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鉴诡师 第39节(1 / 2)
他们没事干,经常在附近瞎逛,而且这附近是老人才市场,周围也是老居民区,住的老人多。
遇上谁家有去世的老人,或者意外去世的人,他溜达着冲撞了,也不无可能。
如果是这样……
我想了想,便将这其中的可能跟他一说:“缠上你的,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很弱,而且你可能只是冲撞遇上了,不算有什么因果。这样……我给你一张符咒,你戴着,然后平时多晒晒太阳,吃点儿好的,把身体补一补。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后,你就算没了符,那东西也不会再缠着你了。”
于刚忙点头,于是我给了他一张往生符,折成三角形,让他随身戴着。
至于那999,他恳请我能分期付款。
我都没指望他能给我,这两天跑下来,我都倒贴好几百的打车费了。
回到事务所,我将自己的处理结果告诉古扶。
古扶喝茶的动作一顿,看着我,笑而不语。
老古是挺爱笑的,每天都乐呵呵的,但他的笑也分几种。
比如现在,他这幅意味深长的笑容,就让我觉得很不对劲。
这是什么意思?
我道:“我这活儿……没干好?”
他卖关子:“唔,不好说。”
我立刻意识到,这小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顿时有些恼火:“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什么?还故意不告诉我,看着我满城遛?兄弟,你过分了啊!”
古扶见我急了,这才收起那耐人寻味的笑容,乐呵呵道:“这不是想给你多一些锻炼的机会嘛。缠着他的东西确实很弱,你给他一张符,让那些东西无法近身,这是正确的做法,确实没必要非得诛灭。”
他说的是‘那些东西’,而不是那个东西。
我一愣:“等等,听你的意思,缠着于刚的,不止一个诡物?你发现了什么?”
虽然没怎么见老古出过手,但他道行比我高是肯定的,他能发现我发现不了的东西也正常。
“嗯。”他只是点头。
我觉得血往脑门上涌:“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古对这个话题显然不感兴趣,摆摆手,乐呵呵道:“于刚的事情不重要,有一件事到是挺重要的,或许更需要你。”
“什么事?”我问。
他从沙发旁拿了样东西递给我:“有人想加入咱们事务所,问招不招人。你是合伙人,得征求你的同意才是。”
是一份个人简介的资料。
我一看,惊的合不拢嘴:“谢惊蛰?要加入我们事务所?”
谢惊蛰这份儿简历,弄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技能处填写的是‘剑师’。
从业经历处,是一串正常人看不懂的字母和数字,分别是:n+103,r+19,sr+1
前面的字母,是所处理诡物的等级,后面的数字,是处理数量。
我倒抽一口凉气,心说:还好自己那天跑的快,要不然简历上就是n+104了。
“他为什么要加入事务所?他上午来过?”我继续翻看简历,满头雾水。
“你早上走了没多久,他就来了……对了,他说上次借了你一套衣裤,也给你洗好送回来了,我放在你房间里。他加入事务所,是想跟我一起对付怀虚。”
我很诧异:“他也知道怀虚的事?”
“鉴诡行里,厉害的鉴诡师,大多知道那千年古槐的事……毕竟,按照诡案组的那套定级方式,怀虚属于ssr级别的诡物,这样的诡物出世,是瞒不住的。扫荡鬼军记得吧,那支日本鬼军,也属于ssr。”
我坐在了沙发上,简历上的薪资期望是月薪三千。
看来,他想加入我们事务所的愿望很强烈啊。
很显然,谢惊蛰加入事务所,是冲着古扶来的,他应该是想找个强有力的伙伴合作。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个伙伴肯定不是我,我就是个凑数的。
想到此处,我道:“我没什么意见,你呢?”
古扶点头:“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通知他明天来上班。”
被那个男人支配的恐惧
老古说通知谢惊蛰第二天来上班,我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准时。
早上九点钟,事务所的门铃被按响了。
门铃一直响个不停,紧接着我手机也响了,是老古打来的。
“喂……嘛?”我迷迷糊糊接电话。
老古声音沙哑,跟梦游似的:“门口好吵……你开门,看看。”
我也困着呢,我闭着眼:“你去开。”
老古道:“你去……”
“你去。”
“我老了,要多休息……”
老古肾虚的说话声和外面门铃一刻不停的动静,让我不得不认命起床,顶着鸡窝头,在清晨的阳光中拉开了事务所的大门。
“谁啊,一大早……”我满脸愁容,看见来人时愣了一下。
是谢惊蛰。
他身材高大,往门口一站就极具压迫感,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仿佛给他整个人镀了一层光晕。
我心说:怎么还有人出场自带特效的?
我意识到这哥们儿是来上班的,纠结的打量了他两眼:“这么早?不用穿的这么正式。”
他还是那副精英打扮,白色的衬衫上没有一丝褶皱,头发都一丝不苟的。
谢惊蛰提着公文包站在门口,闻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漠的打量着我:“事务所经营时间,是早上九点。现在是早上九点零二分,为什么没开门?”
“…………”我该怎么告诉他,我和老古每天都睡到十一点的?
我睡得晚,是因为沉迷练功不可自拔,老古是因为沉迷蹲女主播。
我们两个夜猫子,每晚不搞到凌晨一两点,是不会睡觉的。
谢惊蛰见我不答话,于是淡淡道:“进去吧。”
“哦。”我让开道,他提着公文包抬步而入,冰冷光洁的皮鞋,整洁的仪容,和我们狗窝一样凌乱的事务所,显得格格不入。
谢惊蛰站在事务所中央,一声不吭,打量了一阵,侧头问我:“我的工位在哪儿?”
呃?工位?
我想了想,指着事务所大厅靠墙的落地文件柜和办公桌:“那里,是公用的……但我们一般不坐那儿。大部分时间,我们是围坐在这个茶几周围,吃饭和接待客户都在这儿。”
办公桌和文件柜几乎是摆设,文件柜里没有文件,全是些我练功用的家伙什,朱砂、表纸、阵石一类的。
谢惊蛰闻言,明显皱了皱眉,又问:“我的员工宿舍在哪儿?”
“呃……那个。那个房间没人住,你想住的话可以住那一间。”我指了指其中一间空房的位置。
谢惊蛰看了那个方向一眼,微微点头,又淡淡道:“我自己有地方住,留一个房间给我,平时加班我就住这里。”
加班?
我们事务所,为什么会有加班这种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祥感。
这哥们儿一进来,我怎么就感觉压力山大呢?
果然,他接下来又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合伙人呢?”
我指了指古扶房间的位置:“他在睡觉。”
谢惊蛰正在文件柜处,放自己的公文包,闻言手下一顿,侧头看向我:“叫他起来。”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