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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后来更是思郁成疾,去世后池意大怒,彻底撤掉了对柏家的资金支持,仅照顾柏钰一人。
柏家现在要死不活的,柏扬不甘心,便把主意打在自己儿子身上,让他借谢家的手去结识更多名门贵族,不按他说的做就会被责骂和断生活费。
母亲去世后,柏扬就没再给过他钱了。
“看出什么来了?”
柏钰:“都好丑。”
谢淞寒:“……”
柏钰换了个坐姿,思索:“这是上次那个小可怜?他不找你,改找老东西了?”
“不过,凭他的姿色,就配和这种老东西过了。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谢淞寒不动声色地坐在他边上,“孟梵行先前看到了你,故意告诉柏扬你和我在二楼,才特地在楼下堵你。”
原以为柏钰听了会有所表示,谁知他的关注点完全跑歪,“——你竟然记得他的名字?”
谢淞寒:“?”
柏钰:“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记得他的名字?就因为他来过你家?”
谢淞寒大脑快速转动:“不是,他最初不是你带来的么?你说是你朋友。”
那是原身的事,和柏皇后有什么关系。
柏钰:“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他是我仆人。”
“……先不管这个。”谢淞寒问,“你打算怎么办?”
柏钰眼里三分讥笑四分冷漠,露出慈禧太后同款高冷神情:“我要孟家死。”
谢淞寒端详一二,最终没收了他的平板。
他还是不要再沉迷电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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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解释下,你抢走我平板的同时是怎么做到带着我在床上滚一圈然后躺下不动的。”
柏钰被迫睡在他怀里,入目是男人凸起的喉结,温热平稳的呼吸落在他额头,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
谢淞寒闭着眼睛,搂了搂他的腰往怀里带。
“嘘。你已经熬了好几天夜刷剧,该早点睡了。”
柏钰没动,“我问的不是这个。”
谢淞寒把他的鸡同鸭讲学了个十成十:“以后晚上都早点睡,不要天天都追剧,偶尔也找点别的兴趣。”
柏钰:“……”
过了会儿,怀里没动静。
谢淞寒睁开眼,低头看去,柏钰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无声笑了下,抱紧柏钰,重新闭上眼。
床头柜里的血玉静静躺在绒盒里,跨越两千年,终于回到它主人身边。
许是今日见到不少旧物,柏钰难得做了个梦,梦到曾经在皇宫的事。
那是他被封后的第一年。
圣熙帝对柏皇后万千宠爱,为了迎接他入住,与凤宫重新修整,许多建筑都朝江南那边的风格靠近,还为他在宫内挖了大片的池塘栽种荷花与柳树。
昨夜劳累的柏钰倦懒躺在柳树下的软榻上,软榻轻晃,迎着微风听水波荡漾,春色无边。
宫人都守在十米之外。
吱呀——
有人踩着枯叶过来。
柏钰睁眼,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年轻俊朗的天子把玩他的一缕发,“外面凉,若是喜欢荷花,等得空了,朕便陪你下江南多玩一阵。”
柏钰没答。
他不搭话,天子索性也不在意。
只是手里突然多了样东西。
天子把圆形白玉举到阳光下,玉色剔透无瑕,是块上好的美玉。
“这是?”
“送你了。”柏钰打了个哈欠,阖过眼,“我们江南大户人家,收了别人东西,都要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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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嫂子!快为我的论文出一份力,把你们拍来的好东西给我康康——”
池知渺大清早就开始鬼叫,满脸都是通宵赶论文的精气神。
柏钰还在睡,谢淞寒关上卧室门。
“小声点,在收藏室,自己去看。”
池知渺:“好嘞。”
等她观赏完回来,柏钰也起床了。
谢淞寒刚好下楼,错过他醒来时眼里闪过的瞬间的伤怀。
池知渺噔噔噔下楼。
“不对啊,你们不是奔着那块血玉去的吗?玉呢?没拍到?哥你是不是不行!”
柏钰吞下一口牛奶,替他回答:“玉在我们卧室的床头柜里。”
“噢噢。”池知渺转身,又停下,“我不会在你们床头柜翻到不该翻的东西吧?要不哥你去拿?”
谢淞寒把蒸饺往他那边推去,“不会,但有可能赶不上米其林早餐。”
池知渺毅然决然回到餐桌。
她绝不要再只吃两个鸡蛋。
早餐后。
池知渺把血玉拿下来欣赏,感叹:“太神奇了,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玉,我导师都说没见过,跟真的血一样……”
谢总明年抱二胎
不知为何,谢淞寒听到她说真的血,心中有刹那的抽痛。
他再次把眼神放在那枚血玉上。
霎那间,谢淞寒眼前好像出现了寂寥空旷的墓室,鲜血从棺椁渗出流淌至石门外,遍地都是猩红蜿蜒的血迹,而旁边有一个人,在抚轻抚他的脸庞。
“哥?哥?”
谢淞寒回神:“什么?”
池知渺:“你发什么呆呢。”
柏钰瞥向谢淞寒。
谢淞寒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