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4）

发生在年代最久远之时，久远得，连od也没有记忆，只能从那剧痛之际想起，太痛太痛了，痛得张开了心眼。他独自一人坐在荒芜的土地上，在那龟裂的无际的地面，把双腿移开，血水流放出来，他叫了又叫，痛得思想也明澄了，忽然领会到，他是活的，他存在，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正把存在伸延。血水由双腿中央倾盆泻出，滋养了土地，但土地太饥饿，吸收血水的能力也太强，od流出再多的血，也只能滋润土地的一角。痛楚却是无边无际，痛得地仰天狂叫，忽然，眼睛就有了新的领会，居然，天是红色的。当血流到某一片土地之时，od就诞下一名婴孩，他的心眼彻彻底底地打开了。他从来不知道，生命是如此延续，而他，竟然为自己诞下一个伴侣。婴孩狂哭，满身血浆。od看见了连看两人的脐带，又看见了婴孩的阳ju。他首先把脐带咬断，然后抱起婴孩，他也饥饿了，因此就舔噬罩看婴孩的血浆。他感到满足之时。婴孩却不，婴孩哭叫；因此，他紧紧地抱着婴孩。当婴孩接近他时，找到乳房与乳头，因此找着了食物，唇衔在od的身上不放开。od≈ap;ap;x5f88;≈ap;ap;x5feb;乐，他抱着婴孩摇啊摇，待小小娃儿饱了，又抱着他，让他睡去。天地之大，od终于得到一个伴侣。他诞下了他的伴侣，而这伴侣与他一样，都拥有阳ju。od的两腿中间是阳ju，婴孩的两腿中间也是阳ju。但od有乳房，乳房内有奶汁，滋养了婴孩的生命，婴孩身上没有乳房，也没有奶汁。od并没有生产前的记忆，他忘记了为何当初天地间只有他一人，又或是为何他会怀若骨肉。只记起生产时的痛楚，这痛，就是天地间最初的记忆，打开了他的心眼。天地间于是有二人。婴孩日渐长大，度过了的年月，他与od都无法记起，只知日子过得≈ap;ap;x5f88;≈ap;ap;x5feb;乐，od生产时所流的血滋养了土地，于是土地又生长出树木，慢慢百花兴旺，od与儿子得以饮食，富足温饱。这是地球较北面的一个境地，那里清凉干净，空气稀薄而散发着绿草之味。od把他与他的儿子命名为norse种族，他们身体强壮魁梧，轮廓分明，皮肤白皙，眼睛碧蓝，头发的颜色是浅薄的金。而在某天，od的阳ju勃起来，它坚硬挺拔气势如虹，蠢蠢欲动，但又不知去向。od疑惑了，他惊奇地发现了阳ju除了小便之外，另有用途。此外，od又隐约地感受到痕痒的煎熬，那是阳ju对下的一个洞穴，那种痕痒教od辗转反侧，就算于地上摩擦亦不能治愈。最后，事情是这样解决：od的阳ju，插入了od的洞穴，于是洞穴不再煎熬od的感官，阳ju也寻找到它的方向。阴阳同体的od，再次怀孕。这一次，他开始明白天地间所有的事情，原来，他是孕育天地的主宰，生命从他体内养生。od又再诞下婴孩，它亦是一个有阳ju的儿子。他的生产再次为大地补足了滋润，血水所到之处，不独生了树木百花，还孕育了湖与走兽，天地，因他而开。自此，od不断地生产，一个一个男婴被雌雄同体的他诞下来，渐渐，他诞下了一个国家的人民。人民健壮友善，他们的工作是耕种、饲养牲畜。他们有相似的样貌，酷似的微笑；他们是兄弟，相亲相爱。od的容貌万年如一日，也如他的子民一样，英俊挺拔、气宇轩昂。只是，od长有奶汁丰富的乳房，以及供生育所需的子宫。od与他的子民建设家园，无一欠缺，生活富足。美好适然，直至一天。那一天，万里无云，空气有淡薄的甜香，风吹过绿草，绿草便叹息。就在绿草的中央，od爱上了他其中一个儿子。这是很特别的一回事。od爱护他所有的子民，为他们的笑容负责，只是，他没有爱上过谁。但那一天，绿草被风吹得朝向东方，当风吹着时，他便看见躺在地上的他。他是他的第几个儿子，第三百一十二个？第六千五百四十三个？第一万四千七百六十六个？