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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觉得自己该吐槽些什么,但似乎又没有必要。
因为不管是织田作君和太宰君的特殊之处,他在相处的这些日子里都已经有所察觉。
太宰治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平静地微笑起来:“是吗,那答应为织田作提供咖喱的人还真是做了过分的事啊。”
织田作之助似有所觉,看他一眼,但太宰治很快举起手,欢快地说:“既然这样,我绝对不会让织田作你失望!每天都会给你做新奇的料理!”
“那才是最过分的事情吧!你会做正常的料理吗……”
“我会做硬得像石头的豆腐!味道意外的不错哦,特别是蘸点酱油,想要特别的味道的话也可以蘸点芥末。”
安吾:“太宰君,你的形容词已经不够正常了。”
织田作:“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下次做给我尝尝吧,太宰。”
太宰:“没问题!”
安吾:……心累jpg
*
“我回来了~”
童磨推开别墅的大门,扬起语调说了一句很符合场景的话,并不期待有人会回应他。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别墅里竟然有人。
黑死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大厅内灯火通明,场景与人物显现出某种奇特的对比感。
不管看了多少次都有些奇怪。
童磨想,黑死牟阁下给人的印象是跪坐在竹帘后沉默寡言的上弦之壹,看电视和这位阁下一点也不搭。
“你去了哪里?”
继国岩胜从电视画面上收回视线,冷淡地看向缓缓走来的童磨,并没有回应他之前那声问好的意思。
“去了风俗店。”童磨愉快地微笑,甚至发出邀请,“这个时代的姑娘们都很热情,黑死牟阁下也要一起来吗?阁下这样英俊出色又冷酷的客人可是相当受欢迎的哦。”
“无惨大人很生气,在他来之前哪里也不要去,等他回来。”
童磨露出夸张的惊讶神情,七彩的眼睛里闪着困惑:“为什么是让我等?我做了什么事吗?”
继国岩胜沉默了一会儿,厌倦般的道:“你自己清楚。”
凌晨三点左右,鬼舞辻无惨推开别墅的大门,印入他眼中的是斜躺在沙发上闭目的童磨,以及放着深夜频道的电视。
童磨被推门的声音惊到,睁开双眼,神色清醒,琉璃般的眼睛流转着耀眼的光芒,他微微一笑:“欢迎回来,无惨大人。”
鬼舞辻无惨认为这是某种以下犯上的挑衅,对此的回应是狠狠地合上大门,发出的巨大声响传到三楼继国岩胜的房间中。
继国岩胜睁开眼睛盯着虚空出神,一楼不断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他似乎能想到此时一楼家具的惨烈遭遇。
两分钟之后,声音仍在继续,且有越来越大的倾向,继国岩胜选择闭上眼睛以此为伴奏继续睡。
重新拥有人类的身体之后各方各面都被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睡觉是必不可少的。
关于童磨这个人,织田作之助对他没有特别大的感触。
尽管连续三个人告诫织田作之助少和童磨打交道,但童磨不来的话他根本没有和童磨打交道的机会,换言之,这不是织田作之助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这天他和狛治在车站外分别,三十分钟后在街道上遇见了用金属扇子遮住下面半张脸的童磨,对方非常自来熟地跟在他身侧。
“织田君,好久不见,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记得,你的名字是童磨。”
“织田君,你和猗窝座阁下竟然是在同一个车站下车呢,他是从镭钵街搬出来了吗?”
“猗窝座?”
“是你的同事狛治啦,他没有告诉你这个名字吗?明明是陪伴了他许多年的特殊名字。”
“我不知道狛治之前住在哪里,具体的情况并不太清楚。”
“是吗?不过猗窝座阁下竟然捡了一个小孩,难道是想当作备用粮吗……”
“……”
“织田君不问吗?‘备用粮是什么’,这样追着我问,来问我嘛!”
织田作之助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边显眼的青年,对方依旧用那把扇子遮住下半张脸,双眼因为高兴而微微弯着,但眼睛深处没有一丝笑意。
“你不去医院吗?”织田作之助看着他眼周的青色,平淡地说,“眼睛受伤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童磨眨了眨眼,放下扇子,露出一张青紫交加的脸,双眼青肿,嘴角的血痂在渗血,看起来似乎是被人狠狠捶了一顿,之后也没有进行任何处理。
“真好啊,织田君还会关心我。”童磨向贴心的织田君抱怨起冷酷无情的老板和同事,“老板在揍我时同事也不出来阻止,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向其他同事寻求安慰时他们也在幸灾乐祸……只有织田君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真好啊,织田君。”
继国岩胜从楼上下来时童磨正半死不活地躺在沙发上,上弦之壹无视了被狠狠教训一顿的同事,从灾后现场般的大厅走过;
于是童磨给在东京旅游的堕姬和妓夫太郎打电话,兄妹二人短暂地接通了一分钟后挂断,并向他发来在迪士尼乐园吃圣代的自拍照。
而老板鬼舞辻无惨更是冷酷无情,连让他就医的医药费也不打算出,骨折的地方能够自动痊愈,但被揍时留下的痕迹却怎么也消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