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主人心情很差急待安抚(7 / 12)
象,触目皆空。心中若无一念,万事万物皆归虚无,悟入空洞之境,无往而不可也。
回归他体内的精血重新与丹田内的灵珠结合,化作精纯的灵气在经脉中反复浸润,将经脉持续拓宽、凝实,流转散开化作氤氲真气浮于丹田之上,又往上蒸腾,散布于识海的虚空澄澈之地。
七七四十九个周天之后,功法运转渐至尾声,灵气化归先天彻底吸收,崇灏也从悟道中被拉回了现实。
他果断服下一粒丹药,硬生生止住了体内突破境界之势,维持住那层薄薄的屏障。
刑狱并不安全,他必须尽快出去!
他站起身,感受到自己四肢经脉里充盈的灵力,惊诧地发现自己现在居然能自由地使用灵力了。
这里的空间法则失效了?
指尖轻轻一晃,洞冥草燃烧点亮了四周的空间。
崇灏一阵欣喜。
找到阵眼,他就可以出去了!
他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双眸一片赤金色,黑暗而空旷的空间在他的眼里彻底发生了变化。
一束又一束光从地面拔地而起,一层白色光圈在内,一层暗色光圈在外,成了诡异的阴阳双层阵法互相联结,并对向运转,变换无穷,无数幻象湮灭又重新生成,并且不停地围绕在崇灏周身。
似乎是在寻找时机侵蚀他。
然而此时他灵台清明,全身都被清心咒的符文护得严严实实,幻象稍一触碰就消散得干干净净。
更重要的是,崇灏发现在之前少年消失的地方,阵法出现了一个缺口,不能得到充足的灵力补充,幻象无法凝实成任何有攻击性的怪物。
烛阴骨鞭化成一道青光狠狠扫在了那缺口处,阵法的光芒随之黯然下去,光晕一圈圈涟漪般骤然散开,然后像是撞到了什么似的,发出巨大的闷响,回弹回来的力量直接砸到了崇灏身上。
速度太快,根本不容崇灏调整过来,那股恐怖的力量直接打碎了他身上的防护罩,将他像个破袋子似的狠狠砸在了地上!
眼前天旋地转,崇灏全身一震,鲜血水似的从嘴里喷洒出来。
滴落在了布满灰尘的地板上。
崇灏不可置信地摸了几把地板上的石缝,一抬眼,果然又看见了执法堂那道满是金色铆钉的漆黑大门。
他出来了!
他咧嘴想笑,就真的笑了起来,口腔里的鲜血也随之顺着嘴角落下来,让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
“啧啧,竟然没死?”溟沧的声音在他的灵识里响起的同时,他就被移动法阵送到了落鸿峰的高塔之上。
高塔能俯瞰整个落鸿峰,也能让溟沧监控每个刑狱的运行,每一个从刑狱里活着出来的弟子都会被送到了这里让他审判,或赦免或继续用刑。
溟沧从打坐的蒲团上站起来,像看稀奇似的绕着崇灏走了几步,从房间里一排排写着数字的格子里取出一枚记忆紫晶。
闭眼摩挲了一把,便了然于胸。
崇灏此时也缓和过来,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向溟沧,“我可以回去了吗?”
他刚靠近溟沧,就被一阵紫色劲气震开,灵识里想起溟沧轻蔑地怒斥,“脏东西,不配待在我落鸿峰!”
他毫无防备的身体直接被撞飞出去,一路推到了房间外,又撞碎了护塔栏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下万米高塔慌忙撑起护体灵力时,一阵和煦的灵流将他托举起来,一只手将他的腰带拎着重新落回了塔台。
“沈师弟,接人来的倒是快。”溟沧走出来,阴沉着脸视线来回在崇灏和沈霂间徘徊。
沈霂看都没看溟沧一眼,扯着崇灏就欲离开,“走吧。”
“等等,沈师弟难道不想知道这脏东西是怎么从刑狱里逃出来的?”
