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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拿这把残剑出来的时候场中都沸腾了,罕见的沸腾了!
“年纪轻轻就这般不想要命,唉。”
“是啊,不过你说光尹护法看重有什么用,还不是上不了台面。”
“实不相瞒,从一进别宫老夫就打眼就注意到他了,能在养府位坐的能有几个?没几个,他老夫可是实实在在的观察了,不像是修炼过的,不过身上这气质倒是在这年纪上的不多见,面上胸有成竹的模样,老夫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说到这,老者满面露出可惜的模样,嗓中长纾出口气。
“是了,目光短浅,也不知是从那个战后地上捡的,不过是个破铜烂铁还当作宝贝。”另一个人说道。
“能被护法看重,我当是不一般,看来尹护法也有老马失蹄的时候。”
“唉,魔尊生气了,也不知又要杀几个人。”
“咱这几个老东西且活吧,一百多年前的那场宴会都没死成,今天肯定也能绝后逢生。”
“嘶,我怎么觉着今天有点不好说,魔尊气的厉害,平日里不管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尹护法动手。”
这个惊人的发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宫中参加宴会的人。
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胆的祈祷,祈祷悬在头上的一把剑不要落在自己身上,祈祷今夜能平安归家。
然而在看到魔尊不仅没对他出手反而还抱住了他时,众人此刻想吃瓜的心到达了顶峰。
大名鼎鼎的魔后睡颜图他们可都见过,画是虽小但不妨碍看,跟这小子长的半点不像,定不是魔后本人。
更别说魔尊将他视为替身。
这个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可再由此一想,魔尊看上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魔尊想要什么人挥挥手就足以扑到怀里,可若是一眼倾心实打实的真心喜爱他,这就说的过去了。
怪不得尹琮对他这么上心,定是让这小子以献宝为借口好制造和魔尊见面的机会,借此来搭上魔尊这条大船彻底为尹琮巩固势力。
那么势力得到了更好巩固之后会做什么。
是了。
为了权利,再忠心耿耿的人都可以变成魑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何用,倒不如真真正正的拿到实权一统魔界。
众人不约而同都被心中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要是尹琮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拳就打了上去,什么叫搭上魔尊这条大船,主母和主子本就是天生一对,这叫天赐良缘。
什么叫巩固势力,这么多年主子身边就他这么一个心腹,什么事都是由他来办,他的势力还用巩固吗?
怀中空落凉风拂去衣裳因为贴近而积攒起的暖意,苍乾看着一把将他推开,眼中满是疏离的沈持峦,心中莫名有些酸意,却又不知道酸从何起。
从他身上看出了失落的沈持峦只觉得自己不仅眼神出了问题,脑子出的问题更大。
就因为原身给他下的蛊毒,他心怀敌意想杀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怎么会找到谪昇门杀他。
“谪昇门待的好好的来魔界作甚。”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相求。
“是不是觉得连胤修太死板无趣,啧,不如跪下来求求本尊,说不定本尊心情一好收你为徒。”
“……”原来不是我脑子出问题了,是你脑子有问题。
且不说他死前还曾是谪昇门的仙尊,就算被各界通缉各遍他也不畏惧,顶多算得上麻烦些。
听着像是赏赐般的话,不仅沈持峦一时间无话可说,就连偷听着这处话音的尹琮手抖了下,手里刚捡起的糕点顺着台阶一路向下,滚到了苍乾的脚下。
仰首傲娇的人只顾着摆谱,然而等了很久都得不到他的回应,转身想去看他在做什么。
莫不是又偷偷逃走了。
这一转,半分不差的踩了上去。
看到人还在那处站着,略显得焦急的心又放了下来,就是怎的他看自己的眼神这么奇怪。
他脸上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吗?
还是这这件衣裳……不得体吗?
苍乾低头看身上的衣裳陷入自我怀疑中,与沈持峦身上那件没什么不同,要非说不同大抵是比他身上那件要宽大些。
莫不是他也想穿宽大些的又不好意思说?
罢了,下次让人多做些宽大的。
仙尊就是麻烦。
虽是这般嫌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翘起的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时刻注意着自家主子的尹琮看的人险些麻木,主子你看着自己衣服笑什么?!
本来就惹了主母生气,主母还没哄笑你怎么还自己先笑了。
尹琮正想着要如何提醒一下自家主子,还未有所动作就被他主子的话打在原地,很显然是他想多了。
他主子不愧是他主子。
根本不用提醒,主母很快就能被他赶走了。
“你拿这把破剑给本尊做什么,在谪昇待不下去,想求本尊护你?”也不是不能护,苍乾自觉已经给他放下台阶,说罢又觉得语气太硬像是威胁似的。
忽的又想到多年前,他与正道那一战时日过长不想再打下去,谁知说了几句停战的话,对方就以为他是挑衅,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碾压而过。
正道的脸皮都薄,万一听完他这话认为是反讽转头离了魔界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