颐淡笑,动作却“无情干脆”,把合同轻轻一掷,将其抛在迟渊怀里,下达逐客令。
“好好工作。”,陆淮再次强调一遍,眯起眼打量迟渊故作落寞的背影,又在末尾补了句,“不要加班,我们,早点回家。”
“回家”从唇齿间说出时,陆淮似能感受到这两字的暖意,忍不住眉睫弯起,与略显惊讶的迟渊两相対视,听到対方那声毫不犹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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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有爱情,能让热爱工作的事业er不ph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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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情人节。
虽说情人节年年都有,但是细细算来,这还是陆淮和迟渊在一起之后正儿八经的第一个。
対于这件事,陆淮和迟渊都不算是很熟悉。
实际上,要不是现在有了彼此,大概率“情人节”三字在他们印象里都是单人慢步街头时,散乱在地、随处可见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