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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办啊!
他心里犹豫,钱扇扇急忙问道:“红枣它怎么了?”
周赫如实道:“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
钱扇扇又问:“是什么?”
周赫其实早就看到了,下手的人实在不谨慎。
他指了指在草屑中的金簪草,道:“就是这个。”
他怕钱扇扇不懂,特意解释道:“马是不能吃金簪草的,寻常马厩里也不会也这东西。”
这话说出来,钱扇扇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怎么救?”
“不知道吃了多少,如果少的话吐出来就好,如果多,已经消化了……”
钱扇扇忙道:“先让它吐出来!”
在周赫动手的时候,钱扇扇则想着是谁要害她的红枣。
首先,这个人要认识她的红枣。其次,和她有仇。再一个,这个人今天来的马场。
钱扇扇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去叫几个马童过来。”
栗青点头应是。
周赫一边给马排毒,一边关注着钱扇扇。
这姑娘反应还挺快,还想给马报仇呢!
马童在马厩前面站了一排。
这些马童最大也就十三四岁,钱扇扇摸了摸红枣,站了起来。
她今日想来马场骑马,因此特意穿了身绯红色窄袖骑装,因为红枣在马厩里出了事,她面上就带了几分冷色。她扫视着面前的几个马童,问道:“今日是你们在马厩里当值?”
几个马童互相看了看,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钱扇扇正觉得不耐烦,几人就推出来一个马童,三言两语道:“钱姑娘,今日是他当值!”
被推出来的是个瘦弱的小子,也不知这个小身板是怎么被人选出来当马童的,一看就好欺负。
钱扇扇眉目含霜,不耐烦道:“你们可别告诉我这么大的马厩今个就他一个人当值?就这么一个人也能照顾好客人的马?”
“这可不敢!”
马场的管事听说这边的马厩出了事,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他一看握在地上的枣红色的小马,眼皮子一跳。今个儿可出了大事了!
钱扇扇接着他的话,点头道:“我想也是,你们也不敢如此怠慢!”
她指着自己的红枣道:“既然管事来了,想必此事也不用我自己料理。我家红枣被我养的精贵,可不是什么都吃的,希望今日管事给我个交待。不然,别的不说,以后这马场我是不敢来了。”
“不来就不来,你还当有谁请你来呢?”有人不耐烦道。
钱扇扇看了看,是跟在岳何身边的几个姑娘,她微微一笑,“我爹爹给我买来红枣的时候,花了三百两银子,当时它还是个小马驹,我又养了红枣五年,这五年来的花费加加减减,少说也有四百两银子,如若管事觉得我啰嗦,那便报官好了,官爷们一定乐意帮我断了这四百两的案子!”
管事冷汗都要下来了,“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钱扇扇道:“我也觉得不必,四百两银子事小,万一报官后影响马场生意,那可就成了我的过错了。”
听了她绵里带针的一番话,管事上去把马童拽出来,一人踹了一脚。
“姑娘别急,只等两刻钟,我一定给姑娘一个交代。”
钱扇扇:“把那人找出来就好了,有劳管事了。”
管事对着钱扇扇笑呵呵,对着一旁的随从道:“还不去给钱姑娘上茶点。”
钱扇扇坐在楠木交椅上,神色冷淡。
周赫上前道:“姑娘,可以了,只是这一两年马要好好养着。”
钱扇扇轻呼一口气,“那就好。”
马场的管事是把好手,不到一刻钟就问出来了下手的马童是谁。
如果不是钱扇扇要把这人带走,他早就甩两巴掌在马童的脸上了。
被拎到钱扇扇面前的果然不是那个瘦的不行的小子,她指着人,对着周赫道:“把人绑了,拎回府。”
周赫按着吩咐借着马厩里的麻绳把人捆了,他动作麻利,惹的钱扇扇多看了他一眼。
周赫一顿,问道:“姑娘,这要怎么押回府?我们就一辆马车。”
管事识趣,“我马上派人把人送去。”
钱扇扇点点头,“此事我便不作追究。”
管事松了口气,这便是按下马场有人给马下毒的事了。还好他来得快,不然等这事传开了,影响马场的生意。
钱扇扇坐着马车回了家,一路上都在心疼她的红枣。
“回去要给红枣吃些好的。”
栗青连连点头。
说着,钱扇扇又生了气,“这事肯定是岳何做的。若是觉得我落了她的面子,再不成当面骂回来就是,结果她居然给我的红枣下毒,小人行径!”
栗青点头,她和姑娘一样,看着红枣从一个小马驹长到现在,今天看红枣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可不能这么算了。”
“一定要报复回去!”
主仆俩一人一句说的义愤填膺。
在外面驾车的周赫眉梢抬了抬,他还记得里头的小姑娘红着眼的样子,现在又打起精神了?
钱府到了,钱扇扇刚出来就看到了脚下的矮凳。
她黑曜曜的眼睛看向周赫,周赫道:“姑娘小心摔着。”
见钱扇扇想直接往下跳,周赫轻声道:“管事交待过,姑娘要是摔了,要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