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就像是两道信号发起似的,隐匿在周围的黑衣人奋勇而出,一个个手握长剑寒光四起,那模样十足的像是来杀人灭口的。
二话不说就举起剑动起手来,刀光剑影,手落桌裂,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与之打了起来。
只有一黑衣人,朝着一旁的沈持峦这处猛地跑了过来。
这领头的怎么有点眼熟?
在哪儿见过呢?
沈持峦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刚想起来像谁,就被一身子给挡在身后。
严严实实的叫他看不见半点黑衣人。
任由他怎么扒拉连胤修,都不挪开半分。
“谁派你们来的。”连胤修口吻不似命令逼问,反倒有些漫步经心。
一旁与之缠斗的众人闻声,心中想骂娘的情绪升到了极致,人家是来杀人的不是听你问话的!!
他们这边辛苦应对,你这边倒好,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聊上了。
从黑衣人出手的招式可以看出,没有要杀人的的意思,那既不是来杀人的,便是来抢人的。
还是冲着沈持峦来的。
眼看两人针锋相对的就要打起来,连胤修跟个石墩子似的他是真的推不开,当然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这个黑衣人是女主于芷蓉。
她那双杏仁眼,他记得清楚。
“徒儿你站远点,挡着为师完美的容貌了。”
连胤修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身形微顿,脚下还是未挪动半分,“师尊的完美容貌,只留给弟子看就好。”
说罢释出长剑朝着黑衣人劈了过去。
那黑衣人也未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连胤修攻势太猛,可只要一退,她必会一退再退。
于是顶风而上,奈何男女终是悬殊,尤为是在修为之上对她绝对的碾压,几招之后黑衣人便被打的躺于地上。
她的面罩也被打了下来,露出精致绝美的面容。
于芷蓉打红了眼,一把擦去唇角溢出的鲜血,不顾身前指着的长剑,立身而起,想要再与他一战。
只是徒劳无功,被他重新打回了地面上。
“连胤修!你当真是好意思霸占我师尊!”
“你师尊?”连胤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哼一声,长剑遂时逼近她,“我竟不知我师尊还收了外派的人做弟子。”
外派?
当真是你连胤修够无耻。
那年若不是他百般针对自己,迫不得已她也不会另寻她派。
现在倒好,连师尊都敢霸占成为他一个人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亏了她在谪昇门安插了眼线,才得知师尊重新现身于此,这些年她在定天派一步步往上爬,就为的是有朝一日能亲手杀了这个疯子。
师尊命牌碎的事他们都知情,否则也不会亲眼看着邹方江亲自带他教他一身本事。
而后一个个欺负他们师兄弟却无能为力。
师尊通魔一事她从不相信,定是有人污蔑!
她努力修炼更是为了找出凶手,替师尊报仇雪恨!
于芷蓉硬撑着身子艰难的从地上起来,她既已来,便不只是来看一眼就作罢的。
打不过,谁没规定她不能使阴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魔修,崔岩之的死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女人清脆的声音经过灵力的加持落在一众人耳中,就像在耳边炸开了花似的,只是片刻,几乎将黑衣人全都震退。
“你说什么?”
“连胤修是魔修?”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将证据拿出来,我们便信你。”
“噗,真是一处天大的好戏,我在别家可从没瞧过这么精彩的,真是有意思啊谪昇门。”
“这不是于芷蓉于主事么,你们掌门怎的没来观看内门比试,难不成是算准了今日会出大事?”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也有破绽,若连胤修真的是魔修那他又是如何堕入魔道,又是何时成为魔修的,他卧底谪昇门的目的又是什么。”
“崔岩之在这种场合被杀,不是显而易见么,自然是为了将谪昇门搅和的分崩离析。”
质问声铺天盖地袭来,其中不乏有幸灾乐祸的,今日来的是真值,谪昇门这点家丑不可外扬的丑事全都被揭开了来。
就连高位上的孙湄舞和邹方江也被她所言震惊,惊诧的看向在沈持峦身前挡着的连胤修。
于芷蓉这个孩子她是看在眼里的,虽说只是去看过她几次,但多少也了解些她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去无故污蔑诽谤他人。
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一件事。
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怕是邹方江今日不太好在众人面前下台。
反倒有可能生出难合间隙,日后更说不准还会成为谪昇门的敌人。
“芷蓉你跟我来。”
孙湄舞将她叫至一旁,眼底带着几分欣慰,为她擦去下巴上残留的血迹。
曾经那个坚强的小姑娘长大了,也可以为自己所选独当一面了。
她脸色柔和下来,轻声问道:“你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
“芷蓉敬您一声舞姐姐,可以负责的告诉您,我所说之话绝无气话,若是不信可以去查。”于芷蓉稍缓和好的脸色,在看到女人不置信的模样上又收了起来,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众人的目光绝大部分锁定在两人身上,只是待于芷蓉说罢,孙湄舞的脸色好像难看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