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4)
外面起了一阵风,雨点密集地砸在玻璃窗上,发出一阵鼓点般的骤响,水雾浓重,秋夜的湿冷如有实质地渗进屋内,山雨的气息混杂着青草香浸润了空气,悄无声息地弥散开,一丝丝占据了周律的呼吸。
方青颂撩开颈后的发丝,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低下头,露出润如膏脂的腺体,几缕碎发从耳后滑落散在颊边,遮掩了他微蹙的眉眼。
oga对腺体的控制力并不像alpha那样强悍,光是释放信息素就让他浑身发软,思维变慢。
周律亲吻着他的肩颈,漆黑的眸子凝在眼中,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只撩拨发丝的手,清晰的看见方青颂的指尖在颤抖。
对oga来说,在情期之外释放信息素跟求欢没两样,是一件淫荡下贱的事。尽管如此,周律一句话,方青颂还是照做了,他好像都不懂拒绝,什么愿望都照单全收。
周律有时觉得这样很好,有时又舍不得这么欺负人,他分神把方青颂搭在后颈上的那只手捏进掌心里,指节勾缠,偏过脸亲吻他的面颊,叼起腮肉轻咬,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低声夸他:“真好闻。”
空气中时断时续的山雨清香也随之渐渐平稳下来。
周律抚慰着方青颂的颤抖,也享受着他的依赖,电流一般的酥爽窜过神经,他捏着方青颂的手,忽然很想点一支烟。
但是没有火。
于是他把方青颂的指尖叼进了嘴里,像吸烟一样,咬在齿间吸了一口。
指尖传来钝痛,方青颂呆呆地愣了一秒,纤密的睫毛随着视线上掀,青绿的眸子微微震颤。
他红着脸抽出手,被周律反握住,五指顺着指缝插入,和他十指相扣,再施力按住。
方青颂被他摁得后仰,手肘在沙发上撑了几下却找不到着力点,只能一点点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周律牵着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裤链,慢条斯理地释放。
他没有骗方青颂,确实是一看到他在家就硬了,方才又亲又咬的,此时的阴茎充血硬挺,铃口处分泌出一缕清液,龟头饱满如浆果,一放出来就直直地弹到了方青颂手上。
周律引导方青颂给自己撸,自己则用膝盖顶开方青颂的腿,伸手抚摸着他腿根处的嫩肉,一寸寸地逼近穴眼,用指腹轻轻地揉开湿润的穴口。
小眼被指节撑开,随着抽插翕合吮动,汁水被一道道带出来,淌到股缝之间,和之前的干涩完全不同,方青颂在释放信息素后整个人都像是要融化了一样,身体里格外地湿和热,水液丰沛,周律按住他袒露的小腹,轻易便顶进三指,齐根插入。
湿润的穴肉紧裹着指节吸吮蠕嗦,方青颂仰在沙发上,白皙的肢体被迫地舒展开,像是被剥了壳的水蚌,被周律捅得淫水直流,眯起眼小声地喘。
“嗯……慢,慢一点……周律,周律……轻点,你的手指太长了……嗯啊!哈啊……”
周律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毫无征兆地加快,把方青颂摁在沙发上狠狠指奸。
“嗯……嗯啊……嗯……哼嗯……啊……哈啊……呜……”
方青颂的呻吟渐渐变成了哭吟,舌尖微吐,眼角悬着一颗将落未落的泪,胡乱伸手去抓周律的胳膊,“停一下……哈嗯!嗯嗯……停,停一下……宝贝……呜……”
周律听到他叫自己“宝贝”就狠不下心了,停了抽插的手,唇线微抿,嘴角下撇,清瘦的下颌紧紧收着,面色略微不悦,但言辞依旧体贴。
“可以直接进去吗?我忍不住了。”
方青颂别过脸,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周律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掰开方青颂的腿架到自己臂弯上,挺腰用龟头顶蹭着他下身泥泞不堪的小嘴,缓慢地压到了方青颂身上。
“唔……”方青颂不应地喘着,伸出手像爱抚宠物那样摸了摸他的脸,费劲地喃喃道,“也不胖啊……嘶,怎么这么重……嗯?”
“重一点不好吗?”周律抓住他的手,歪着脑袋蹭了下他的掌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方青颂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下身一麻,周律俯身重重地撞了进来,低磁的喘息贴着他耳畔,话语间带出淡薄的酒气。
“重一点,压得你喘不过气来,里面夹得紧紧的,我觉得很好啊。”
方青颂被这一下肏懵了,双腿打颤,大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眼睛诚实地红起来,以一种凄楚可怜的目光望着周律。
他的手还捧着周律的脸,视若珍宝。
周律直起身缓缓退出一截,被他看得自惭形秽,垂着睫毛不说话,抿嘴的样子像受训的小狗。
方青颂笑了下,拇指徐徐抹过他的唇瓣,温柔地说:“没关系,等我适应一下就好了……”
他清亮的眼睛里还蓄着眼泪,乌黑的发丝被汗沁湿了黏在额角,明明在笑,却像哭了一样漂亮。
周律睫毛一颤,他有时觉得自己像是希腊神话里的皮格马利翁,方青颂是他亲手雕塑的爱人,一切都完美无暇,衬合他的心意。神话里的雕像没有独立意志,方青颂也被他塑造得恰到好处,人际关系简单,自我意识薄弱,囿于舒适区并且无限信任他。
他几乎包揽了方青颂所有的欲望。不论物质还是精神,方青颂想要的任何东西都轮不到地留了下来。
但方青颂估计是想给他点教训,今天从早到晚都懒懒地不爱搭理人,周律跟他搭话,三句之内必定被呛回来,一开始周律还会冷不丁哽住,一天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起承转合丝滑无比——方青颂话音未落他开口接道:“对不起,哥,我惹你生气了,我坏。”
方青颂这次没呛他,淡淡地应了声:“嗯。”
虽然还是冷言冷语的没有好脸色,但周律知道,这事儿算是翻篇了,方青颂耳根子软,性子也软,就是生起气来嘴巴特别毒,得理不饶人,这一点大概随谈笑。
周律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当年没让谈笑把方青颂接回去就好了,他要是被周太太一手带大性格肯定更软乎,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凶自己那么久。
不过那么早的事情了,再不满也只能想想,以后还是得用药,在方青颂愿意他放弃底线之前,不能让他记住这些事。
入了夜,方青颂一个人躺在床上,隐隐觉得冷,正想打电话给周律问他怎么回事,周律就打着手电推开了门,带着一身轻盈的香气,声线低磁:“好像停电了,你一个人睡冷吗?我有点冷。”
方青颂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香香的周律特别诱人,神差鬼使地“嗯”了一声。
周律放下走到床边关了手电,掀开被子钻到方青颂身边,把他搂进怀里,低声说:“睡吧。”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方青颂嗅着他衣襟上的甜香,头脑昏沉,连应声都应不出来,一阖眼就失去了意识。
翌日清晨,方青颂在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身上一阵说不出的酸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周律怀里缩,好像只有贴着他才能好受一些。
“周律?”方青颂推了推周律的肩膀,叫他名字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哑,“你是不是把感冒传染给我了……我好难受。”
周律觉浅,被他一推徐徐转醒,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却是:“……什么感冒?我没有感冒啊。”
方青颂愣了一秒,说:“你不是发烧了吗?还给医生打电话了……”
“哥,你做噩梦了吗?”周律摸摸他的额头,声音带了点没睡醒的沙哑,“什么发烧电话?”
方青颂脑海里的东西本来就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怎么都记不真切,被他一问,也不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