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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扇扇脸颊鼓了起来,“好吧!”
“姑娘要在这儿住几天吗?要是想小住,我便让人打扫打扫,这边物件都旧了,得买新的。”
钱扇摇头,“不了,再过几天几个大掌柜要到府里去,既然那两人跑了,我也不用在这儿住着,等会儿吃完饭就回府吧!”
从别院回来后,刘德便给钱扇扇添了几个侍卫。
钱扇扇很不习惯,她出门一直都只带着栗青,最多也就是多一个驾车的马夫,现在突然多出几个人她很不适应。
历经一番讨价还价,刘德最后让常遇跟着钱扇扇。
常遇是刘德捡来的孤儿,这些年勤于武艺,让他跟着钱扇扇,刘德也放心。
翌日清晨,周赫来的时候,常遇已经站在院落里。
他看起来并没有和周赫说话的意思,于是两人便这样站了一早上。
等到钱扇扇出了屋,看到这两个人一南一北的站着,顿觉十分有趣。
“常遇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常遇算起来是刘德的义子,钱扇扇从小就叫哥哥,一直叫到现在。
常遇道:“才回来没多久,父亲让我跟着姑娘。”
钱扇扇上前几步,拧着眉:“那怎么能行,常遇哥哥自去忙你的,我这边不用麻烦你。”
“父亲让我跟着姑娘。”
常遇向来是个一板一眼的性子,这样看来是没有扭转的余地了。
钱扇扇再看院子里站着的两人,一南一北,这隔得真远。
她心里一番计较,指着周赫,笑着对常遇说:“常遇哥哥出门久了,还不认识我这边这个新来的侍卫吧!不如你们切磋切磋,毕竟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在一个屋檐下,还是要熟悉一下。”
常遇看着周赫,点了点头。他伸出手臂,往侧面一指,“请。”
两人站在了院子中央,离钱扇扇远了些。
常遇一身武功都是跟着刘德学的,再加上自己在外行走积累的经验,在钱家算是功夫不错的了。
钱扇扇托着下巴看着两人过招,既然是切磋,那自然是点到为止。
冷冽的风带起落叶,两人动作很快,钱扇扇只能看到一点残影。
栗青端着瓜果点心出来,被外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怎么打起来了?”
钱扇扇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我刚刚出来时,这两人都板着张脸,多打几架才能早点熟悉起来,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
栗青莞尔,“姑娘,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靠打架交朋友呢?”
钱扇扇捏了块梅花糕到栗青嘴边,“说不定可以呢!”
两人说笑间,一旁胜负已分。
周赫一脚踢在常遇肩部,常遇被他踢的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子。
周赫身上不染纤尘,等常遇站稳后,他拱拱手,“承让。”
钱扇扇站了起来,跑到周赫身边,“赢了?”
周赫低头看了她一眼,钱扇扇眼里仿佛闪着光,现在盯着他,周赫脸红了。万幸在黑色的皮肤伪装下,看不出来。
他小声道;“是赢了。”
钱扇扇听了这话,却又跑到常遇身边。
常遇肩部还留着一个脚印,钱扇扇忙伸手拍了怕,“常遇哥哥,你没事吧!”
常遇很是豁达,输了也没生气。
“点到为止,自然没事。这位兄弟身手不错。”
周赫没有错过他眼里的探寻,他佯装不知。
常遇来的第一天,两人打了一架,还算风平浪静。
三天后,几个大掌柜来到钱府。
他们到的时候,钱扇扇正慢悠悠的吃着早饭。见几人结伴而来,钱扇扇瞥了他们一眼。
“来了啊?”
几个掌柜站成一排,看着钱扇扇笑。
钱扇扇简直没眼看,她把粥喝完,让人撤了早餐,正视几位大掌柜。
“几位都是跟着我爹爹的老人了,我也不想难为大家。今天中午我请人在和春楼订了席面,等查完帐,请各位赏个脸去一遭,感谢各位这些日子的辛苦。”
她说的客气,但下首的几个掌柜不敢当真,忙低头垂耳,恭谨道:“姑娘客气,这是我等该做的,不辛苦不辛苦。”
周赫站在一旁,他看着钱家这几个大掌柜,其中有人身上正冒虚汗。这几人看着还挺怕钱扇扇的。
天还没大亮,钱扇扇不想拖到晚上,正午前能查完最好。
她招来府里的两个账房先生,把掌柜带来的账册收上来,坐在梨木桌前查着帐。
钱扇扇手里拿着账本,她看的很快,可以称的上是一目十行,一本看完,很快又拿了一本。
周赫皱眉,可正厅众人,包括站着的掌柜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茶换了一盏又一盏,钱扇扇身前堆的账本比几个账房面前的都多。
正午前,钱扇扇和两个账房刚好看完了全部的账本。
她眨了眨眼睛,看的久了眼睛有些涩。不过可终于看完了。
栗青观钱扇扇面色平淡,想必没什么大事。
她便对几位大掌柜道:“几位辛苦,账本留在府中,还请几位移步和春楼,席面已经订好。”
姑娘查完帐,几个掌柜知道这是过关了,不免松了口气,朝钱扇扇客客气气的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