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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溪:“……”
他闭了闭眼睛,咬牙说:“我根本就没用力。”
郁柠:“可是疼,你觉得你没用力,那是你不知道你力气多大。”
“行行行,给你揉揉行了吧,”宴溪一通乱揉,“揉揉行了吧!”
郁柠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笑过之后,他搓搓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你现在不会再去了吧?”
宴溪:“现在当然不会去了,我现在有钱,哪里还需要靠这个赚钱。”
“……”郁柠无语了几秒钟,心里再次升起对万恶资本家的不满。他撇撇嘴又问:“那你之前晚上为什么会住在那里呢?”
宴溪的左手还搭在沙发背上,他用手指弹了弹沙发,发出沙沙的声响。
今天晚上,他说了太多半真半假的话,有的是逗郁柠,有的是因为真的不在乎。但郁柠现在问的这个问题,实在让他不知从何说起。
宴溪想了很久,最后只能说:“待习惯了。gabox有个地下室,之前一直住在那儿,后来换了这处别墅,也还是更喜欢那个地下室。”
郁柠无法理解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就算再习惯,地下室肯定和大别墅没法比吧,我真搞不懂你。唉算了算了,你做的离奇事也不止这一件……”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看到宴溪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后干脆噤了声。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两只手抱住宴溪的胳膊,拖着他往餐桌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着:“那你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来赚钱了哦!”
宴溪被他推着往前走,还要回过头来逗他,“我不赚钱,谁给你付一万的日薪?”
郁柠被狠狠拿捏住,他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那,没有就算了,也不能让你拿命去换钱啊……”
没有一万,五千也是可以的;没有五千,四千、四千也是可以的……再低、再低就……
算了,再低也是可以的。郁柠悲伤地想,在钱这一方面,自己反正是没有底线的。就算只有一点点钱,只要勉强够自己糊口,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又补了一句,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你不给我钱也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宴溪回头冲他笑了笑,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拉下来握在手里,声音带着隐隐笑意:“把心放肚子里吧,不会让你饿死的,大不了我就和以前一样去打表演,让别人在台下像看猴一样看我。”
他弹弹郁柠的脑门,“看你那财迷的样子……”
这次,郁柠居然躲开了。
“才不是因为财迷呢。”他也握住宴溪的手腕,表情认真地说,“我是担心你再受伤啊!你背上那些伤,当时一定养了很久才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郁柠好爱我郁柠是真的喜欢他,郁柠是在追求他。
“半个月?一个月?还是更长时间?”郁柠继续絮絮叨叨地问着,“纸张划破手指这种小伤口都很疼,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当时一定很疼吧?”
宴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手握住他,将他柔软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手掌心。郁柠手腕纤细,手指细长,攥在手里时甚至会让宴溪担心,自己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折断那只手。
他把郁柠的手指扣得更紧,抬起头静静看着那人,片刻后开口说道:“不疼,对我来说,这些都没什么影响。”
郁柠瞪大眼睛,“什么叫没有影响,怎么会没有影响?”
“我不觉得疼,也不觉得那些伤很麻烦。”宴溪耸耸肩,“伤到就伤到,就算不管它,过一两天也会好起来,不需要多花心思。”
郁柠很不赞同。他拧着眉,用力摇摇头,说:“宴溪,你一定没有体会过那种伤口无法愈合的恐惧。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也会流很多很多血,好几天都无法愈合。”
他紧了紧手指,用力捏住宴溪的虎口,又说:“受伤是很危险的事情,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可他转念又一想,宴溪现在可是个万恶的资本家,这么有钱的人,自然不会再回到gabox,也不会再受伤。
郁柠:“……”白担心,不高兴。
他扁扁嘴,掀过这个话题,“算了算了,反正你以后不要再去——”
宴溪却轻声打断他:“不是糊弄你,我确实不觉得受伤有什么重要的地方。我不觉得疼,流血了就擦掉,受伤的地方早晚都会结痂脱落……在我看来,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罢了。不止我自己觉得这些不重要,别人也都……没人觉得重要。”
他学着刚才郁柠的动作,也用了点力气抓着郁柠的手指,浅浅笑了一下,说:“不过既然你这么在意,那我现在知道了。”
他低头看看两人交握的双手,不知在想些什么。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又重复了一遍:“知道了知道了,行了吧?”
之后宴溪拽着郁柠走到餐桌,把人按在椅子上坐好,伸手敲敲他的头顶,“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随后,宴溪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冲厨房里的王阿姨喊了一声“开饭”,这才又撑着下巴仔细端详郁柠。
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心里想什么都挂在脸上。郁柠的表情还有点不高兴,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介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