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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孟梵行听到他的分析,眼睛亮了亮。
旁边有人接话:“有道理,寒哥深藏不露啊。”
“别说,普通人可看不上眼,家里不是养着个大美人吗?”
“该不会是童养媳吧?”
此话一出,还真有人附和。
别的不说,柏钰是公认一等一的美人。
他生了一张足够美丽的脸,甚至算得上妖治,眼尾上挑,波光流转,江南三月的春水都荡漾在里边。
一米八的身形颀长,浑身上下没有丝毫赘肉,腰部线条优美流畅。他光是坐在那里,不说话就是无声的引诱。
有人偷看他,唏嘘:一个男人,怎就美得这样惊心动魄。
要不是他背靠谢家,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们闹得不可开交,孟梵行小心翼翼地观察谢淞寒的脸色,打圆场道:“阿钰,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待会儿谢大哥不高兴了。”
柏钰这才把第一个正眼投向他。
孟家在这堆富家少爷面前只能算小家族,孟梵行夹在里面,只敢恭维,不敢得罪。
他和这具身体算得上是朋友,否则也不会因他一句教唆就头铁找上宋大少。
但在柏钰看来,这真是最低级的把戏了。
柏皇后宠冠后宫、祸乱朝堂那些年,经历的都是真刀实枪。
柏钰高傲地抬起下巴,眼神怜悯:“小可怜,要不是生在现在,你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他背靠卡座,一只手惯性搭在扶手上,那是高位者习惯俯视别人的姿态。
而他做起来刚好,美人凌厉,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感。
孟梵行和他对视的瞬间,升起了想要跪下的冲动。
“……”
凭什么?!
他不过是舔着谢家的狗,还不如自己!
韩深凑到谢淞寒旁边,忍笑道:“我知道伯母颜狗,所以你们家平时都把他当皇帝供着么?”
谢淞寒盯着美人侧脸,若有所思。
他貌似有哪里不一样了。
“夫……老公。”现在不兴叫夫君了,柏钰适时改口,“我不喜欢这里的味道,我们回家吧。”
小心老婆跟人跑了
霎时。
在场所有人都止住话头。
音乐声依旧沸腾,大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操??老公??!”
“寒哥你不是说你单身?原来你已经背着我们结婚了!!”
“怪不得带人来——不说了,我随两箱套!!!”
谢淞寒偏过头,隔着昏暗暧昧的灯光望过去。
双眸对上柏钰勾起来的狭长眼尾,那眼里染着笑。
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非常理所当然,仿若本该如此。
对柏钰来说就是本该如此。
他进宫后,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被送入后宫。他想要的东西,谢淞寒就是抢也会抢来给他;他不喜欢的人,谢淞寒说砍就砍眼都不眨。
所有的荣宠都聚集在他身上。
以至于他一度被称作祸国殃民的妖后。
谢淞寒眯眼:“你叫我什么?”
“你不喜欢?”柏钰歪头,换了个时髦的叫法,“daddy?”
“……”
韩深推了谢淞寒一把,“好了可以了,你们的闺房情趣留着回去玩吧,没眼看了真的。”
“滚。”
谢淞寒还真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大家一眼,散漫踱步到柏钰面前。
谢淞寒低下头,他身形实在高大,肩宽腰窄,成熟禁欲,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笼罩在身前,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
他在柏钰耳边轻声说:“你在玩什么把戏?”
柏钰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老公,走吗?”
谢淞寒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直起身子。
“走吧。”
他们两个先行离场,自然没人敢阻拦。
等他们走了后,里面又是一番炸锅。
孟梵行死死掐着自己手心,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走了?
谢淞寒不是素来对男人的示好无动于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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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炫酷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柏钰站在车旁,知道这是他的车,细长手指拂过冰凉的车身。
谢淞寒按了下车钥匙,挑高眉梢:“羡慕?”
柏钰略微怜爱地看着他:“你受苦了,每次出行挤在里面,很不舒服吧?”
换做以前出门的马车轿子,随随便便都是这个的两倍大。
谢淞寒怀疑自己听错了,“受苦?不舒服?”
这辆车全球限量二十辆,乃是谢家大少的爱车之一,韩深那伙人想要借去开都得不到允许。
到柏钰嘴里就成了破车子。
“没关系。”柏钰不太熟练地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嫁狗随狗,我不嫌弃你。”
谢淞寒:“……”
他在外面站了半晌,有种被乞丐嫌弃清贫的荒谬感。
上车后谢淞寒就后悔了。
他就不该让柏钰上车。
但上都上了,谢淞寒勉强当一次司机:“住哪儿。”
柏钰并不想回原身那个一百平的小公寓,理所应当道:“当然是去你那儿。”接着嘀咕,“小点就小点吧。”
谢淞寒气笑了,“还挺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