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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心中愤慨,浑然忘记了自己也能够折腾,这番局面也有自己一份功劳在其中。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一句话,惊醒了群臣。
一名身着紫袍的官员,手持着笏板走出,站在中央区域,先对圣人下拜后讲道:“臣礼部左侍郎吕方参六扇门朱雀殿副殿主窦长生。”
“私自对外族使者出手,重伤外族使者,私自囚禁外族使者。”
礼部左侍郎后,一位位臣子依次走出,开始对窦长生参劾起来,窦长生犹如捅了马蜂窝,开始是礼部官员,但不久后其他部门官员,也纷纷上奏弹劾窦长生。
一眼望去,不少身着紫袍的重臣,而绯炮大臣更多。
此时的窦长生可谓是人人喊打,千夫所指,万夫唾弃,成为了一名罪大恶极之人。
列出了九条大罪,三十六条小罪,其中不光是商族使者,还有其他方面罪名,一句话老账新账,如今全部都翻出来了,此时要一起清算。
但其他的罪名,只是陪衬而已,不足以撼动一名重臣,真正重要的是对商族使者出手,引起友邦敌视。
徐长卿看着下方官员,如今已经有着一半官员出班弹劾窦长生,不是列举窦长生罪名,就是附议。
这一幕看的徐长卿都极为心惊,想不到短短时日内,太子党已经膨胀到了这种程度。
不要看还有一半未动,一半根本不算多。
实则余下一半当中,有各种小团体,根本不会齐心,能够四分之一,就已经势大,足以让圣人寝食难安了,吃不好,睡不好,而如今竟然有着一半朝臣,都已经倒向了太子。
首辅不好当啊,只要太子一日不是圣人,太子党就不会分崩离析,那么他们就是朝堂之上最大的一股势力了,哪怕是自己这位首辅,都要落入下风。
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圣人后自己这首辅位置,也当不了几年,只是一个过度而已,就要退位让贤了。
徐长卿犹如脚下生根,此时稳稳当当的端坐着,很不甘心,虽有力挽狂澜之心,可残酷的现实不允许。
这种斗争,接下来就是礼部尚书亲自出手,然后一举的奠定胜局。
这么多朝臣的态度,就算是圣人也无法违逆。
徐长卿注视着到礼部尚书缓缓起身,但一道身影挡住了徐长卿的目光,此时一旁柔动着太阳穴的大将军杨开泰,却是豁然的站起身来,一双虎目凌厉的注视着群臣,冷笑着讲道:
“商族使者涉嫌杀害灵族使团,这是大罪,影响多么恶劣,你们竟然选择无视,知道的认为你们是人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是商族。”
“不。”
“商族养的狗。”
群臣哗然,不少脸色潮红,完全已经破防了,开口指着杨开泰,礼部左侍郎吕方再开口讲道:“臣弹劾大将军侮辱群臣。”
一句话没说完,杨开泰就已经冷笑着打断了吕方的话,冷漠的开口讲道:“你们礼部最没有权力上奏。”
“你们礼部负责邦交,管理外族使团,灵族使团死亡,本就是你们礼部失责,如今商族使者涉嫌谋杀灵族使团,你们已经不是失职那么简单了。”
“你们不是废物,那就是别有用心,这一次如此急迫弹劾窦长生,难道窦长生触碰到了你们痛处,所以要罢免窦长生,借此掩盖事实真相?”
“大将军慎言。”
礼部尚书忍耐不住,此时沉声讲道。
礼部尚书才刚刚开口,一旁户部尚书平静的讲道:“大将军虽然话语粗俗了一些,但也是有着道理的。”
“灵族使团一案关乎重大,涉及到了商族,他们有嫌疑,自然要查一查,如今事实不清,就对窦长生喊打喊杀,这岂不是对尽忠职守的不公?”
“而且窦长生为人族英雄,仁道之剑湛卢剑候选者,怎么可能做栽赃诬陷的事情,对商族使者出手,必定有缘由。”
“我们不能够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啊。”
礼部尚书此时豁然转身,看向一旁户部尚书,失声讲道:“陆天恩。”
“你。”
礼部尚书失态了。
两位保持中立的阁臣,如今竟然率先表露态度,这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局势已经失控了。
不由看向陈王,这位态度至关重要。
窦长生太恐怖了(上)
太和殿。
气氛逐渐压抑和诡异起来。
一道道目光,全部都朝着陈王汇聚。
炯炯目光注视,其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心思。
任谁也没有预料到,一场朝争竟然会如此的诡异,本来志在必得,觉得必胜无疑的太子党,如今心中都开始泛起了嘀咕。
太子此时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情绪来,但掩盖在衣袖下的手指,已经合拢起来,紧紧的攥紧了拳头,指甲已经刺入肉中。
太子已经失态了,局势已经要失去控制了。
内阁九位阁臣,如今骠骑将军被革职,至今未曾有人补上空缺,而天工工神公冶石,还有丹塔丹圣向来不参与朝堂纷争。
这三位阁臣完全可以忽略掉了,余下六位阁臣当中,首辅徐长卿轻易不会表态,是最为难以揣测的。
而余下五位阁臣当中,已经有两位支持窦长生。
而且是态度鲜明,这是太子措手不及的事情,作为内阁阁臣,已经是当朝相公,他们地位和权柄,已经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