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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娴彻底懵了,今日的顾笙平当真的不正常,简直太不正常了。
以往,对于顾笙明的所作所为,他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竟然会因为自己得罪大房?
不对不对,阮静娴现在有些相信了,这人的脑子,的确是被撞坏了。
熊猫眼,牙掉了两颗,鼻子流血,看着顾笙明的惨样,她才消了气,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人弄出门去,一脚,直接踹个狗吃屎,霸气威武“你先去找爹,我随后就到,谁不去谁是孙子。”
顾笙明嘟嘟囔囔的跑了,也懒得听他说的是个什么,拉上杏儿,就开始问着“我爹什么情况,好糊弄不?”
跪祠堂
杏儿还没从那一幕中醒来,恍惚着回道:“老爷不喜欢你,老爷为人,刚正不阿,老爷最好脸面,估计二少爷,是不敢去老爷面前告状的。”
“他不去,我去,这事没完,我一定要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下次见我都得给我绕着走。”
狠话说完,顾笙平又补了句“杏儿,一会带我去找我爹,我先进去说一声,等我。”
折回屋子,阮静娴正用惊愕的目光看过来,看来刚刚,是吓得不轻。
“那个,一会刘妈的药就能端过来,你先把药喝了,厨房给你弄了鸡汤,补身子的,你可一定要吃,我出去一趟,要是今天回不来,你一切就听杏儿的。”
其实顾笙平心里也没底,谁知道这古代的家事,是不是真的能有理可循,万一姓顾的老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保不齐,就得被罚。
听说古代喜欢关柴房,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看着顾笙平离开的背影,阮静娴终归是没说出什么来,也许这人真的变了,也许、、、、、、
跟着杏儿去了顾渊的书房,他是这顾家的一家之主,朝中官居都督,从三品。
来到书房门前,里面果然没有听到什么哭爹喊娘告状的声音,顾笙平顿了顿,抬手敲了两下门。
听着里面的声响,她推门,规规矩矩的走了进去。
顾渊最是不喜欢这个小儿子,整日里正事不干,简直把顾家的脸,都丢没了,看见面前的人,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脾气“你来做什么?”
顾笙平扑通跪了下来,先来了个主动认罪“爹,我惹了祸事,还请爹爹责罚。”
眼神徘徊在手上的书中,顾渊没抬头“你哪日不惹祸!怎么,又是到了我必须出面的地步了?”
“是!”顾笙平郑重地道:“我错,我认,我把二哥打了,兄长为父,我这样,算是大逆不道,所以我来请罪。”
这是顾笙平能说出来的话么?
顾渊倒是被这番说辞所触,看去了地上跪着的儿子“既然知道,那便是知道家规,你可做好了被罚的准备!”
顾笙平点头,却又是不甘“家规孩儿认了,可是二哥,爹爹你也得罚他。”
顾渊听的笑了,手中的书也放了下来“哦,看来,你今日来,认错是假,告状是真!”
“是,孩儿就是来告状的,告二哥禽兽不如,混账之极。”
当着顾渊的面,顾笙平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硬气,敢说这种狂妄的话来。
把顾笙明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出来。
其实也就是杏儿说的那些,她不过是转述而已,顺便还添了些料而已。
这是她的习惯,必须给故事增添色彩。
顾渊听后,勃然大怒,立刻让人把顾笙明叫到了书房,看着如此凄惨的儿子,他竟不知该是心疼,还是该恼火了。
“这,,,是你打的?”一直以来,小儿子无论在外面如何嚣张跋扈,在府内,都是微微弱弱,夹着被扒做人的主,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手指在书案上敲击着,顾渊顿了顿,眉心微蹙,才道:“平儿,既然是你来讨要说法,那爹爹给你,你二哥爹爹会罚,不过,,,,,,”
这老头还真是狡猾的很,这一句不过,再傻也是知道,他揣了什么心思,顾笙平索性自己说出来“我认罚。”
今日的顾笙平,倒是让顾渊高看了几分,难道自家的这个逆子,这是要懂事了?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老爷子心里开心,并没有罚顾笙平多重,连带着顾笙明也没罚多重。
只让二人去祠堂跪祖宗,要到子夜,才可离去。
打从跪在了祖宗面前,顾笙明骂骂咧咧的嘴就没听过,却也不敢大喊,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耳边实在是聒噪,顾笙平掏了掏耳朵,恶狠狠的威胁着“闭嘴,你再跟我这骂骂咧咧,小心明日,我还揍你,打的爹都认不出你来。”
回想今日被揍的过程,顾笙明选择闭嘴“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早晚让你和小娘不好过。”
“你敢动我娘,我就打断你的腿”顾笙平指着他的裤裆,示意着“我说的是这条,打折了可就治不好了。”
阮静娴吃过了药,就连鸡汤也吃了大半碗,望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问着“刘妈,他,,,回来了么?”
“没,说是老爷罚他跪祠堂去了,要等到子时才可以离开的。”
刘妈回来的时候,听到顾笙平为小姐出头,也是惊讶不已,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杏儿回来,与刘妈讲了顾笙平被罚,这才算是彻底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