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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蚕茧
蛋蛋正好出门和小朋友玩耍去了, 他顺便?还?要采一些柞树叶,一时半会?儿恐怕还?回不来。
赵飞宇又翻出了他当年制作的那些小动物情?趣服装,和楚鹰度过了一个美妙的下午, 咳,就是有点废腰。
累到不行的他, 趴在楚鹰的胸口?上,一只手摸着对方?的胸肌, 另一只手爱不释手地拿着羽毛蘸水笔把玩。
阳光下的笔尖呈现?出不一样的金色光泽,赵飞宇语气?肯定地问楚鹰:“这个笔尖不是铁制的吧?”
楚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说:“主要是铁制的,但还?用了一些别的金属。最开始我用铁造了笔尖,但不管怎么打磨, 在纸上书写都会?把纸划破。”
赵飞宇在对方?胸口?作乱的手被捉住了, 他讪笑了两声说:“然后呢?”
楚鹰把赵飞宇白白嫩嫩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我就把笔送去了炼铁队, 告诉他们三天后我要让这支笔能在纸上书写。”
赵飞宇:“说完你就走了?”
楚鹰:“对。”
赵飞宇:……
楚鹰继续说:“三天后, 我去拿笔。那只啄木鸟告诉我,他把笔尖磨弯了一些,勉强能在纸上书写了, 但还?是会?划破纸,如果我能给?他一些软一点的金属, 他可以让笔尖不那么尖锐。”
赵飞宇心想, 果然是合金,他就说以他们现?在的炼铁技术,做出来的笔尖根本没办法书写,这还?泛着金光, 说不定加了黄铜。
感觉有点热,他换了个姿势, 把手抽了出来问?:“你把家里做碗剩下的黄铜给?他了?”
楚鹰又粘上了,把赵飞宇搂在怀里说:“没有,家里的金属我全带了过去,他选了你的颜料盒中一种金闪闪的粉。”
金闪闪的粉?似乎是他最早在市场上买到的,但他好像没什么印象了。赵飞宇眼皮一跳,啪的一下坐起来,推搡着楚鹰说:“做笔尖的颜料,还?有剩吗?快给?我看看!”
楚鹰不知道赵飞宇闹的是哪一出,但还?是听话地把羽绒裙围到腰上,去给?赵飞宇找颜料。
赵飞宇也穿上小裙裙,去看罐子里的颜料,是泥土混杂着一种细碎的金色颗粒,他迅速拿去水里反复掏筛,把沉底的金属捞了出来,让楚鹰用打铁锤将?这些细碎的金属打成一整块。
他紧张地用火烧了烧这块金黄色的金属块,发现?没有氧化?的痕迹,再加上这天然的硬度,尖叫着说:“好哥哥!这是金子啊,我们发财了,赶紧再去市场买点回来炼金。”
楚鹰十分?平静地说:“金子有什么用?”
赵飞宇僵住了,呈大字形躺回了炕上:“好像没什么用……”
黄金到了现?代依然是价格□□的贵金属,不光是因为它足够稀有,还?因为它有工业用途,但他们现?在有个屁的工业啊。
就算发现?的是个金矿,也没什么大用,铸币他都会?优先?考虑其他合金,而不是用黄金。
忙碌了一个下午的蛋蛋提着一小框柞树叶回来了,他仗着自己身量还?小,打开窗子直接跳了进来:“爸爸,我回来了,开饭了吗?”
赵飞宇指了指厨房说:“给?你买了几只烤蚕蛹,先?垫垫肚子,晚饭等你父亲去做。”
蛋蛋扑到赵飞宇怀里:“又是父亲做啊……”父亲的手艺着实比不上爸爸。
赵飞宇沧桑地说:“今天我累了,身心皆疲。”
“好吧。”蛋蛋也没那么挑剔,跑去厨房拿了买来的蚕蛹,又风风火火地跑去了隔壁,喂他的小蚕。
第二天一早,赵飞宇就去早市找那只卖他颜料的鸟,却得?知对方?去进货了,也不再过于纠结,又将?心思放回到了养蚕上。
蛋蛋的日记也有了新的进展。
6月2日,晴,我的小蚕第三次蜕皮啦,不过它们已经比我的爪子长,或许该叫做大蚕了。
我一如既往地把它们挪到另外的簸箕里,清理掉它们的便?便?和吃剩的蚕叶。爸爸说它们的便?便?叫做蚕砂,可以做成枕头。我婉拒了这个提议。
爸爸又说这是一味药材,吃进去的话可以治疗风湿病,让我给?金鹊阿姨送过去,金鹊阿姨也婉拒了。最后爸爸只能把这些便?便?送去堆肥厂,并说我们不识货。
因为我的小蚕第三次蜕皮,爸爸说用焦糠已经不足以除湿了,教我做了另一种除湿粉——三七糠,由?三成的生石灰粉和七成的焦糠混合而成的粉末。
我把三七糠撒到小蚕的身上,又撒上完整的柞树叶,心满意足的去找小伙伴玩耍了。养蚕真的好辛苦,幸好现?在父亲也帮我采摘柞树叶,不然我都没有多少时间玩耍了。
6月17日,阴,我的小蚕第四次褪皮了,但我却很难过。因为有八九只小蚕身上流了黄色的水,爸爸说他们病了快要死掉了,我伤心地把它们埋在了院子里的樱花树下,希望它们到了天上的羽神爷爷那里能过的快乐。
我问?爸爸小蚕为什么会?生病?爸爸说最近天气?热起来了,前两天又连续下了几场雨,小蚕就病了,让我以后不要偷懒,每天四次喂小蚕的时候都要撒三七糠除湿,而不是早晚各撒一次。
据说这是最后一次小蚕脱皮了,再过几天它们就能够吐丝结茧。爸爸说,为了让它们吐的丝更光滑,可以适当喂一些湿树叶。不过它们现?在吃的可真多呀,一天吃到晚,爸爸在空余时间都得?摘树叶喂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