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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小姐宋青苒昏睡一年的消息传得到处是,现如今整个京都城里,谁人不知宋青苒是宋弘当眼珠子疼的掌上明珠。
新娘子回门,那是亲家老爷等着见女儿,女儿不在,女婿自己凑上去算怎么回事儿?
宁濯却坚持,“就按本王说的做。”
语气不冷,甚至很寻常。
可管家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没敢再废话,应了声是,又小跑回去叮嘱跟随回门的丫鬟小厮。
管家走后,宁濯将视线挪回宋青苒身上,“小九,要不要同本王一起回门?”
宋青苒:“……”
哪来的称呼,这么亲昵?
她张了张口,“属下不……”
“上车。”宁濯打断她的话,两个字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宋青苒默默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暂时先忍着。
谁让她当时脑子一热选了这么个人设。
就在她踩上脚凳要上那辆专属于宣武王妃的华丽马车时,江远突然匆匆忙忙朝这边跑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
地面太滑,江远只是脚下一个踉跄,就不小心双膝一软。
本该到宁濯跟前好好禀报的他,一个滑铲跪,以膝盖能磨出火星子的速度直接冲了过去,险些没刹住车撞到宁濯腿上。
宁濯垂眸,望着脸色苍白的江远,“何事需要行此大礼?”
江远:“……”
假装被杀挨一刀也就罢了,紧跟着被人踩,被狗踩,现在连地面都欺负他,他的怨气比厉鬼都重。
尽管如此,也并不影响江远发挥。
他低垂着头,红着眼唇角轻颤,“王爷,王妃被北齐人给劫持了。”
“北齐人?”宁濯眯起眼。
江远如实回禀,“今早属下陪着王妃外出,半路遇到了一伙手持长刀的刺客,他们说自家主子想见王妃一面,属下没打过他们,挨了一刀,王妃就被劫持了。”
宁濯万万没想到,他不过问,她自己出去就碰上了如此凶险的事。
眼底沉了几分,宁濯问:“那你如何得知对方是北齐人?”
“口音。”江远说:“为首的那个人,北齐口音很明显。”
“就不能是有人蓄意假扮栽赃?”宁濯似笑非笑。
江远闻言,一阵头皮发麻。
两位主子一个赛一个的脑子好使,作为护卫的他只能装傻。
不管说什么,听不懂就对了。
想到这儿,江远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却见主子面上没什么情绪,他又小心翼翼道:“王爷,是否马上派人去找王妃?”
宁濯沉思片刻,问他,“在哪被劫持的?”
“福安街,临近凤尾巷的那一带。”
江远完全不敢瞒着。
毕竟大多数时候,王爷面上没有情绪恰恰说明他已经到了暴怒的临界点。
宁濯的眼神果然很快阴寒下来,“找,马上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江远身子一抖,撑地站起来。
宁一打头的数字暗卫们是现在才得知的,王妃被劫持了。
一个个恨不能生吃了江远的心都有。
江远揉了揉膝盖,又捂了捂伤口,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任由同袍唾骂。
他能怎么办,作为演员,他也很无辜啊!
管家竖着耳朵,听到这边的动静,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又跑回来问:“王爷,这门还回吗?”
王妃被劫持这么大的事,一旦让宋府得知,以亲家老爷那脾气,自家王爷还能有好果子吃?
宁濯沉着脸,瞥了眼踩在脚凳上还没上车的那抹娇小身影,说道:“纸包不住火,本王若是不亲自上门告知,让岳父大人从别人口中得到消息,后果只会更严重。”
……
一刻钟后,回门车队准备完毕。
江远受了伤回去休息,宁一几人被派出去追查那伙北齐人的下落。
跟随回门的是净弦居的几个丫鬟和外院小厮,外加一个数字暗卫,宁九。
此刻,本该骑马的宁濯临时改了主意,大手一掀锦帘,上了马车,在宋青苒对面坐下。
临危不变是暗卫的基操。
更何况宋青苒的人皮面具脸上也做不出什么大表情,她便只是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惶然失措,“王爷,这是王妃的马车,属下只是个暗卫,不该……”
宁濯睨她,仿佛没听到她说的那一堆废话,语调暧昧不清,半点不见先前让人去找王妃时的愠怒。
“知道伺候本王要做什么?”
这个死变态。
宋青苒怀疑他早就看穿了她。
可宁濯那不动声色的样子,又半点不像。
她心中直犯嘀咕。
早知道把老王妃安排去庄子上住一段时日,她直接易容往荣禧堂一坐,让他每日来给她晨昏定省喊奶奶。
思绪一收,宋青苒严肃道:“属下只会听命办事,从未伺候过人。”
“捏肩捶背也不会?”宁濯的眼里染上戏谑,“不然你以为是哪种伺候?”
宋青苒:“……”
苒苒被绑了
回门本是大喜日子,然而宋府却是一片阴云笼罩。
两日前宋弘下衙回来,得知了西山马场战马被毒以及家里遭了刺客的事,第一时间怀疑到薛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