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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女帝轻哼一声,直接咬住他的唇。
万一我心软了怎么办
刹那间香气透骨。
唇上的温软,似要扯断他最后一根紧绷的心弦。
张易初脑子里嗡的一声,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女帝还贴着他的唇不放,柔软双臂缠在他脖颈上,艳绯的眼尾像带了钩子,漾开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妩媚娇笑。
张易初猛地推开她。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恶狠狠撂下四个字,急匆匆转身想要推门进去。
考虑到女儿还在屋里,张易初索性一个调头,愤然往客院外走。
深冬寒冷,他却从头热到脚,心跳也半晌平静不下来。
那个女人,她怎么敢……
正巧谢浔来接姜小小回去睡觉,半道上碰到落荒而逃的张易初,有些疑惑,“小师叔,你这是……”
张易初不好让谢浔知道,自己跟小小的娘不和,只得扯谎道:“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谢浔了然,“我去接小小,夜深了,该休息了。”
张易初想了想,说道:“若是小小愿意跟她母亲一起睡,那就随她吧,难得母女团聚,应该有许多话要说。”
谢浔颔首,“一会儿我问问她。”
那客院,张易初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他问谢浔,“确定不去璃国了?”
谢浔没有丝毫犹豫,“你们恨我也好,骂我自私也罢,这次,我都要替她做决定,不去。
我等了那么久换来的再续前缘,不是为了让小小眼睁睁看到自己被献祭的残酷场面。
当年阿泽追封她为永安长公主,也是希望她能永远平安喜乐。
我会找到办法让小小能继续修炼,但关于前世的记忆,没得商量。”
这些话,听得张易初有片刻愣神。
他素来清心寡欲,不懂情爱。
更无法感同身受为一个人屠了一座城,又因为执念太深,始终走不出那一天,不停地循环痛苦是什么样的心境。
可如果有人为了他女儿做到这份上,他不说鼓励这种行为,但起码是放心把女儿交给对方的。
回拢思绪,张易初道:“行吧,你们不去,那我带着人去。”
……
客院里,姜小小和女帝在玩翻花绳。
姜小小从来没玩过这个,女帝教了她一会儿,她就学会了。
不多时,外面传来谢浔的轻唤,“小小……?”
姜小小听到声音,下意识看了看刻漏,才发现夜已深。
“娘亲,我得走了。”
女帝拉着她,“娘亲难得见你一回,今天晚上就跟娘亲睡,乖,睡觉时间我不让你修炼。”
姜小小问:“我跟娘亲睡,那爹爹睡哪儿?”
女帝:“……”
……
姜小小最终跟着谢浔离开了客院。
先前屋里母女俩的谈话,谢浔都听到了,他无奈扶额,“小小,刚才那些话,你都从哪学来的?”
“没有学。”姜小小如实说,“听三师兄说得多了,就记住了。”
张君亦!
谢浔黑了脸,下次见到那厮,必须狠狠揍上一顿。
这都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回到正院,谢浔直接把姜小小送回房。
姜小小却站在门外不动,抬头看着他,清冷月色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着光泽。
“谢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去璃国呢?”
“因为我们要成亲了。”谢浔道:“准新娘是不能离娘家太远的。”
“好叭。”
想了会儿,她又问:“成了亲,跟现在有什么不同?”
谢浔耐心解释,“成亲以后,我们便是夫妻。”
姜小小不理解,“我们现在不是夫妻吗?”
谢浔:“……还不算。”
姜小小很郁闷,她明明看到顾院长夫妇就是这样的,每天同吃同住,偶尔还会拌个嘴。
唔……一定是因为她和谢浔没有吵架的缘故,等成了亲,要多吵一吵才行。
——
封燕归得知天师府即将前往璃国的弟子中并不包含姜小小后,又亲自来了一趟楚王府。
谢浔态度依旧,“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六皇子又何必再费唇舌。”
封燕归喝了口茶,语气不疾不徐,“上次我借给王爷的那枚阴玉,你用着可还顺手?”
谢浔嗯了声,“还行。”
本来就是他的东西,自然顺手。
封燕归挑眉,“那王爷可知,此物是从哪个墓穴里来的?”
封燕归说着,掏出了那枚红透半边的阴玉。
谢浔故意摇头,“不知。”
封燕归便没再藏着掖着。
“反正你都要成为燕国太子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璃国开国时期,太祖曾追封过一位长公主,长公主的陵墓建在雪山深处,这是全璃国人都知道的事儿。”
“然而,就连你们燕国皇室都没听说过吧?那座雪山下埋的,其实不止长公主一人,另外一人,是你们燕国开国大帝狼堇。”
封燕归晃了晃手里的阴玉,“这块玉,便是从那座陵墓里出来的,换句话说,雪山陵墓被盗了。”
“盗墓之人手法很高明,璃国皇室调查了很久都没查到蛛丝马迹,反倒是惊动了镇守陵墓的雪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