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钱扇扇瞪了他一眼。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啊?难不成如果不是匆忙间他还真的打算看吗?
周赫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果然女子心思难猜。
他低下头,乖乖认错:“是我说错了话,姑娘见谅。”
他神色温润,语气柔和,钱扇扇被他看的脸上染了红霞。
她忽然神色一凛,这可是皇后的外甥,皇亲国戚,正经世子!
不敢想不敢想!
她忽然冷淡,指着对面的位置让周赫坐。
周赫察觉到她的冷淡,自己又说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得乖乖坐下。
“姑娘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我听说明天就要去徽州了。”
钱扇扇道:“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周赫点头:“姑娘请说。”
钱扇扇没有拐弯抹角,她直接道:“我前几天做了个梦。梦里我爹爹和人谈了一桩生意,生意没谈成,对方怀恨在心,把我爹爹害了。”
钱扇扇一边编故事,一边想起上辈子自己的凄惨经历,有冤无处诉说,顿时悲从心来,掉了几滴眼泪。
她用锦帕抹了抹,而后接着 道:“我梦中爹爹和人谈的生意是杭州的云锦。前几天爹爹回家,我怕梦境成真,特地问过爹爹,爹爹说前几天他和人谈的就是杭州的云锦。因为我重病,生意就没谈成。”
周赫见他红着眼眶,看着可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你别哭!”
周赫本就不善言辞,钱扇扇泪眼朦胧看过来他就慌了神。
“你别怕,梦里的都是假的!”
见他有点慌,钱扇扇松了口气,至少周赫对她不反感,那下面就好办了。
钱扇扇继续道:“这就是我要请你帮的忙。我想请你帮我查查这个商人。这事我没和爹爹说,说了怕他心里多想,万一真的是我想多了,反而影响爹爹的生意。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钱扇扇道:“就当是我自己求个安心。”
说完,钱扇扇就掏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
“不好让你白跑,这些银票你拿着。”
眼见钱扇扇银货两讫的态度,周赫拒绝道:“姑娘帮我很多,怎么能收姑娘的钱。姑娘等我消息就是。”
周赫想了想,问道:“姑娘可知道这个商人的籍贯?”
钱扇扇答道:“是杭州人士,名唤吴起。因为徽州马上有个商会,他到时会去徽州,若是有空你帮完探探。”
周赫点头,事情说完,他不想这么快走,便问钱扇扇:“姑娘吃过了吗?”
如果没吃,他可以让人上点菜。
钱扇扇笑道:“吃完出来的,我们还要出去逛逛,这就走了。”
谁要和你吃饭啊,钱扇扇怕吃完这顿饭自己就消化不良了。
钱扇扇这次出门就是为了把消息透露给周赫,让他去查,管他查到的是谁都和她钱家没关系。
她爹爹现在可没和这人做生意,就算这人居心不良,也不能算在她们家头上。
钱扇扇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周赫后,神清气爽,带着栗青快快乐乐回了家。
翌日,钱家启程去徽州。
商会在即,徽州巡逻的人又增多了。
刘德拿着文书去给守城的士兵检验。
周赫带着人站在钱家的队伍里,钱扇扇一眼就望到了他。
一行人顺利进城。
钱扇扇看着周赫进了城后便逆着人流往一边退,身后还有两人跟着。
三人都是练家子,人这么多,脚下也不虚浮。
钱扇扇小声道:“果然是一伙的!”
跟着他的就是郑秀和齐舟。
钱扇扇想着万一以后碰上这两人,周赫要怎么解释。
算了算了,等周赫给她查完杭州的商人,两人之间应该也不会再有联系。
再遇到,钱扇扇就装不认识好了。
今年商会由乔家主办。
乔家早在徽州定居,与徽州的平襄王走的很近。
钱扇扇刚到客栈放好行李,就看到对面的乙号房里有人推门出来。
是乔家的乔欣鱼。
乔欣鱼看到钱扇扇,亲亲热热的叫道:“扇扇,你来了。我刚想让人去看看你到没到呢?”
钱扇扇道:“不用麻烦乔姐姐。”
乔家和钱家不一样。
乔老爷年轻时就是个风流人物,家里小妾成群,现在家中有十几个孩子,可想而知这日子过的憋屈。钱扇扇一向对这种人家敬而远之。
见钱扇扇心有退意,乔欣鱼计上心头。
她笑道:“扇扇,你来徽州,我总要尽一下地主之谊,我爹爹常说来者是客,你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吧!”
钱扇扇心道,我和你真的不算相熟,若说是我爹爹来了,乔老爷尽些地主之谊还说的过去。
她这般想着,便婉言谢绝了乔欣鱼:“不必麻烦乔姐姐。刚才我爹还让我不要乱走,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呢!”
乔欣鱼便笑了:“扇扇,这你就不知道了。今天商会有个晚宴,听说平襄王也要去,钱老爷是回不来陪你吃饭了。”
她促狭的看着钱扇扇:“扇扇,你今年也十四了,可是个大姑娘了,总不能还要爹爹陪着才吃饭吧!”
这话便不大对了。如果说话的人与钱扇扇关系好,钱扇扇不会多想。可她自认与乔欣鱼不过点头之交,两家家中境况不同,说这话便不太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