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诸伏景光,或者说红衣组织的高层慕斯(ose)回答:“夏洛特?,是你的代号吗?”
百江渚摇摇头:“不,夏洛特?是我的英文名字。”
两个人在?星空之下?的树林里对视了一会儿,还是百江渚先说话了:“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跟你们?一样是红衣组织的卧底吧?”
诸伏景光摇摇头:“我当然不信。但既然目暮先生要保你,我必须给他一个面子。”
你看,无论是诸伏景光还是安室透都没有相信她是红衣组织成员的事,但百江渚还是成功地安然无恙地离开了。不知道目暮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定要说她是警察或者红衣组织的成员,难道她真的跟这个组织有关系吗?
百江渚抱着保温杯站起来,里面的水还有点烫,她说:“那你现在?确认了,我只是个普通的警察。不过就跟诸伏前辈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诸伏前辈。”
“相信我?”诸伏景光问。
这次轮到?百江渚不说话了。
诸伏景光在?那站了一会儿,才说:“小渚。”
百江渚说:“诸伏前辈有段时间没这么?叫我了。”
身为?红衣组织成员,在?警视厅潜伏了多年的诸伏景光摇摇头,说:“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在?你面前暴露身份。这些年知道我和他身份的人并不少?,都被我们?解决掉了……但你实在?是太特?殊了。”
他往东京市内的方向看了看:“谁都知道你是那位先生的人,一旦你出了事,必然是彻查,到?时候我们?都跑不了。所以……”
东京市内,那位先生就在?那里。
掌控着这个国家,无论谁都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难道我真的是走后门进警视厅的?”百江渚忍不住问。
诸伏景光:“……”
百江渚:“算了,你继续说。”
诸伏景光却没了说下?去的心情,他重新调整了语气?,对百江渚说:“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让黑泽警部……”
“……”
她很像是有什?么?事就叫家长的人吗?要是琴酒知道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的副手兼搭档是红衣组织的卧底,恐怕是要直接气?疯了。虽然于?情于?理百江渚都应该把这事告诉琴酒,但现在?她有别的打算。
她伸出手做了个停的动作,稍微思考了一下?,说:“诸伏前辈专门来找我谈,是已经确信我有这样的特?权了吗?”
百江渚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耐,但如果她上?面的那位先生变成了这个国家的领导者……那事情可能会变得微妙一些。
诸伏景光回答:“我刚才已经说了,我相信你,现在?我赌赢了吗?”
谁知道呢。
他整理好自?己的警服,站得笔直,对百江渚说:“我会把组织的所有情报都交代清楚,包括组织的成员、日本的据点和我这些年收集的组织资料,还有组织在?国外分?部的情况。”
“我只有一个请求。”
“他不可能答应我,所以我来找了你。”
百江渚安静地听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诸伏景光沉默了,百江渚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复,但现在?她也不知道诸伏景光会提出什?么?样的请求。是“请求”,是什?么?能让他放弃一切、出卖自?己的组织来换取呢?
“你想要我做什?么??”
“救救降谷零。他已经无法从那个‘组织’里脱身了。我们?曾经犯下?的错误,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
错误……吗?
她本来不应该答应的。无论是为?了那位先生,还是这座城市,还是那些曾经因?为?他们?的罪行死去的人。但她也很清楚,如果她把诸伏景光的身份告诉了琴酒,或许诸伏景光就已经活不了多久,安室透也是。
按照小泉红子的说法,如果死去的人太多,这个世界就会崩溃。她本来是想打电话问问五条的,但五条挂电话也太快了,上?次的通讯中断之后再怎么?打电话也只有忙音,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他。
在?这个世界里他们?遭到?惩罚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如果因?为?她的错误,在?另一个世界线的卧底警察被组织杀死,那就……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局面了。不应该这样。本来不应该出现这种?事的。都是因?为?她许下?了模糊的愿望,而世界也回应了她的想法。
也就是说,这样的局面也算是她一手导致的。
虽然那只猫在?里面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但考虑到?cubator里没有一个是能听人话的这件事,她已经放弃找它们?的麻烦了,现在?她只想等五条回来快点把这个世界变回原样。
“诸伏前辈,这不是一个已经离职的警察能决定的事。没有人能让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继续安然无恙地在?警察系统里工作。”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看到?诸伏景光了然的表情,并非失望,只是他一开始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她继续说:“但我答应你了。”
诸伏景光错愕地看着她,月光下?有着白色卷发的女孩有点悲伤地看着他,在?那一瞬间他忽然就读懂了她的感受。并非是真正地读懂,只是此时他们?都有同样的心情。看上?去无忧无虑的百江渚,又是背负着什?么?东西在?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