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千丝万缕的联系(1 / 1)
三人坐在回家的车上,宫崎和父母交代完宫阙的事情,顺便留宫阙回家一起吃个晚饭。车上无人说话,张小嘉坐在后座,眼神不经意间看向宫阙的侧脸,消化着短短一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
程惭并不是一个凭空虚构的人,之前两人接触的记忆如此清晰,倒是宫阙,自己从未听过他的存在,怎么在自己准备把宫崎变成程惭的关键时间点就出现了。他的眼神过于直白,宫阙能感受到后脑勺透露的炙热的目光,他转过头对张小嘉说“:什么时候能喝到你和哥的喜酒啊?”,宫阙主动搭话,活跃气氛。
张小嘉被突然发问弄得有些紧张,说“:看他的意思吧。”
“害,我从哥嘴里可是只听过你的名字,对我哥你就放心吧!”宫阙说这句话的时候,向宫崎使眼色,想着自己没说错话吧。
张小嘉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宫阙看,宫崎从镜子里看了张小嘉一眼,张小嘉慌张的低下头,搓弄自己的衣角,眼睛还是时不时望向宫阙的方向,宫崎将张小嘉的窘境尽收眼底。
“你以前不怎么回国,我没和你说过。小嘉得了好几年的精神分裂,现在才好点,我想趁着现在还算清醒,结了婚,爸妈那边我也好糊弄过去。”宫崎主动说出张小嘉是病人的情况。
“精神分裂?”这让宫阙惊讶到接不上话,他想着抑郁症能接受,现在社会压力人均抑郁很正常,但是精神分裂,这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病,随时会复发。对于宫崎来说,张小嘉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累赘。
“对,现在好些了。以前家里必须留人看着,幻听幻视不睡觉,闹的整个家鸡犬不宁。”宫崎边左转边说着,轻松的语气却让张小嘉羞愧的无地自容。他的头低的更下了,脸颊耳朵开始发红,心中迸发出猛烈的羞耻感。他不是正常人,他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精神病,靠药物控制自己不发病,怎么能配得上程惭,连才见面的宫阙都会看低自己吧?
“病因是啥?”宫阙好奇的问。
“心高气傲,在公司发生一点挫折就被打趴下了。再后来不停的找我和青羽的麻烦,跑到公司说青羽给他下毒。闹腾了半天,去医院检查,确诊精神分裂。”
“不是的不是的宫崎说的不是真的。我不是无理取闹,我是被他们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张小嘉焦虑啃噬着自己的指甲,心里反驳着,可是他并未开口,而且盯着宫阙看,希望他不要相信宫崎说的话。
张小嘉的一举一动宫崎都看在眼底。宫崎说这一番话也是为了贬低张小嘉,言外之意好似没了自己,张小嘉连一个好的去处都没有,是自己大发慈悲的收留了他。他接着说“:不过也好,他不上班我也能养活,在家什么都不用想,他不适合职场。”
此刻张小嘉连对宫崎的愤怒也没有,他咬着自己的指甲,只想为自己辩解,盯着宫阙说“:我现在都好了,不是宫崎说的那样。”
“我说的哪样?今天见到陈青羽是不是又不受控了?”宫崎此刻的表现和早些时候的判若两人,没来由的,他只想在宫阙面前将张小嘉说的差一点,将两人的关系说的紧密些,越是亲密的伴侣,越能知道对方的难堪。
“是陈青羽先告诉其他人我是精神病的!是他先戳我痛处!”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当着外人的面,张小嘉对宫崎生气的吼着“:我不是!我连反驳、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吼完张小嘉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宫阙示意宫崎别再说话。他转过身握住了张小嘉,拇指轻轻抚摸着张小嘉的皮肤说“:我哥没别的意思,这个话题也怪我。怪我多嘴问了一句,小嘉哥,你别生气。”
张小嘉慢慢的镇定下来,轻柔的话语,双手的接触,好似程惭在安慰着他。宫崎和陈青羽里应外合想着法子欺负我,怎么有脸说出爱我的?回忆像海浪一波波袭来,张小嘉又想起以前种种过往,心里只觉得酸涩,外人的不解,自己的苦衷,一切的一切连老天爷都不站在自己这边。
他抽出自己的手,没有再啃食指甲,只是捏起衣角慢吞吞的继续揉搓着,给自己一点点安全感。宫阙尴尬收回自己的手,车上也没有人再说话。张小嘉突然想到以前自己家楼下的流浪猫,瘦骨嶙峋的猫生下孩子没多久,眼睁睁看着保安抓走小猫扔进垃圾桶,流浪猫向过往的人撕心裂肺的叫着,无人理会,那是张小嘉第一次听见猫可以叫这么大声。此刻自己的境遇便如同那只孤独的流浪猫,孤立无援。
回到家后,三人的晚餐也草草了事,宫阙离开了别墅。宫崎送完人回来,便有了吵架的趋势“:我就不懂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吃个饭又提起那档子事。你有本事你让陈青羽消失,没本事就忍着!”
