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辆小车(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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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赛含金量不高,但今年pd战队成绩不好,春夏两个赛季颗粒无收,季后赛、世界赛彻底放假,所以禾暖格外珍惜这次杯赛的机会。而挺入世界赛的豪门强队,诸如sss,为了缓解正式队员的疲劳度,基本只会派副队出席杯赛,有的甚至还会弃赛。这对于pd战队来说,赢面更大。
差不多一个星期,戈修元都不见踪影,好像薛昭不出现,他也消失了,两个人就像一对儿纠缠的量子,保持着诡异的同步。
然而就在杯赛前一天,发生了件大事——队内四名正式选手找到教练组,联合声明如果禾暖不退出首发阵容,他们都会弃赛,并将于十二月转会。
经理懵了,涉及禾暖,他想打电话请示戈修元,却被一旁的崔景明主教练拦下。
禾暖对此事一无所知,他刚把赛程图认认真真看了三遍,然后震惊地发现,上面没有他的名字。
他跑去问副教练“怎么回事儿”,得到的答案是“不清楚”。禾暖自然不肯罢休,副教练被缠得没办法,才隐晦地透露,“这是陈总的意思,请你去问陈总。”
陈总?那是谁?禾暖一头雾水,他一向只打游戏,什么也不关心。
问过韩昊宇才知道,陈总是apex俱乐部第二大股东,仅次于戈修元。
禾暖更搞不懂了,他根本不认识什么“陈总”,怎么联系他?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参加杯赛?
禾暖呆坐了一会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只有21岁,年轻幼稚,对社会的运转完全没有清晰的认识。
他不想求助戈修元,但似乎只有这条路能走,心又慌又乱,他直接拨通了戈修元的电话。
“嘟……嘟……嘟……”一片忙音。
禾暖点开微信,滑到最下面,才发觉两人已经十天没联系过了。这并不奇怪,戈修元忙得很,整天飞来飞去,他不找禾暖,禾暖绝不会主动找他。
况且,禾暖并不是他唯一的情人。
上次分开时,两人闹了点儿不愉快,估计一时半会儿戈修元完全不想理自己,禾暖这么想着,但还是发了微信。
没有回复,禾暖等不及,又拨通了戈修元生活助理的电话,生活助理愣了一下,然后用板平机械的声音说:“戈总去日本了,他可能没有换电话卡。”
“我有事找他。”
“我帮您联系冯特助,他和戈总一起去的。”
本以为很快就能得到回电,没想到一下午都没有消息。禾暖等得心焦,游戏也打得心神不宁,坐也坐不住,干脆跑出去逛了几圈。
期间他问了很多次生活助理,得到的回答都是“已经通知过冯特助了”。
禾暖捏着手机,有股发消息“问候”戈修元的冲动,想想又忍住了。
直到傍晚,一通越洋电话才打了过来,禾暖火速接通,里面传出戈修元欠揍的声音:“找我干什么?”
“杯赛名单里没有我,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啊?和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
“我没说是你干的!”禾暖火快压不住了,“教练让我去找陈董,什么意思?”
戈修元沉默了好一会儿。
“说话呀!”禾暖急了。
“我哪儿知道,”戈修元懒洋洋地说,“那你去找他呗。”
“我草,”禾暖骂了句脏话,“我没有陈董电话,你发给我。”
“我也没有,要不你问问别人?”
“你他妈……”
“别他妈说脏话,整天妈来妈去,难听死了。”
“你……”
“再骂一句,我就不管了。”
禾暖迅速反应过来,“你有办法?”
“你老公什么时候没有办法。”
“滚……”
“嗯?”
“……”禾暖咬咬后槽牙,要他说一句软话,比登天还难。
“你求人就这种态度吗?”
“别教我做事,你就说行不行?”禾暖豁出去了,“不行我找别人。”
戈修元幽幽叹了口气,“这样,你明天买机票来日本,我就帮你解决。”
“你有病吧!我还要比赛!”
“爱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戈修元好像生气了,“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禾暖盯着黑黑的手机屏幕,发了会儿呆。
日本,以前戈修元带他去过。禾暖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次元,某年初夏,戈修元说带他去秋叶原,禾暖就兴高采烈地去了。
秋叶原是去了,但只去了一天,剩下半个月,他都在京都一所私人禅宗茶庭中度过。
戈修元把他按在榻榻米上肏,樟子纸隔栅拉开,禾暖一扭头,就能看到低垂的黑色廊檐,庭院中草木葱郁繁荫,石灯和水钵小巧精致,青苔绿了一地,洁白的飞石点在其中,幽森孤寂,朴素清冷,看久了便心生落寞,愁绪万千。
禾暖总觉得自己在野合。
做爱应当是热烈的、艳色的、汗水淋漓、充斥着淫声浪语,可禾暖回忆起来,却像一部无声黑白的老旧默片,冻结在石灯冷幽的一簇灯火里,被粘稠的浓绿吞噬。
那十几天,禾暖过得浑浑噩噩,只剩下最原始的生物本能——吃饭睡觉做爱,他像一只漏水的皮囊,只剩上下两个孔洞,下面的合不拢堵不上。
他连内裤也没有,被逼得只穿一件大红的女式和服,露出修长的小腿和一双白色棉袜,下体空空荡荡,戈修元撩起后裙摆,就能非常方便地临幸他。
禾暖的思维越来越混沌,心中却燃起了一把火,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狂躁。
禾暖很压抑,他发疯嘶吼,把青苔踩得乱七八糟,推倒石灯,拔掉植株,庭院立刻变得丑陋,戈修元从背后抱起他,压在回廊的地板上,钝刀子割肉,慢慢地进入。
第二天,他们就离开了茶庭,走出竹扉的时候,禾暖感觉自己从地狱重新回到了人间。
从那以后,禾暖就对日本有了阴影,不过秋叶原还是要去的,京都就算了。
手机震动,戈修元发来了地址——正是京都那所私人茶庭。一瞬间,禾暖杀人的心都有了。
十分钟后,生活助理发来了航班信息,三小时后飞大阪。
禾暖深呼吸几口,他不想去也得去,他逼着自己接受,在戈修元面前,他从来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像被套了一副沉甸甸的枷锁,拘在无形的牢笼中,远在千里外的戈修元拉动狗链,他就被押上了飞机。
十一月份的京都,正是红叶季。连夜从大阪赶到京都,又坐了许久的私家车,禾暖才到达茶庭山脚。
山路汽车无法行驶,禾暖下车拾阶而上,两侧种满红枫,山径堆满落叶,赤若丹霞,入眼整个世界都烧得轰轰烈烈。
离茶庭的竹扉还有几十米,禾暖停下了脚步,竹扉前站着戈修元和一个女生,还有两名保镖。
戈修元穿着骆马绒大衣,身型修长,湛蓝的眼中满是笑意。女生气质不俗,披肩长发,某奢侈品秋季最新款短裙套装,臂弯挎一只柔软的鳄鱼皮包包,手腕戴一只通透碧绿的翡翠玉镯。
男俊女美,十分般配。禾暖站在阶下,四肢冰冷,指尖发麻,嘴里一股苦味儿,他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两人的对话。
女生踮起脚尖俏声道:“谢谢你的招待,这里非常非常漂亮,这几天我玩得很开心。”
戈修元执起她的手,温柔地吻了一下,女孩儿立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