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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他亲手缝制衣物,为他忧愁为他笑,为了他甚至与师兄们起争执,她还说心悦他,想和他结成道侣一起生活。
可现实中呢……
是他实力不够叫崔岩之钻了空子。
芷蓉,你再等等我,我马上就能把你救出来了。
一定要等我。
都思淼袖中攥着的灵器的手愈发紧,还有几个月就是内门比试,他一定会是第一。
邱栎丹摸了摸下巴上长出的胡茬,意有所指的说道:“呵呵呵,不冲动怎么给你机会展露,我冲动是好事,但是你绝对不能冲动。”
“那我倒是希望您内门比试时也冲动冲动,想法子拖住连胤修。”
“不过是个第一而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修为再好有什么用,不过是通魔叛变之人的徒弟。”
“……”这盆臭水泼的他徒弟还受连累。
沈持峦在树上听得一言难尽,有时候一个人出来也挺无助的,碰上这师徒俩真是他缺德了。
崔岩之很防备,在屋外设了结界,刚刚他就差贴门上了也听不见半点动静。
三人谈论时间不是很久,很快就出来了,出来时师徒两人全然是两种不一样的神情,其中说了什么内容沈持峦倒是好奇的很。
师徒两人从崔岩之房中出来后便分道扬镳。
沈持峦蹲在绿荫的大树上大脑飞速运转,在想是去跟这俩人其中一个,还是继续蹲崔岩之时,另一个人出现在视线中。
浑身上下被黑衣捂的掩饰,就连脑袋也没当过,整个头被包裹下来。
唯独能认出身份的就是他身上浓郁的魔气,浓到他敢说在崔岩之大门口都察觉的出,太过异常。
寻常魔修潜入都会设法去隐掉魔气,而这个丝毫没忌惮,更像是故意为之。
在开门的同一瞬间,沈持峦放了缕神识跟在黑衣人身后进了门,进来后迎着就是崔岩之带有攻击性的警觉视线,看到沈持峦都有些不敢操控神识。
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神识这种法子他还是第一次试,也很担心被他发现。
“谪昇门掌门这是变成狗了?也不知这验灵石卖出去能有多少灵石。”黑衣人心情很好的说道,脸面不给他留一点。
很轻易的就将他的情绪掌握在手中。
“你录下来了?”
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走向他的座椅,伸手扫下桌前的纸砚,“瞧瞧,我不过是这么一说,你还急了。”随后当他面上直直坐了下。
“把验灵石给我。”
“不给你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条狗,还妄想着咬主人,“真想要就听话点。”
两句话便叫崔岩之变了脸色,一双精明老算的眼中像是要冒出火似的,却又强隐忍的将怒气尽数吞下。
好,真是好样的。
酆鸿煊你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以往面前时也不过是要求提的过线些,左右是由他把控。
念在他们两个多年交情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想将另一只蚂蚱捏在手上,未免有点太过贪心了。
今日竟还用验灵石偷录下他们两人,有了这把柄在他手里就是个炸弹,保不齐他日后会拿来做什么。
更何况他们的交易单手便可数的过来。
如此左右逢源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他的把柄,他也不是没有,何苦最后惹得两败俱伤。
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崔岩之落座在他对面,假意提醒道:
“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是啊,要不是你,我早就回了魔界,早就能跟在我主子身旁。”不过早晚是死人一个,要不是主子不让动手,怕是他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断断续续不耐烦的语气中有很强的怨念,尤其还是从他包裹严实的一身黑衣来看,就像从地下飘来多年的冤鬼。
还是那种冤死了之后,在底下还被万恶的老板抓去24小时强制不间断工作的那种。
这简直比雪藏还狠!
怎么说他被雪藏就是吃不了那碗饭,顶多换碗饭还是能继续样吃的。
沈持峦操控着神识缩在房间的一侧,视线很好的可以将两人动作反应都同时观察到。
眼前的黑衣人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可能是那位大小姐写嗨了,明明该有悬念的黑衣人被扒的干干净净,对他的描写也是大方面的去展现。
譬如,他的身世很惨。
一家人在魔界生活勤勤恳恳的很幸福,结果好事不长久,没多久他的父母相继病逝,他尚且年幼受不了打击跳了崖。
接着就跟开了主角光环似的。
跳崖不仅没死,还被魔界的魔尊捡了回去,醒来后发现失忆,留在魔界修炼成为魔尊的左膀右臂。
因为从小生活在魔兵堆中各种东西都抢着用,以至于他抠的一毛不拔,裂出碎纹的玉暨,洗的掉色的抹额,连衣服都是缝缝补补舍不得再买。
全靠着魔兵队中发的练功服吊着。
同时又将这股抠劲穿插他潜藏在谪昇门,还把崔岩之拉下水,再到后期给他们家反派当手下做了铺垫。
起初两人的交易是从更早的一起事件开始,酆鸿煊接到命令杀一个人,初到谪昇,他做事非常谨慎事情办的也很漂亮。
谪昇门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一个人,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