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宴溪想象了一番柳楚说这话的场景,笑了:“这可真不像柳楚说话的语气。”
宴溪煮了一锅粥,坐在灶上,又把菜洗好切好,之后便回到客厅,坐到郁柠身边。
郁柠赶紧给他挪了个地方,还拍拍屁股底下的沙发,说:“还好你自己住在外面,不然我今天就只能在宿舍躺一天啦!”
宴溪从跟随这一家人来到a市,就一直住在这个租来的小房子里。两室一厅,宴溪又没有太多东西,住起来很宽敞。
郁柠也很喜欢这里,高三太累了想休息,就会偷摸着来这里。后来宴溪干脆给了他一把钥匙,方便他随时过来。
这次也是,幸好宴溪这里还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也幸好……还有宴溪在。
郁柠甩掉拖鞋,两只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懊恼地说:“哎,我太不小心了。”
宴溪胡了一把他的卷毛,说:“不怪你,你又不知道。”
郁柠把侧脸压在膝盖上,脸都挤得扁扁的,又跟他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呀宴溪,昨天这么晚了还在折腾你。”
宴溪在他脑门上谈了一个脑绷儿,说:“说这些?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麻烦我的事多了去了,数都数不过来。”
郁柠嘿嘿一笑。
他又盯着宴溪看了一会儿,这才从自己那一点懊恼的小情绪里走出来。
“好香,好香哦!”他朝厨房的方向吸吸鼻子,“煮好了吗?煮好了吧!可以开饭了吧!”
说着就要去厨房看。
不过,笨手笨脚的郁柠没踩住拖鞋,棉袜在地板上一滑——
身体力行地示范了一个平地摔跤,直接摔回沙发上,还用手撑了一把宴溪的大腿。
宴溪怒道:“你真是一秒钟不气我你就难受……”
话还没说完,郁柠又立刻从沙发上起身。
不过这动作大了一点,郁柠起身时宴溪又刚好凑过来。
然后……
郁柠耳边的鬓发飞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凉凉地擦过宴溪的眼下。
独属于郁柠的洗发水味道扑面而来,宴溪唇上一软,郁柠的嘴唇轻轻划过他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说这个番外我没想到能拖这么久……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了,昨天又是九点才回家,本来想这个月肯定能完结,现在看来肯定又没戏了(擦汗)
番外九希望郁柠和他的父母在这一年里也平安幸福。
郁柠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地往后躲,结果又险些掉下沙发,被宴溪捞了一把才重新坐稳。
现在他双腿夹着宴溪的小腿,人歪歪斜斜倚在沙发上,腰被宴溪死死搂住。
就不说刚才还疑似和宴溪亲了个嘴了……
郁柠眼神飘忽着,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宴溪。他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推开宴溪揽住自己的手,苦哈哈一指,大声说道:“厨房的粥熟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在哈什么。
相比之下宴溪脸上的表情可淡定多了,只是……
明明知道绝对没有煮好,还是顺着郁柠的话接了一句,“……不知道,我去看看。”
之后他淡定起身走向厨房,淡定地站在高压锅前,淡定地看着这锅粥发呆。
宴溪搓了搓手,又觉得手指开始发热发烫。
奇怪,明明是郁柠过敏,怎么自己竟也有了这种过敏的反应。
这顿饭两人吃得都有点沉默。
到了下午,郁柠身上那几处小红疙瘩都消下去了,人也精神不少,不疼也不痒了。
郁柠有点惆怅,“唉,还以为可以趁机多翘几天课。”
“别偷懒。”宴溪敲敲他的头。
不过今天还是好好休息了一番,晚上宴溪又亲自下厨做了顿饭,把郁柠的肚子喂得圆滚滚的,这才送郁柠回学校。
心大的郁柠已经忘了中午那个若有似无的吻和之后的尴尬,他像是完全没有被影响到,朝宴溪挥了挥手,扭头跑向宿舍楼。
而宴溪……宴溪表面上还是镇定的,只是在郁柠走进宿舍楼之后很久都还在下面发呆。
脑袋里也没在想什么,就是一直看着郁柠离开的那条路,恨不得连眼睛都不眨。
重新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时,宴溪又坐在沙发上发呆。一闭上眼睛,脑袋里全是郁柠的样子。
他圆溜溜的眼睛,肩膀红红的痣,和柔软湿润的唇。
宴溪按按心口,胸腔里像流过了一摊温泉一样温暖。
几个月后,到春节了。
来到a市后的各个节假日宴溪几乎都是和郁家这一家三口一起过的。那夫妻俩一个愚蠢一个没正形,但心思都意外细腻,宴溪愿意跟着他们就跟着,从来没人多嘴问过一句原因。
至于宴溪家里那边……
母亲重新组了新家庭,又有一个根本没见过几次的弟弟夹在中间,实在万分尴尬;父亲那边压根不会主动问起,每次逢年过节,都是家里煮饭的阿姨和管家大叔打电话来问宴溪回不回来。
想想都觉得可笑,这么大一个家,和自己最熟悉的竟然是两名毫无血缘关系的阿姨和大叔。
有时为了他们,宴溪会专门挑父亲不在的时候回去看看,但春节这种大节日,还真是再也没回去过。
结果这一年春节,出了个很小很小的岔子。
宴溪的母亲居然来联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