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霸总招了吗? 第102节(1 / 2)
沉晨依旧抓着顾之羲的手腕,不过经历了刚才的波折,他的手心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沉晨没有预告,直接对着他的手心轻轻吹了一下。
顾之羲看着她眼睫微颤,郑重其事的样子,有些出神。
气流拂过皮肤表层,好像一根羽毛轻轻落在手心,带来簌簌痒意。
在记忆深处,这一幕隐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一瞬间在脑海中闪过。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顾之羲只觉自己的手心果然变得毫无痛感,如果不看依旧狰狞的伤口,就像是从没受过伤一样。
“顾总,我吹完了,你的手还疼吗?”沉晨抬起头,眼含期待。
顾之羲心底一直蛊惑他的那道声音想让他说还疼,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该疼了。
他想,这道题对他也不全是有利无害。
考量只在一刹那,理智占据高地,他淡声说:“不疼了,谢谢。”
沉晨心满意足,“不用谢,那就好。”
又在心底惋惜地对系统说:“只是可惜了,霸总可能以为他能止痛只是心理作用,根本不知道这是我如有神助的计算的功劳。”
系统淡定回:“可是晨晨,你干的好事,也就这一次吧?功劳一桩,死牢一片。”
沉晨:“……那还是算了吧,他还是别知道了。”
回过神来,沉晨拿出袋子里的纱布,干脆利落地给他裹上,这一次就没有刚才那么小心翼翼了:“包扎好了。”
顾之羲看着自己的手,欲言又止。
“怎么了顾总?伤口不是不疼了吗?”沉晨注意到,困惑地问。
顾之羲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就这样吧。”
她接着直起身来,“顾总,我收回刚才关于退赛的话,比赛咱们还是继续参加吧,反正你还有一只手呢。”
“……”不太恰当地说,顾之羲感受到了弃如敝履的对待。
他就说这道题不是什么好题。
因为手的缘故,他赛前换衣服费了一番功夫。
不过这场比赛也依旧没有出岔子,两人一盘未丢,继续进入下一轮。
相比毫无悬念的比赛,顾之羲左手上的纱布倒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众人议论纷纷。
白羿虽然人不在,但他惊奇的消息很快到达:
“哟,王总,听群里说你一边用这只手打网球,一边另一只手还揣了个小皮球?一心二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挺狂傲啊你?”
顾之羲:“……”
打完比赛,顾之羲回到休息室,艰难地揣着左手那只小皮球冲了个澡。
等再艰难地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谈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谈笑的视线在他的左手上微妙地停留了两秒,然后波澜不惊地绕开:“顾总,医院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冯汾下午醒了,不过只是稍微有了点意识,不太清醒,没多久又睡过去了。”
顾之羲点了点头。
谈笑接着说:“还有,冯旦文也回来了。”
他抬眸。
“听说回来之前还去工厂的生产线上巡视了一圈。”俨然是一副冯汾不在,由他当家的派头了,“这会儿估计人已经到医院了。”
顾之羲淡淡应声:“知道了。”
于是下班后,沉晨和顾之羲再次去了医院。
两人到的时候,病房里正传来吵闹声。
一道女声说:“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鬼混了?你亲爸动手术住院,那么大的事都联系不到你人?”
冯旦文的声音紧随其后:“我都说了我有要紧的事,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刨根问底?”
冯雪年又问:“你那天到底跟爷爷说了什么,把他气成这样?”
冯旦文:“你跟你爸说话就这个态度?还有,我能说什么?他年纪本来就大了,又有老毛病,肯定不是我气的,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呢。”
只是后面几句明显底气不足。
没等对面两人说话,他再次开口:“对了,我还没说你们呢,这么大个病房,我看怎么连个水果都没有?你们是怎么照顾老爷子的?”
沉晨和顾之羲刚好走到敞开的病房门口,听到了这句质疑。
冯母与冯雪年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了顾之羲。
沉晨一顿,也跟着看向顾之羲。
冯旦文见状,不明所以地同样将目光投向门口。
被所有人盯着的顾之羲:呵,怪他了。
天可怜见,那些果篮他是一个没碰,后来全给沉晨了。
沉晨主动挡在蒙受不白之冤的顾之羲面前,开腔:“冯先生,这么关心这个,你之前怎么不回来把你爸叫起来,让他吃个水果再昏迷呢?”
冯旦文:“……”
冯雪年本来乐意看顾之羲吃瘪,但见沉晨说话,也跟着附和:“就是,爷爷昏迷几天了,水果放那儿又没人吃。”
冯旦文一僵:“冯雪年,你少给我胳膊肘往外拐。”
又看向沉晨:“还有你,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不过是个……”
“是个什么?”顾之羲将沉晨拉到身后,冷声说:“她是我的助理,也可以代表我,你这么说,难道我也没有说话的份吗?”
见他都站出来了,冯旦文一时语塞。
沉晨冷笑着眯起了眼:“就是,你敢说我们顾总也没份说话吗?”
她气宇轩昂:“顾总,你要说什么,当着他的面说!大声地说!好好地说!说满份的!顾总,说!”
顾之羲:“……”本来有话要说的,现在没了。
80 (一更)
“顾总, 你怎么不说?说啊。”沉晨用眼神示意他。
顾之羲的视线掠过冯旦文,目光冷漠:“让开,我们是来看冯总的, 不是来看你的。”
沉晨跟着点头, 重复道:“没错,不是来看你的。”
顾之羲说完便大步绕开他进了病房,沉晨紧随其后。
冯母跟冯雪年也不再管杵在门口的冯旦文了,都跟了过去。
冯旦文留在原地, 愤慨中还透着茫然。
不过是两天没回来,这个家好像就没有了他的位置了?
顾之羲进去之后,掩在身后的手也露了出来,冯雪年这才发现他的造型有些古怪,哼笑一声:“你这只手,还挺……”
他刚想嘲笑他一番,就听沉晨主动说:“是我给他包扎的。”
“挺别致啊, 包得挺好的, 看着简直像个工艺品。”
沉晨满意地微笑:“是吧。”
顾之羲视线在两人身上晃了两下, 尤其是冯雪年。
沉晨的畸形审美,离不开这些无脑吹捧。
不过转念一想, 即使是洗澡也小心翼翼保持着球形纱布原样的他,好像也逃不开助纣为虐。
顾之羲不再去想。
病床上, 冯汾尽管依旧双目紧闭, 但是脸色确实要比前两天他们过来看的时候要好一些。
冯雪年拿着微微沾湿的棉签给他擦了擦嘴唇,正色道:“医生说, 估计这两天爷爷清醒的时候会越来越长, 不过醒过来之后的状况还得再观察。”
如果往最糟糕的方向想,说不定会出现偏瘫, 语言功能障碍。
沉晨安慰道:“肯定不会的。”
冯雪年:“希望如此吧。”
看完了病人,沉晨和顾之羲也不打算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