“你今天一直盯着宫阙看什么?啊?我问你?”宫崎对今天下午张小嘉的举动很膈应,眼睛隔着几秒就在宫阙身上,这些年张小嘉见其他男人都没有这样的反应,怎么今天刚见宫阙就跟丢了魂似的。
今天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张小嘉已经困了,对于宫崎的指责钝感十足,他现在是没有本事对付陈青羽,连带着宫崎他都得忍着。所以他只说了一句“;我能先洗澡睡觉吗?”,他起身抱住宫崎,含含糊糊的说着“:就看你和他长得挺像的,多看了几眼。”
“我一精神病人,离开了你我怎么活啊?也没人看得上我。”张小嘉松开手,给宫崎吃了颗定心丸。
宫崎拉起张小嘉的手,附身吻了他的嘴唇。语气一下子温柔了许多,说“:今天我说的话也挺重的,对不起。”,随后将张小嘉压倒在沙发上“:小嘉,就半个小时,半小时完事后再去洗澡。”,宫崎的手已经解开了张小嘉的裤子,沙发空间小,为了不让自己的腿悬在空中难受,张小嘉自己用手掰开双腿,方便宫崎操他。
此刻是张小嘉最放松的时刻,只有在此刻,宫崎才会闭上他的嘴,不会问烦人的问题。张小嘉开始思考,人们总说:当一个家庭出现一个精神病人,是因为这个精神病人在承担者家庭的精神创伤。他是不是替宫崎在承担着?除了身体被剥夺,精神也同样被宫崎剥夺。他是供养宫崎的肥料吗?结出的果实是不是也被宫崎供养给了别人?之前宫崎用皮带抽打自己,实则是为了吸收自己的能量。做爱也是,宫崎趴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胸肌在我的胸上来回的磨蹭,皮肤上都是他的唾液,他粗鲁的抓着我的头发,让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吸吮我的嘴唇、舌头,即便是我毫无回应,他也激动的喘着粗气。
“小嘉,我真的好爱你。”宫崎一寸一寸的舔舐我的皮肤,一遍一遍的重复的说这句话。
张小嘉冷漠的看着宫崎在享用自己的身体,手太酸,他放下一只腿,毫无生气的腿垂落在沙发边。“宫崎,你别说了,我又反胃了。”,宫崎连忙闭嘴,两人的温存时刻,张小嘉突然打断有些不合时宜。如同操弄着一个棉花娃娃,张小嘉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想着什么。宫崎射精了,他拔出来,张小嘉拿起旁边的裤子简单擦拭干净,起身,一瘸一拐的准备上楼洗澡。
做爱需要顾名思义是需要双方都有爱意,没有爱情维系大脑促进激素分泌,对于张小嘉来说就是张开双腿换自己安宁的程序,宫崎爽了,他也能消停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