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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有人故意挑拨窦卿和朕的情谊,真是不自量力,哪里知道窦卿早已看破一切。”
窦长生微笑讲道:“臣就算能够看破,这还不是陛下气度恢弘,不然也要落入贼子的算计当中。”
“贼子算计完美,但却是低估了陛下,造成了这最大的破绽出现。”
“接下来会出现流言,还请陛下严厉打击,让贼子所有算计成空。”
太宗皇帝点头讲道:“应该的。”
“既然知道了贼子的算计,怎么可能还落入彀中,窦卿可以放心,朕不光是要破了这算计,还要把幕后主使给揪出来。”
窦长生起身下拜:“拜托陛下了。”
然后徐徐讲道:“天色已经不早了,臣不能够夜宿皇城。”
太宗皇帝道:“曹公公去内库,点美酒三坛,天长果十斤……送到窦卿府邸上。”
窦长生再感谢:“多谢陛下。”
等待了片刻,窦长生和赏赐一起离去了,只是离去时回头看向了光秀殿,这位曹公公正是曹少阳,当初王长恭弑君中遭受重创,断了一条手臂,自身筋骨也被摧毁,哪怕是恢复后,也只是巅峰时的五六成,永远不能够恢复巅峰了。
但如今这位给窦长生的感觉,非常的可怕,不会是一位年老体衰,实力衰弱的无上宗师,绝对是处于巅峰的无上宗师。
夺舍秘法,《天妖夺灵功》
昔日萧园惨案发生的一幕幕出现。
当初只认为乾元燃血丹可怕,如今看来这一门《天妖夺灵功》也非常可怕,也是一种祸乱之源,这才多久伤势痊愈,还恢复到了巅峰。
心中也知道这因为太宗皇帝不惜一切代价,不然曹少阳也不会向太宗皇帝投诚,可还是太可怕了。
以大周之力,这种大一统王朝推动的项目,真正开始作恶,带来影响太大。
曹少阳手持着拂尘,驻足于光秀殿门口,注视着窦长生背影消失,这才缓步走入光秀殿中,看着光秀殿中的琴师和舞女都消失,对着太宗皇帝恭喜讲道:“恭喜陛下,窦长生已经入彀。”
“永远不会清楚,这一次算计他的是陛下,而不是晋王。”
曹少阳浮现出笑容来,徐徐讲道:“对付这种聪明人,就不能够直来直去,要稍微的拐个弯,因为这种聪明人会想多。”
“得稍微遮掩一番,自己发现的事实,才会去相信。”
太宗皇帝抬起手,微微摇手讲道:“错了。”
“你的想法,早已被窦长生看破了。”
“你以为窦长生此番前来,真的是看出是晋王谋划,然后不想落入算计,从而和朕摊牌,借此破局吗?”
“要是窦长生不来,那么窦长生正如同你想的一样,可亲自来皇城见朕,朕相信窦长生已经看破,这不是晋王的算计。”
“此来见朕是和解,同时也是在试探朕。”
“窦长生已经对朕起疑了,要不是朕早有准备,这一定会被窦长生看破虚实,从而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太宗皇帝抚掌称赞讲道:“真是一位难缠的对手,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曹少阳神色不断变幻,像是没有看出这一切,懊悔和开心的神色不断交替,最后浮现出庆幸之色,再一次恭喜讲道:“老奴差一点把事情办砸了,还是陛下高瞻远瞩,洞悉一切,看破了窦长生那点小心思。”
太宗皇帝神采飞扬,笑着看向曹少阳,明知道曹少阳是在哄人开心,故意的装作愚笨,但太宗皇帝依然开心,这毕竟是一位无上宗师。
这一次对窦长生的算计,分为了好几层,乃是对窦长生一次摸底,这窦长生无疑是绝顶聪明。
不得不说,这扮蠢一方面,真是毫无破绽。
要不是其名声太大,自己仔细的观察,借助着主场便利,有着秘术加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还真的没有发现其那喝酒时露出的讽刺。
这小小的一个破绽,真不算是破绽,窦长生非常小心,再换一个地方,就无法发现了。
可惜没有如果,还是被自己发现了,这窦长生肯定深深怀疑自己了。
但对方扮蠢所说话语,也不会是假的,真是有心和解,不想短时间冲突,要有一个缓冲时间。
等等。
自己能够发现破绽。
这可能是窦长生主动为之。
太宗皇帝不由开始复盘,再一次回想着窦长生一举一动。
可怕。
这真是一位可怕的人。
竟然给自己一股中年张天正的感觉。
太宗皇帝再一次复盘,对于这种人,就得多想,多考虑,往深处想,多猜测对方的举动,对方每一步都有着目的,看似无用实则是未来铺垫。
这是自己吃了张天正无数亏后,总结下来的经验。
想了半天,太宗皇帝不由叹息讲道:“太可怕了。”
“这一个讥讽,要不是聪明人,根本看不到,这和朕试探完全是异曲同工之妙。”
“本以为是朕布下了几层算计,乃是对窦长生摸底,可实则窦长生将计就计,反过来对朕摸底。”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窦长生,劲敌也!”
地方的乱局
傍晚,夕阳西下。
昏黄的光芒照耀,天地一片黄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