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不该带她回来(3 / 5)
肖想许多……”在馥儿看来,她自小便没了父母,后来又被公爹接进了徐家,虽然婆母时常嫌弃他,可夫君从未嫌弃过她,想到这儿,她实在是愧疚,可是一想到想杀她的也是夫家人,她一时又失落极了。
“馥儿,不是我狠心,故意教坏你,人生在世,人又能一辈子护着谁呢?水往低处流,人却要往高处走,需得事事想着自己才能活得自在呀。”
徐太妃的话句句在理,馥儿便是不在意,却也还是听了进去,而且,现在多想这些也无益,她只能安安静静地在行g0ng陪着徐太妃,往后的日子再慢慢儿盘算吧。兴许过些日子陛下好起来就忘了自己呢,这都是未可知的事儿。
而皇城里头,因为皇帝病重,早已戒严起来,现如今京畿大营等多数拱卫皇城的禁军都由殷王慕容珩领着。萧家那边也时常偷偷儿进g0ng同太上皇慕容韬商议,又暗中联络殷王慕容珩,多次试探,终于在六月初发动了g0ng变。
等了将近四年,慕容韬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即便有太后在,他还是决定不顾夫妻情面,在慕容玦‘临终’前将皇位夺回来,却不想在萧家的人马进入皇城之中便被埋伏起来的禁军包围起来了,待萧侯觉察有异,决定退回之时,却接到了萧府已经被京畿大营的人围住的密报。
这时候,萧侯方知自己同太上皇都中计了,而在他们发动g0ng变前夕,原本在封地呆着藩王们早已听从圣上的密令领兵赶到了上京勤王护驾,这护驾肯定是护的嗣皇帝慕容玦而不是太上皇慕容韬。
此时,g0ng中变动已然大定,慕容韬却仍旧不知其中有诈,只以为外头喧嚣得很,鼓声雷雷必定是萧侯同慕容珩成事儿了,不由很是兴奋地让侍nv去将自己多年不曾上身的龙袍取来服侍自己穿上。
茫茫然地自阁楼往下瞧着今夜灯火通明的皇g0ng,稚儿却觉着心中惴惴不安,有些胆怯地扶着太上皇,瞧着这正当壮年的男人,她不由心中一阵发紧。
“稚儿,贵太妃她与孤是血脉相连的表兄妹,孤重新即位后自然得与她皇后之位,至于皇太后自然当不得皇后之位,便与你平起平坐是为贵妃……”
没想到太上皇竟然这么说,真真把她给吓坏了,当她陪着太上皇从凌月台里的月望楼下来的时候,已经见着藩王们在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上跪了一地。
瞧着自己这些在成年后于边境要塞就藩的皇子们,太上皇不由顿了顿,他似乎不曾吩咐慕容珩如此安排,他正想说些什么,不想他那跪在上首的皇长子忽然道:“儿臣恭请父皇升天!”
“你……你这是……”没想到自己的皇长子竟然对自己说出来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太上皇一时觉着心口血脉翻涌,又觉有什么堵着似的,不禁有些踉跄。“你这逆子!”
“儿臣恭请父皇升天!”见慕容韬如此气恼,诸位藩王似乎并不在意,只异口同声地说着这话儿,而不多一会儿,慕容玦便在御林军的护卫下,自中门而入。
“父皇,既然皇兄们都这么说了,父皇便照着皇兄们安排的做吧……”
他们这些人虽为皇室血脉,又是慕容韬的亲生子,可更深知帝王江山来之不易,既然决定作为藩王拱卫皇廷,便不可能再自寻si路生出异心。
当年慕容韬在g0ng中前朝胡作非为,与臣子离心,更差点儿动摇了皇室的根基,危及国本,现下他这个太上皇又想重新复位,为保江山国祚万年,藩王们也不得不劝谏太上皇。
见皇兄们如此配合,慕容玦倒也十分满意,又见慕容韬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男人只冷冷一笑,“父皇,你有杀子之心,便不能怪皇兄们如此作为,难不成您真的要亲手断送了慕容家百年的基业么?”
