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缚藤灵(2 / 19)
甚至同有意识的物什般撞向崖壁,似想要扑灭那火,只是都不起作用,最后它无奈扎进了地里,然而波浪般滚动的地搅动着腐朽的黏液,无一不昭示着火焰带来的痛苦。
见藤蔓吃瘪,顾铭知道那人应当有什么法子对付它,当即又将剑抵在那人的脖颈处。“茧蛹中有我要救的人,配合我救下他,否则”
话未言尽,抵在命门的刀刃却深进了一寸,脖颈处瞬间血丝沽了出来。
“恩人,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忙的呀!好好好!这位兄台,你先把这个拿远点,我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唉唉唉!”那人面容都皱巴到一起,见顾铭的剑反而更逼近了,嚷嚷叫叫起来,有些跳脚。
实在是聒噪得烦了,顾铭也怕那人大喊大叫的声音引得什么别的危险,手上动作收回了剑,眼神却如刀般剜向那人目露威胁。
那人大抵是见识到顾铭刚才的身手,也不敢拔腿就跑。两手一摊,开始了长吐苦水:“兄台,你是有所不知,我也是被缠进那茧中不久。我来这谷中寻得了独芯兰,刚一摘下便被裹了进来。
茧蛹缠得极紧,内里的黏液想来是有些麻痹和致幻以及腐蚀的作用,在里面我很快就没了力气,从里面是破不开那茧蛹的。
若不是兄台,我可能也出不来,因此我是谢得真诚,那恩人你是担得的,只不过这对付藤蔓的法子我却是一时半会没有什么招数的,毕竟我也接触不久。
符火是我师父给我用来保命的路子,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再用,如今我却是马上就给用了”
旋即扯起一抹苦涩无奈的笑,挠挠头,似乎有些无措。无他,顾铭一开始便没打算信任他,对他百般威胁,他也没有指望这片羽的说辞能使人信服,况保命的路子只有一个,在这威胁重重的秘境中,谁不是有备无患,这说出去恐怕任何人也不能信。
顾铭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也不知信了与否。趁藤蔓受挫的片刻,提起霜月剖开另一个茧蛹,霎时涌出一摊血腥恶臭的不明悬浊体,混着散架的骨头。
顾铭早有防备地后撤,在看到里面不知名生物被腐蚀后的样子,脸色一时有些难看,连同旁边语气动作总有些轻浮嘻哈的人也没了那淡淡地劲。
毕竟,如果没有人救他,可能现在他也成为了那一摊血肉模糊的东西了。身上的红斑霎时有些各种不适,男人又掏了掏腰包,各种瓶瓶罐罐和奇怪的符箓、器皿样的东西,连忙倒了几个药丸塞进口中,同时还有药粉抹在上下裸露的皮肤处。
顾铭手一伸,背后的剑光凌然,纵没说一句话,压迫感也十足。
那人讪笑两声道:“兄台笑纳”乖乖将药粉瓶子交到顾铭手中。
男人收过便自然地塞进腰带中。要留给阁主用。
虽然旁边这人没个正形,三言两语间,却也透露出不少信息,而且看那些装备也不像没有后路的样子,不知是为何不法的沙哑音调。
“阁主,要我吧。”濡湿黏腻的吻啧声里,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幽闭的地穴里,听得分明。
窸窸窣窣,布料交覆的细微声,男人解起自己的护腕,腰封,很快衣饰便清了个干净,对叠的交襟落开,半隐之下的是起伏饱满的肌理。
心上人的无端引诱,自是不可能坐怀不乱。男人难得的主动却也有些一反常态,见男人如此,顾千珏甚法的红绳,一圈圈缠缚收纳起来仿佛处于备用。
顾千珏被吸引住,不自觉伸出手解开那红绳,几缕丝丝缠缠掉落却意外地没有坠到床上。
仔细一看,那红绳盘结出一张仿佛座椅的绳套,绳中牢牢系着鞣制的皮革垫子,顾千珏有些奇怪,但当手把上红绳的那刻,好像无师自通般摩挲出了这物的用途。
顾千珏很是疑心也警惕别人使用的痕迹,耐下性子端详几番却没有发现那些印记,内心不禁松了口气,想来这个地界是给贵客使用的,应当是全新的东西。
