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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机缘非常难得,二少爷您一直不在神都,这消息老奴不敢在书信上面讲,就是怕有心人故意捣乱,干扰了老爷突破。”
窦长生立即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神色郑重的讲道:“想不到师父有此机缘,这是一件大好事,也正如你所说,消息绝对不能外泄。”
“这一件事情就当我们谁也不知道。”
“赵师兄最近回神都了?”
老管家回答讲道:“大少爷自从离开神都前往龙门,就一直未曾归来,中途有着书信回来,如今正在江南游历。”
“江南女子,温柔婉转,怕是流连忘返了。”
窦长生摇了摇头,自家师兄在神都都可谓是恶习不改,如今没有人约束后,怕是如挣脱缰绳的马匹。
正要开口时,一名奴仆匆匆走来,站在门口的位置行礼后,这才开口讲道:“二少爷。”
“外面一名叫关信然的玄玉捕快登门求见,说是二少爷您召唤来的。”
窦长生点头讲道:“是我叫来的。”
“去把关信然带来。”
当关信然来到厅堂时,老管家也识趣的离开了。
看着端坐于上首的窦长生,关信然扑通一下,直接跪拜在了地面上,光滑的额头碰触着地板,屁股是高高的撅起。
非常狼狈的姿态出现在窦长生眼中,脸色一片蜡白,没有任何血色。
大半年前的时候,就是在这厅堂当中,面前这位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为自己送来了一片龙鳞。
窦长生把关信然叫来,当然不是故意折辱对方,甚至是报复对方。
毕竟双方只是见了一面,现如今以自己的身份,报复万人往那是必然的,但去报复一位中三品的武者,就是以大欺小,给人一种小肚鸡肠,毫无容人之量的印象。
这。
窦长生看着低头关信然蜡白的脸色,还有颤动的身躯。
好吧。
这位还真以为自己会报复他。
不由骂了一句天机楼。
都是他们不断黑自己,以至于自己风评极差。
窦长生沉默良久,压抑气氛充斥厅堂,每一个呼吸过去,关信然的呼吸都会粗重一分,这种朝不保夕的境遇,惊惧的心态,简直让关信然炸裂。
什么时候最为恐惧,就是这种时候。
利剑高悬,不曾落下的时候,才是威力最大的时候。
因为他会让敌人一直处于恐惧中。
不大一会功夫,关信然额头已经浮现出汗水,汗水不断滴落,呼吸的声音极为粗重。
窦长生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毕竟这位可是睚眦必报窦长生,最让人惊惧的就是心如针眼,得罪过窦长生的人,至今没有留下全尸的。
尤其是在齐洲的敌人,死亡了都要曝尸荒野,把对方冻成冰雕,然后让人肆意的观看折辱,堪称是变态至极。
千古艰难惟一死。
哪怕是知道自己死定了,可关信然不想死,可窦长生这种一言不发,带来的压力和恐惧,简直让关信然窒息。
半响,窦长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微微抬手讲道:“起来吧。”
关信然缓缓起身,却是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此时人犹如被汗蒸了一遍,背后衣襟都已经湿透。
窦长生看着关信然,端起茶水后淡然讲道:“这一次万人往离开神都,主动前往南山,竟然没有把你们带走。”
“看来已经是放弃了你们,要是按照着我本来心思,你这种城府深沉的家伙,是要派遣前往北疆效力的。”
“不过如今我如今成为神捕,正是用人之际。”
关信然立即大声讲道:“属下愿意为大人效力。”
说话间再一次跪拜下来,洪亮声音响起道:“今日后这条命,就交给大人了。”
关信然死寂的眸子,此时才浮现出神采,人已经重新活了过来。
窦长生微微摇头讲道:“不至于。”
“不需要你拼命,你也是跟随万人往的老人了,在神都任职也有几十年了,对于神都六扇门情况,想必是已经熟知。”
“我身旁要一位老人伺候,明日你就来朱雀殿。”
窦长生把关信然叫来,先是立威,再是施恩,就是要一位老人,好摸清楚六扇门的门道,同时也要有一位查案的好手。
是的。
前一种老管家也懂,但怎么查案老管家就不行了。
关信然和死去的孙勤虎,这都是有真本事的,这一方面他们才是神探,只是可惜出身不好,资质不高,武道修为中三品不难,上三品希望渺茫。
所以他们地位尴尬了,六扇门作为暴力机构,他们根本升不上去,这就如同窦长生上一世的某岛国。
名牌大学考入的警察,上来就是警部补,乃是其他警察奋斗一辈子的天花板,而人家这只是起步,很快就能够得到晋升。
这一种情况和张少权类似,窦长生自认自己神探的名声,全部都是天机报吹出来的,但张少权懂个屁查案。
自己怎么也要比张少权强,可张少权参军前可是十大名捕之首,这可不光是武力,作为六扇门的捕快,也是要查案的。
这一方面就依靠的是孙勤虎和关信然。
如今万人往跑路,跑的非常急,窦长生自然要把对方的家产给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