“逆子!逆子……你们这些逆子!都给朕滚出去!”看着自己的亲生子们竟然如此羞辱自己,b着自己去si,慕容韬只觉一口气在心里堵得慌上不来又下不去,更是心口一阵紧缩,一边骂着他们,脑海里又回忆起从前臣工们跪在乾元殿前一个个异口同声地说着请陛下退位让贤,越想越是气恼,一口老血便这么喷了出来,不多一会儿太上皇便昏厥了。
见父皇都被气吐血了,藩王们心情很是复杂,不过很庆幸的是,这会子他们兄弟齐心倒也保住了江山稳固,否则真让太上皇复位,这天下怕又要是大乱了。
“实在是多谢皇兄们!”很是感激地同藩王们说着话儿,见有些慌乱地侍从怯怯地立在一旁,慕容玦只冷冷地吩咐道:“去传太医来,务必不能叫他现在si了……”朕要他生不如si!有些话确实不好宣之于众,慕容玦只在心中如此想着。
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待自己幽幽转醒,慕容韬发现自己仍旧被困在抱月楼,瞧着很是惊恐地跪在床边的稚儿,男人很想坐起来,却觉着似乎没什么力气,他只闷闷地想开口,却见慕容玦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
“父皇,您醒了……方才让您受惊了,快把这药喝了……否则耽误了身子可不好。”在林馥儿面前,慕容玦从来温柔多情,可这会子,那小妇人并不在,男人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伪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
“你……”很是气恼地盯着慕容玦,此时此刻慕容韬才觉着自己从头到尾都低估他了,原以为自己这个儿子不过是文臣们扶上来的傀儡,这会子他才终于看清了,自己被迫退位不过是他同皇太后在幕后c纵罢了。
接过慕容玦递过来的药,慕容韬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可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力气,也只得重新倒回床上,好一会儿才道:“现如今成王败寇,萧家怕是保不住了,孤以后会安分地呆在凌月台,只是萧家是孤的母族……你是孤的亲儿子,身上也淌着萧家的几分血,你到底得给萧家留个后,哪怕一个也好……”
“这是自然,朕从来赏罚恩怨分明,父皇放心好了。”他有的是法子解决那些对自己有异心的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见慕容韬还有心思想这些,慕容玦只觉他病的还不够重,于是坐在床边y恻恻地道:“皇兄们并不能在上京久留,朕念及太妃们在后g0ng中孤单便让皇兄们各自领着生母往封地去了。”
“嗯……”能生出那些逆子的nv人,慕容韬自然一个也不想再见到她们,带走也好!
“殷王也要往封地就藩,可是他生母早不在了,他的养母贵太妃也畏罪自裁……他便求着朕让他带走徐太妃,徐太妃于殷王并无教养之恩,难得皇兄孝心可嘉,便也允了……”
“徐太妃?!你是说徐氏?她b那畜牲还小三岁!”原先他是怎么也想不通慕容珩为何会临阵倒戈,可现在听见慕容玦这么说他竟也明白了……畜牲啊!那个畜牲!居然惦记着那贱妇!“贱人!畜牲!”
原本慕容韬便有中风的迹象,才吃了些猛药,这会子又被慕容玦这么刺激一时只觉x口一阵剧痛,竟又吐出来一口血。“你们这两个禽兽!徐氏可是孤的妃妾,你们的庶母,竟然如此折辱庶母……你们……”
“父皇你那么气恼做甚?徐太妃可是自愿的。”
似乎生怕慕容韬能好起来,慕容玦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末了又示意g0ng人入内,将一道披着龙袍的架子放置于不远处。
“这龙袍华丽繁复、做工也不差,朕觉着同父皇很是相称,既然父皇那么喜欢龙袍,从今天起便放在这儿,虽不能再穿上,倒也可以让您日日瞧着不是?好了,朕还有政务要忙,便先走了。”说完,慕容玦便噙着冷笑很是得意地离开了。
一时间殿中只余下一班胆战心惊的g0ng人,还有那静静地立在架子上的龙袍,以及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半si不活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