借着男人的手一步步解下身上的坠饰物什,直到同样跟热切的男人不着寸缕,肌肤相贴,顾千珏的指节点上男人不断滚动的喉头,那露出近似渴旱的吞咽,无端诱人。
他错开头,附身啜吻起男人眼下的伤口,唇齿啮舐,甚至带了些力道饮吮,好似这样就能将那朱痣下的毒素卷裹开,替男人分承些足以击溃这世间最坚毅者的情潮。
男人无意识地援抚着顾千珏的头,指尖与鬓髻相触,那细微的只有天下最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发出的厮磨的声音,指腹带了些力道,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想要搂住这作恶多端的始作俑者。
那黏腻的湿热嗫动中发出轻不可闻的啧呢声,足以听得人面红耳赤。
实质上,顾千珏也因为这些他自己也看起来十分莫名的动作而羞红了耳根。
也许有些疯狂,他脑中甚至想将男人全身上下都舔个遍,好一一查探起是否任何部位都能引起男人如此难耐而魅靡的音节。
手中动作流畅地挖出一大块香膏,微凉的触感传来,指腹贴合的热度甚至微微融开些那膏脂,捏开来,鼻隙中隐隐嗅得到其间的浅香。
有力的掌臂托举起男人绵软使不上力气却紧实修长的腿,指节探入匿在臀丘下从来无人探究的秘界,或者换句话说,只为他一人敞开的、如此隐秘又柔软、让人痴狂的地界。
光是心头提起这般念想,就发涨得溢满,下身也胀得疼痛。沾染上爱意的情事好似被提供了源源不绝的动力,锦瑟连绵,永不停息。
香膏的触感是与略微滑腻的欲液开拓完全不一样的体验,裹满修长指节的润泽膏脂,几乎不会有任何艰涩的感觉,如此流畅地侵入窄箍的蜜道。
只是那层层嵌套的欲拒还迎,亦或是热情奔放的紧紧绞咬,依旧如常,依旧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地深入内里豁开去掠夺占据新的领地。
挺立的鼻尖错落开余留些间隙,顾千珏侧过头,两人的喘息就交织做一团,男人澄澈的瞳中情绪都铺开得分明,那里面透着疑惑:“你,想要吻我吗?”
顾千珏甚至怀疑男人已经神智不清到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大抵可任人摆弄,毫不设防,光是这个念头就让他无端生出些恼怒,面上却依旧没有变化。
男人现下不清醒,自然是不可这样同他计较的。
顾千珏又凑得近了,俩人柔软温热的唇肉几乎贴作一起,见得他唇齿张合,那动作摩蹭着,扑出更多滚滚潮热的气息,涌向男人的口鼻。“是的,我想吻你,不可以吗?”
“为什么?”男人微微蹙起眉,好像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巨大困扰,格外认真地在思考起这件事情。
实则顾千珏在男人下身有着更冒犯而僭越的举动,而这些都没有引来男人的关注,他被情毒调动得敏感的身躯明明如此渴求着贴近,渴求着爱抚,簌簌颤动,他只是莫名地计较起来亲吻这件事情。
顾千珏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着男人:“因为我想吻你,所以就这么做了,你会不高兴吗?”
男人摇摇头,没再说话。短暂的沉默后又传来执着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吻我?”
没有觉得男人在没来由地令人故意蒙受些责难,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仿佛又回到往日循规蹈矩时候那样沉稳而驯顺的模样,只是其中不可掩饰的探询意味却也显露得分明,好似真的迫切想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于是顾千珏正了正颜色,诚挚而衷心地答:“因为你是我选择的、命定的、决定要携手一生的伴侣,我在意你,爱慕你,无时无刻关注你,想要照护你,为你解决问题,在你需要的时候我愿意献祭任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