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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愿:就爱被老婆吸
景愿:就爱跟老婆吃醋,吃吃吃
乐意:就爱看老婆吃醋控制欲爆棚的样子。
好,不愧是一对。
景愿和乐意面对面依偎着对方,花洒的水落在她们身上冲走泡沫,像山涧清泉带走春日残余的雪。没有对话,没有多余的动作,湿热的雾气和彼此的体香把她们困在只有对方的次元世界。
直到最后水声终于停止,门咯吱一声打开,乐意在洗手池准备洗衣服时抬头,镜子里的她脸和唇都格外的红,不知道是在浴室里被热的闷的,还是被亲的。
景愿回来把她挂在上下床杆子上的浴巾拿下来,轻柔的包裹住她的头发,揉搓攥干。乐意问她:“你去哪了?”
“你们宿舍。黄薇薇洗了冷水澡说有点冷,我把我热水袋装好热水给她了。”景愿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说。十一月总算是降温了,夏日里火山般灼热的热浪慢慢变成宜人的凉风。乐意穿着校服短裤,两条长腿在这样的气温里显然有些像是要寒气入体的样子。
景愿把盆从她说里拿来,说:“去吹头。”
乐意说:“我洗完衣服去吹。”
景愿亲了下她,说:“现在去。”
虽然像是被哄着似的亲了一下乐意已经很愿意了,但是她还是要继续问:“干嘛呀,我把衣服洗完再去吹不是一样的吗。”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但是这样有种她被管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再不去吹就要熄灯了,你是打算湿着头发睡?”景愿问她。
乐意耸肩:“那我衣服就洗不完了。”
“衣服可以熄灯后洗。”
乐意觉得景愿说得有道理,就拿着吹风机出门了,等再回来的时候却看到盆里的衣服都洗好了,乐意一下满脸通红。
虽然她和景愿连澡都一起洗过了,已经很亲密无间了却还是觉得洗贴身衣物这件事情非常尴尬。她走过去问景愿:“衣服你帮我洗得?”
“没有啊。”景愿很自然,脸不红心不跳。
“那谁给我洗得?鬼吗?”
景愿从床上下来,靠着床边说,“也有可能是田螺姑娘。”
乐意上前,一个轻吻落在景愿的唇边,“骗人。”
景愿笑了,捏着她的下巴亲过去,“快来睡觉。”
乐意赶忙把衣服晾好了,熄灯铃一响就去把灯关了,景愿已经在被子里躺好了,乐意一过去她就掀开被子,在乐意躺进去的同时搂住她。
“我上周回家没跟你一起睡觉都不习惯了。”乐意小声跟她抱怨,“果然你不在我旁边我睡眠又跟以前一样了。”
“我是安眠药还是褪黑素,这么管用?”
乐意也觉得奇怪,景愿在她身边她就会睡得踏实一些。而且明明她们每次睡觉什么都不做,但是乐意就是觉得特别的幸福,就像冬天晒太阳一样舒服。
这么想着乐意又凑近了一些,跟景愿贴得很紧,还要伸头凑上去在景愿的脖颈闻一闻跟吸猫似的。乐意突然开口:“宝宝。”
景愿有点困了,但是应她:“嗯?”
“要是天天都能给你睡在一起该多好。”乐意说,她觉得很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是靠在一起都非常幸福。
景愿笑了,“很快了,大学就可以。”
“那我们不在一个学校呢?或者不在一个宿舍?”乐意苦恼但是又觉得挺奇妙的,她过去往往是过好今天算一天,不会去畅想未来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但是和景愿在一起后,她突然开始操心以后了,好像未来终于对她拉开了幕布,舞台的灯光照亮日后的路。
“那我们就去租房,你不是喜欢吃牛排吗?等你下课了正好可以吃上我给你煎的。”景愿伸手撩了下乐意的头发。
“听起来好幸福。”乐意说,“杨思琦她们肯定会说我年级轻轻就过上婚后生活了。“
“我之前还从来没想过我结婚这件事呢。”景愿捏了捏她的手指头,“不过想一想,跟喜欢的人早早就能过上稳定安宁的生活,挺好的。”
“你这是之前就这么觉得,还是跟我在一起后才这么想?”乐意好奇地问。
景愿知道她想听什么,也很坦然地说:“当然是和你在一起之后。之前我设想的未来都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去外地求学,一个人工作,一个人下班后随意地煮一份速食将就吃,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看电影……至于再之后她就没想过了,总之就是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能期待得,就这么往下过下去。
直到乐意出现。
她们过去认为的未来都是单独的,不是像薯条配番茄酱、咖啡加奶、没放柠檬片的柠檬茶没有灵魂这样成双成对。
这里说得只是单独不是孤独,是alone不是lonely。她们只是下意识、毫不反驳、非常自然地在关于以后的片段里都只播放自己的单人镜头。直到谈恋爱后才觉得虽然一个人很好,但是只有对方在身边好像才有脚踏实地存在在这个人间的感觉。
乐意想到了被绑在自行车后座的氢气球。街边贩卖的氢气球因为被绑住才没有飘走,她们的灵魂被对方抓在手里,才停留在这个世界。
……
周日的留校日程一般就是全天在班自习,自习时间跟上课时间一样到点打铃下课。这周比起前几周要多一些人没那么冷清了,班里也吵闹了一些。景愿出去的时间,杨思琦和黄薇薇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转头对着乐意一副莫论生死的悲壮神情,乐意差点一口水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