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争吵】(1 / 5)
黎深黑着脸把我一路抱到了浴室才放下,而我的双腿刚站稳,就感到那股精液再次顺着大腿往下流。怎么还没流完啊……黎深这是射了多少在里面?
黎深的情绪毫无起伏地说:“你自己先洗着,我出去给你买药。”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买药?”
黎深没再解释,将浴室门一关就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浴室中发愣。
听见家里的大门被关上,我被气笑了。我咬着牙,发狠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团成一团往地上一丢,披头散发进了浴室里开了花洒,让水逐渐把我的头发和身子打湿。
热气氤氲下,我感到眼睛发胀发酸,心脏也抽痛起来。讽刺的是,精液还在源源不断地从我的穴中涌出,而射精的那个人只着急出门给我买紧急避孕药,将那本就无限小的概率继续稀释。
我泄愤般地抠洗着下面的小穴,手指不熟练地探进去,将粘稠的精液挖了出来,被水冲走。但它似乎永远都洗不干净一样,抠了半天,过了一会儿又会继续流出来。我不熟悉地再次插进手指,比指腹略长的指甲将我的内穴戳刺得微痛,酸胀感一如前几日被黎深用指奸惩罚我那样。下体的痛感、心中的失落感和狼狈的委屈交织,我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浴室里什么衣服都没有,我只好围上了浴巾,打开了门,往房间走去。
我在我的内裤上垫了张护垫,让残余的精液慢慢流出来,随后我拿了另外一套小熊家居服穿上,吸了吸鼻子,顺了顺自己的气,才重新拉开门走了出去。
黎深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盒药,已经有两片药被拆开摆在了上面,旁边放着一杯水。
我冷着脸,也不坐下,弯腰拿起药片拍进嘴里,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大口,咽了下去。
“今晚想吃什么?”黎深开口问。
“随便。”我是真没什么胃口,吃了药之后我也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好心情。
“柔柔。”黎深语气稍重地喊了一声。
我终于正眼看向他。我忽然笑了一下,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眼里一点儿笑意都没有。我对黎深说:“嗯,终于看到你这副可止小儿夜啼的表情了,看来就算之后生了小孩也不用担心半夜被哭醒了,只要把你往小孩的床头一放,保证噤声。”我顿了顿,又恍然道,“不对,生不了小孩,我这刚把紧急避孕药吃了,吃得这么及时,避孕成功率能有百分之八十几呢,嗯,再乘上女哨兵低得离谱的受孕率,还有我排卵期过了一周、马上就要来月经的这个概率,等下啊,我拿手机出来算算小数点后面得有多少个零才有一个非零的数字。哎,你说如果我这次中奖了的话,是不是该去买个彩票啊,中大奖的概率不能比这个更低了吧?”
黎深沉着脸,可是比起刚才的风雨欲来,现在反而显出了一点愕然和不知所措。但我将它归结于黎深见我吃了药,心中最担忧的部分已经解决,所以他才会有其他情绪出现。
念及此,我再忍不住了,又一次鼻头眼睛酸胀,滑下两行泪来。
黎深局促地站起了身,伸出双臂想要抱我,但我往后退了一步,说:“别碰我!”
身躯高大的男人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臂,默默地凝视着我。
我说:“黎深,我们谈谈。”我深呼吸了一下,缓缓道,“你的发情期已经过了,没有结合热的本能在干扰我们任何的判断,刚才车上的事情完全是出于我的本心所做出的选择。但你是不是只想让我按照你的步调走,才总是这样,不顺着我的意愿,扫我的兴,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却做着伤我心的事情?上次我想和你做爱,你不让,非要让我等你到发情期,你说怕我是一时冲动。那这次呢?我没有冲动,我自愿的,而且我和你分明都很享受……再说,如果你真不想无套内射,你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样把我推开,戴了套再说。但你没有,你自己爽了,然后转头在这里给我摆脸色,还让我吃副作用这么大的紧急避孕药……”
“说完了吗?”黎深沉默半晌,开口道。
“你是想跟我吵架吗?”我浑身带刺地反问。
黎深淡淡地说:“讲点道理,柔柔,现在是你想吵架,我不想吵架。但如果你连我的立场也不想听的话,那就算了。”
我压下心头的委屈和烦躁,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勉强稳住心神,说:“行,你说吧。”
黎深坐在了我的身边,但没有离我太近,留了一点距离。“首先,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在发情期这件事上比较自私,擅自将你的欲望向后推迟了,让你没法及时得到满足,但我也申请了暂时先欠着,答应给你补上。这几天你没有提过这件事,但是我一直记着,所以今天你说要我在车里给你补上,我答应了,后来你不戴套,还说要我射在里面,我也照做了,不是么?”
“可是你非常不爽。”我提醒道。
“还账的时候还要考虑欠债人的心情吗?”
“你若不是不愿意对我负责,就不会给我摆这么臭的脸色了。”
“我不愿意负责?”黎深扬起了音量,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气笑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好心被你当驴肝肺了。”
“那你让我吃紧急避孕药,不就是不想让我怀么?比起那点不知道会不会怀孕的几率,分明是吃药的影响更大吧?”
“我是医生,我能不知道它对你身体副作用有多大么?”黎深沉着脸。
“那你还让我吃!”
“因为生孩子对你身体伤害更大!”黎深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愣了愣,终于看向他。“女性生育本就不易,更别说受孕难、生育更难的女哨兵了。而且生孩子不仅会永远改变你的外形,内脏、盆骨、盆底肌等内部组织也全都会受影响,而且有些损伤是不可逆的。这些,你真的都知道,并且可以接受吗?再说,你若真的怀孕了,也就意味着你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从猎人协会和军队的一线中退出,而且不知道你生完后符不符合复出的条件,你愿意为了这样一时的快乐,放弃你热爱的事业吗?”
我张了张嘴,但是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我知道这场嘴仗我又败下阵来了,而这让我火大。总是这样,他总是有理的一方,我总是不成熟、思虑不周,被他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教训着。
“是,”我冷冷地说,“你说的没错,是我考虑不周,拿自己的身体冒险,你为我好才让我吃药的,并不是不愿负责。”
黎深蹙起了眉头。
我继续说:“反正肯定还有下次,我也不可能次次都吃紧急避孕药,等这次月经结束,我就开始吃短效避孕药,这样就算偶尔不戴套,你也不会这样给我摆脸色了。”
“可那毕竟是药……”
“那就避孕贴、上节育环、打避孕针、或者做皮埋,总有一个我们都可以接受的办法吧?”我说着又有委屈涌上心头,又哭了起来。
黎深语气无奈:“怎么又哭了?”他给我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我,我没理他,越过他去自己抽了两张纸巾擦眼泪擦鼻涕。
而等我坐回沙发上时,却发现自己直接坐进了某人的怀抱,随后他的双臂牢牢地将我锁住。
“放开我!”我皱着眉挣扎起来。
“不放。”黎深不知从哪儿学的摔跤锁技,把我困住动弹不得。他低沉的嗓音从我耳边传来,气息打在我的耳朵和颈侧,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时候再不抱着你,就要被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彻底坐实我是个渣男的谣言了。”
我冷声道:“你这样耍流氓的方法也挺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