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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想起了这个故事,立刻打起了了退堂鼓。
不过孙校尉没有听过这个故事,就算是听过这个故事,他也会命令士兵将飞头蛮给射下来。
恶鬼更怕恶人,孙校尉做了这么多坏事,也没见到恶鬼索命的。
不过宜禾里的事情蹊跷,孙校尉挥动马鞭,亲自骑马进村查看。
果然和亲兵说的一样,村子里的生灵全部被抽走了一样。
不过孙校尉还是看到了一些生活过的的痕迹。
他在马里正的家里,摸着还有些余温的灶台说道:“他们是刚刚走的,肯定没走多远,去村子外看看有没有痕迹!”
孙校尉这么一说,总算是打消了亲兵的恐惧,看来这些村民是自己跑的。
细心查看之下,很快骑兵就找到了车辙的痕迹。
“给我追!”孙校尉立刻挥舞马鞭下令道。
宜禾里的百姓就算是刚刚出发,他们又没有马,怎么是自己能跑得过自己这些骑兵。
孙校尉想着,沿着车辙的痕迹开始追逐宜禾里的百姓。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些车辙的痕迹也是李道源故意留下来的。
大部分百姓们都已经散落到附近几个村子,在加入互助会的村民家里藏了起来。
马三郎和另外几个青壮,则藏在树林里观察官兵的动向。
看到官兵果然上当了,沿着车辙的痕迹追了过去,马三郎也立刻催促伙伴,从森林里的近路向李道源会合。
李道源一行人,早就已经骑着马来到了祁连山脚下,这些车辙的痕迹就是他们故意留下来,勾引这些官军上钩的。
山丹马场靠着祁连山,这座马场是西汉将军霍去病创建的,在汉代就是中原最重要的养马基地。
在唐代,太仆寺在山丹设立了群牧院,派遣河西群牧监官吏运营山丹马场。
在安禄山叛乱之前,山丹马场也是大唐最重要的马场。
每大唐各地边镇所需要的的马,大部分都是产自河西、河东这几个马场,山丹马场又占据了整个河西靠近一半的战马。
不过山丹马场已经处于荒废的状态,站在马场边上,偶尔还能看到成群的野马群在马场上奔驰,可是早就已经没有捕捉它们的骑手了。
路过山丹马场的时候,李道源也是叹息了一声。
《新唐书》记载,安史之乱前,整个陇右拥有战马三十二万匹。
等到大唐失去河西之地,彻底失去了河西的马场。
到了唐德宗的建中元年,唐德宗耗费大量的钱粮,在关辅一带再建马场,充实禁军的马厩,但是耗费了大唐朝廷大量财力物力,也只是繁殖了不到五万匹的战马,最后因为财政困难放弃了关辅地区的马场。
到了唐文宗年间,朝廷再次在银州设立马场,不过养殖了七千匹马,竟然被《新唐书》上说是文宗振兴了马政,想想陇右之前三十二万匹骏马,不知道逊色到哪里去了。
李道源继续前线,在快要天黑的时候,抵达了祁连山脚下。
互助会组织的乡勇早就已经在这里集合了,看到李道源来了之后,这些乡勇立刻围上来。
李道源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山脚下的那条河是最适合扎营的地方,我们已经按照吩咐,在河边树林里做好了埋伏。”
李道源点头说道:“很好,记住一定要保证大家的安全,等到天黑之后再动手。另外记得骚扰官军就行,大家没有武器,就算是夜袭也是打不过的。”
“明白明白!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睡不着觉就行!”
李道源点头说道:“等明天引他们上祁连山再对付他们!”
替天行道
等到孙校尉追到祁连山下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孙校尉暗暗后悔,在野外扎营可不舒服,更何况是在祁连山下这种地方扎营,山里还有野生动物出没的危险。
但是孙校尉看了看夜色,如今还有麻匪出没,夜里赶回去更加的危险,他在祁连山下找了一处靠着水的土丘,在河边安营扎寨。
张浑还是第一次随着骑兵出城,他好奇的看着士兵安营扎寨。
这孙校尉虽然是地痞出身,不过前任校尉倒是将门世家出身,孙校尉也跟着学了一些兵法上的东西。
张浑好奇的问道:“孙校尉,为什么要在这里扎营啊?”
孙校尉颇为卖弄的说道:“这是安营扎寨最好的地方,西面环水,如果不小心失火了,可以就近取水来救火。”
“靠着西边的河水,就不用担心西边的威胁了。”
张浑好奇的指着前面问道:“那边河湾三面环水,为什么不在那边扎营呢?”
孙校尉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外行才会说的话了,这是是从祁连山上流下来的张掖河的支流,三面环水寒气重,而且夜里还会涨水,如果淹了营帐就糟糕了。”
张浑颇为佩服的说道:“没想到一个安营扎寨就有这么多的门道啊!”
孙校尉笑着说道:“这是当然!”
不过孙校尉显然没有学全了兵法,在扎营地的东面是一片森林,孙校尉既没有派出斥候打探,也没有设置更多的警戒人手,只是安排了几个士兵轮流执勤。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连执勤的士兵都已经困乏了,他们躲在营地边上打瞌睡,一队穿着黑衣服的村民从森林里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