od不能分辨，他们全部同一模样。但当od看见他时就心软了，双膝屈曲跪在他身旁，以爱怜的激动凝视他的美丽。躺在地上的他亦有反应，他把身体支撑起来，与od对视。阳光暖和，空气爽甜，od的眼眶凝住了泪。当他把脸俯下少许之际，儿子便把脸倾前，二人接吻了。天地唤出歌声，绿草是爱情的温床。在吻的尽头，od让儿子的阳ju进入他的阴户内，他们作出了这土地上第一次的二人结合。一直以来，只有od一人在生产，他的子民都没有生产的欲望。今天，风和日丽，是很值得记念的一天。od知道，这次他怀了的孩子，是独一无二的，他将承继他。re带着杏福上路，沿路一直平安。re带杏福走过原野、丛林、城市、海洋。她们一直奔走，为的是逃避仙界的追捕者，re知道，杏福是众人皆想得到之物，虽然很多时候她也怀疑，所谓幸福，只是一个名字。“够了！”杏福神情疲惫，不肯再走下去。她望了望左边，那是山崖，下面当然就是海角。浪拍在崖上的声音，雄伟又富力量。“找个地方投宿吧！”杏福气喘。re说：“这种地方危险，我不擅游泳，假如你被捉到海中去，我救不了你！”杏福不以为然：“不会的。你看吧，也跑了半个月，无人追上来。”re说：“小心一点为上。”杏福皱眉摇头：“不行。”re不满，上前用脚踢向杏福的肚子，杏福痛得“呀啊”一声叫了出来，倒在地上。re又再起脚踢，这一次杏福避过了。“别踢！我是你的幸福！”杏福高叫。re瞪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她知道，害怕受打就自然会乖巧，她住山崖下走，杏福就会乖乖地跟随。杏福走在后面，自言自语：“打死了我，看你怎向死神讨价还债。”re没有理睬她，她看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我们投宿。”她说罢，杏福欢乎。那是一户穷困的人家，爱尔兰的山头上，住有一双老夫妇，还有一头牧羊狗和三只羊。re付了点钱，便与杏福安顿下来，她俩分享一房间。拿了点吃的，梳洗完毕后，杏福躺在床上说：“我们以后走难过日子吗？每天不停跑跑跑。”re站在窗前，仰望漫天的星：“等下一个月日，我们听死神的指示。”杏福问：“下一个月日是哪一天？”“后天。”re说。杏福说：“我们在这里住两天吧。”re没有异议。后来，大家都累了，便吹熄洋烛，各自就寝。如常，re踢杏福到地上，她霸占了那张有床褥的床。杏福不介意，她爱伏桌而睡，那样，阿字就如留在她身边一样。她偷偷地把那放在re的麻布袋内的白瓷片拿出来，凝视了瓷片的红印半晌，便握着它睡去，她挂念他。“有一天，re就把你放出来了。”她对瓷片说。吻了吻瓷片，杏福也就沉睡去。直至醒来时，re在梦呓，低声叫着：“librelibre”杏福知道那是谁，因此替re感到悲伤;她挂念那个人，就如她挂念阿字一样。良善的她走前去，轻抚着re的长卷发，然后她发现，re再次变回小女孩，梦中哭泣的她，黑色眼泪流下来，而且，样貌身型变小，由十八岁的成熟女人，缩小变回十二岁。幸福一直没有问究竟，但也知道，re的过去，一定悲惨，比她更悲惨。她怜惜地轻抚re的长发，现在，她是大姐姐，而re是小朋友，她抱着哭泣得颤抖的re而睡。天亮了，re醒来，发现杏福睡到床上，在她的身边。二话不说，re就掌掴她。“啊呀－－”杏福痛醒。随善这股怒气，re在瞬间变回成年人。“干吗又爬上床？我讨厌有人睡在我身旁！”杏福撑起身来，说：“见你哭得太可怜”re不想听下去，她不要这个女人的施怜。她上前，一手拉起杏福，随手把她掷下床，杏福的腿敲到地面，雪雪呼痛。“我的事你不用管！”re凶狠地瞪着她。杏福心念一致，走到桌前，抓起麻布袋，拿出那面照神镜，递到ae面前，说：“看！你一定开心！”re望了望，只看到她自己，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