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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还是让礼部和国子监议一议,到底用什么礼仪来接待上皇。”
“让新科进士也和国子监一起吧,看看这些年轻进士有什么想法。”
李揆想了想,也只好叹息一声说道:“也就只能如此了。”
随着皇帝銮驾即将返回长安,和裴冕李揆一样发愁的人也越来越多。
东宫中,窦参最近着急上火,嘴角都烧烂了。
皇帝就要返回长安了,虽然进献回銮长安的礼物要到明年正月的正旦大朝会,但是如今京兆府扣着尸体不放,炼丹的计划也没办法进行。
海量的钱花了出去,但是“仙丹”却还没炼出来。
太子在皇帝回銮长安之后,很快也会返回长安。
一想到这里,窦参更是着急上火,到时候可要拿什么交差?
窦参又迅速来到丹房,只看到丹房中烟雾缭绕,满是草木的香味,窦参浮躁的心情都安定了一些。
这位袁神仙是有本事的!
一想到这里,窦参连忙拜在丹房门口说道:
“袁神仙!这心之火炼的可顺利?”
这老道人悠悠叹息一声说道:“心火不旺,还是差了一点火候,不过勉强也能用了。”
“窦长史,我这‘丹炉’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窦参苦着脸说道:“在下这次过来就是要说这件事,袁神仙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这道人的语气一下子冷了起来说道:
“这丹炉是重中之重,没有丹炉可怎么炼丹!”
“这丹炉的生辰八字都是贫道耗费寿元算出来的!制造丹炉所用的宝贝也都是祖先传下来的,拿什么再去弄一座丹炉?”
窦参面露苦色,原本东宫想要拉拢的京兆府崔光远,一下子变成了执法严明的青天老爷,无论东宫怎么施展压力都不肯把尸体交出来。
去索要尸体的东宫右卫率中郎将吴凑,却在京兆府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可偏偏这事情又涉及到了新科状元,如今长安城内都在说东宫和命案有关,搞得窦参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东宫收下了中郎将的尸体,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承认吴凑这个真的中郎将是假冒的,等于默许了京兆府的说法。
接下来京兆府的态度更是坚决,崔光远拿出强项令的样子,抓了几个东宫跋扈的署吏和奴仆,更是扫了东宫的颜面。
可偏偏窦参发作不得,连带着东宫署吏都在长安抬不起头。
窦参接着问道:“若是其他材料都齐备,有了丹炉需要几日能炼成丹药?”
这袁道人说道:“若是开大炉丹,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现在是怎么也来不及了。”
“不过还有开小炉丹的办法,只需要七日就能成丹了!”
窦参这下子舒了一口气,十二月头上,皇帝回銮长安,太子估计十二月上旬就能返回长安。
到时候让太子出面,向京兆府讨要丹炉。
“那等太子回来,我请殿下向京兆府索要‘丹炉’!”
进士聚会
作为新科进士,王成伟这几日好不风光。
如果正常的科举考试,在放榜之后就会进行殿试,皇帝说几句勉励的话就会让考生们去参加吏部的铨选考试。
铨选考试需要考察的是四个项目,分别是相貌、人品、字迹和公文处理能力。
通过铨选考试的考生,就可以被授予官职。
但是这一次的科举考试和以往不同,再加上如今大唐官职空缺严重,所以皇帝下令在殿试之后直接授官。
不过也因为皇帝还在回銮长安的途中,所以本来应该在殿试后举行的琼林宴,到现在也没有举办。
不过这几日新科进士们依然不断地互相宴请,趁着大家都在长安的时候互相联络感情,等真的步入官场之后,大家天南海北就很难见面了。
至德二载的进士还有一个特点,进士年龄都不大。
状元王成伟二十二岁,顾况和韦应物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岁。
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四十岁,凡是对官场有所了解的人,都很清楚这一科的含金量有多高。
同科的同榜本来就是很亲密的关系,天然就是一种政治上的同盟。
王成伟的提议下,他在明月楼多次宴请同榜进士,更是拉近了大家的距离。
王成伟出手阔绰,每次宴请都是酒菜丰盛,原本对他这个状元还有些不服气的,在吃了他几顿宴席之后都立刻心悦诚服。
今日又是王成伟宴请同科的时候,三十多名进士包下了明月楼的顶楼。
筹备这样的古代宴会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所幸有韦应物和顾况这两个同榜帮忙。
韦应物出身于京畿韦氏,虽然他这一房已经衰落了,但是依然是世家子弟,接受了完整的礼仪教育。
每次都由他出面迎客,在礼仪上无可指摘,所有人都对他这个第三名心服口服。
而顾况师从李泌,李泌虽然功名心淡,但是在上皇时期就出仕担任重臣,在皇帝口中更是被称作布衣宰相。
顾况跟着李泌,待人接物都礼数周到,所以每次的请帖都是请顾况发出去,召集大家参加宴饮。
新科进士们隔三差五在明月楼聚会,也成了长安的热门话题。
本来王成伟准备拉着其他科的考生一起宴会的,可是刚提出就被顾况和韦应物联合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