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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小正要开吃,忽然听到头顶一声呵斥,“先洗手!”
姜小小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谢浔蹲下身,一手拉着她软软的小手,另一手捏着刚沾水的巾帕一角,仔细给她擦了擦。
洗手完毕,姜小小欢快地抱起一块鸡蛋饼。
谢浔坐在旁边看着她吃,唇角不觉弯了弯。
以姜小小的饭量来说,两个鸡蛋饼是绝对吃不饱的。
然而谢浔却没有再做饭的打算。
姜小小吃完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浔问她,“你以前在天师府,是不是每个月都会泡药浴?”
姜小小最怕泡药浴了,也不知道谢浔从哪得知的,她下意识就想撒谎。
谢浔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先一步道:“是要实话实说,还是想对我撒谎,你想好了再说。”
语气里满满的威胁。
姜小小摸摸自己还没吃饱的小肚子,泄了气,点点头说是。
谢浔虽然不知道泡药浴对姜小小有什么好处,但他猜想,如果不泡,就会像这次一样,不到月圆之夜,诅咒提前发作。
发好的面还有,谢浔又给她烙了两个饼,自己也吃了一个。
简单解决完中饭,谢浔准备带着姜小小去县里抓药。
陈四喜在这时候醒来。
当看到坐在谢浔掌心里的小东西,他白眼一翻又想晕。
谢浔道:“敢再晕一次,直接把你踢出去!”
陈四喜一下子清醒了,撸了把脸,再次望向姜小小,面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谢浔,你捧着的,是大师吧?是吧是吧?”
谢浔没吭声。
陈四喜又道:“可是,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一面说一面伸出食指,想去戳一戳姜小小的小脸。
谁能想到,正常时期那么厉害的人变小后不仅手无缚鸡之力,还那么可爱。
陈四喜难以置信归难以置信,心快被萌化了倒是真的。
这么一小只,他也想养!
在他手指刚要碰到姜小小的瞬间,谢浔眼神冷下来,“手指不想要就只管碰。”
陈四喜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威胁。
他猛地把手缩回来,吸吸鼻子后委屈道:“不是吧谢浔,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至于吗?”
谢浔没搭理他。
陈四喜忍不住又偷瞄了姜小小一眼,还是好萌,想养的欲望越发强烈了。
“谢浔,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大师为什么会变小的?”
“原因你无需知道。”谢浔警告他,“出去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希望你懂点儿事。”
“我懂我懂!”陈四喜一脸狗腿地应道。
说完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记得昏迷之前看到个白袍男人来着,他怎么不见了?”
谢浔:“什么白袍男人?”
“就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啊!”陈四喜奋力解释,“大概这么高,走路悄无声息的,身手应该不错。”
“哦。”谢浔说:“我没看到。”
这话说的,让陈四喜后背发凉,“不会吧,你真没看到?”
那他碰到的,岂不是又是鬼?
在山上是因为大师要超度,让他暂时当个活靶子引魂幡。
可现在是在山下,按理说那些鬼不能跟来才对。
那么那个白袍男子是怎么回事!
谢浔不紧不慢地说:“你大概又撞鬼了。”
陈四喜往后一栽,再次晕了过去。
谢浔被退婚
陈四喜是被一瓢冷水给泼醒的。
睁开眼对上谢浔黑沉沉的目光,他顿时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从小榻上弹跳起来。
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陈四喜抗议道:“谢浔,哥们儿好歹替你当引魂幡,帮了你这么大一忙,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谢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要睡回家睡,我们要出门了。”
“出门?去哪?”
“县里。”
“我刚好顺路啊!”陈四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要不,我送你们?”
谢浔闻言,递了个纸条给他,“去上面的地址。”
陈四喜:“……”
好家伙,连地址都写好了,合着一早就准备拿他当车夫使唤呢?
……
姜小小被谢浔放进了笼子里。
笼子是前些日子谢浔砍了竹子刚做的。
外面蒙了一层透气的薄布,里头垫了柔软的小垫子,还有个小枕头。
上一次姜小小变小,谢浔带她出门,怎么放都不对。
搁钱袋里,不论挂腰间还是挂胸前,都太惹眼。
搁背篓里,又随时都有被扔东西砸到的风险。
以前谢浔出门,背篓里就被人扔过石子。
琢磨了一番,谢浔最终给她做了个笼子。
既能随时拎在手上,又能很好地掩饰笼子里有人。
从乱葬岗回来到现在,陈四喜晕了好几回,到这会儿脑子才总算是清醒了。
见谢浔熟练地拎着装有姜小小的笼子,陈四喜咽了咽口水,“所以,你以前就见过大师变小的样子?”
谢浔不置可否,算是默认。
“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陈四喜感慨,“我长这么大,头一回看到活生生的人还能变这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