溟沧的掌中拿着那块记忆紫晶。
崇灏眼皮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溟沧祭出紫晶,念诵法诀,虚空中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水幕,水幕中出现了另一个崇灏,他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先是被一个面目模糊阴魂攻击,又被一团螭吻模样的雾气蛊惑,献出心头血,狼狈地化解这些危机后,最终的画面是他骑在一个黑衣少年身上主动摆胯,裸露着双臀上下吞吐少年的性器,英俊的脸上露出酣畅淋漓的沉浸表情,手里还捏着自己的欲根来回撸动。
那是崇灏在刑狱里和少年“沈霂”交媾的场景。
前面的都是快速闪过的画面,偏偏在这里溟沧故意用正常速度放出来。
那火辣的场面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在几个人面前,让崇灏脸上青白交加,全身从脚底僵硬到了指尖。
糟糕!
场景中的崇灏皱眉呜咽了一声,他身下的少年清醒过来抬起了脸庞,那张跟沈霂极其相似的脸也显露在了水幕里。
崇灏脸上火辣一片,尴尬地想自戳双目。
“那是什么东西?”沈霂清澈的嗓音仍然听不出情绪,他指了场景中的少年问道。
溟沧冷哼一声,讽刺道,“你这黑蛟真有本事,居然能用精血诱惑住这刑狱空间的元灵,看来床上功夫属实了得,恐怕也是沈师弟日日调教,夜夜笙歌的成果?”
元灵?
崇灏心中一动,终于明白那少年消失后身上过于充裕的灵力来自哪里。
九劫剑铮然出窍,半空中剑气直指虚空中的水幕,水幕寸寸皲裂,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立刻消失了,记忆紫晶碎成了齑粉,随风飘散。
“你……”溟沧脸色一变,讽刺道,“沈师弟是心虚了?”
“溟沧师兄多虑了,刑狱的元灵有损,溟沧师兄要负监管不力之责,我这么做也算是方便你脱责,此事就不要追究了。”沈霂双眸异色闪动,“至于崇灏,他在外游历多年,会些保命的旁门手段也实属平常,我自会带回去管教,溟沧师兄就不要妄加揣测了。”
九劫剑此时坠在虚空中蓄势待发,蓝色的光芒盈盈闪烁,将沈霂的脸庞映衬得冷冽非常。
溟沧知道自己不是沈霂对手,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只得吃下暗亏,黑着脸拂袖道,“既如此,我落鸿峰便不留你们了,掌门那边,我自会随书上报。”
“告辞。”
沈霂带着崇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边。
一道灵气打在洞府禁制上,转眼二人就回到了通云峰静虚殿。
沈霂就紧紧箍住崇灏的肩膀,将满腹心思的男人直接压到了石壁上,抬手扯开他的衣襟,一道剑伤从锁骨斜着划拉到了腹腔,翻卷肿胀的皮肉透着紫色的剑气,不仅如此,还有另一股完全不相融的灰色精元在他体内的经脉里乱窜,让崇灏失去了运功自我疗愈的时机。
因为沈霂的动作,起初创口细平的剑伤,剑气再次翻涌,伤势又加深了几分。
“溟沧那个老东西,居然一点都不留手,这是他的本命灵器七星剑造成的伤势,以你的修为,是逼不出剑气的,处理不当反而会伤及脏腑!”沈霂指尖凝出和煦的水系精气,一点点打入崇灏的伤口处,水系精气在他体内快速游走,一寸寸替他检查伤势,柔软而强势的包裹着入侵的紫色剑气缓缓推出体外。
身体涌起了水系精气疗愈特有的舒适和轻松之感,也驱赶了崇灏心中烦闷,他脸色缓和过来,“有劳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沈霂才完全将他体内的剑气逼出。
胸腹之间可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剩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崇灏正要合上衣服,沈霂突然开口道,“等等。”
崇灏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