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白切黑冰山(4 / 6)
新朋友,真为哥哥感到高兴。”
方昕看着那腻的要死人的笑容,也报之一笑,回道:“说到这件事,小繁,我还要谢谢你”。
说着方昕生怕宗和繁听不清楚,还特意增大了音量。
“我们是在上学路上认识的,多亏了你,我才彻底明白,我确实还是适合比较平淡一点的生活。”
看着宗和繁快要装不下去的样子,方昕继续火上浇油:“他是个很好的人,要是放到以前,我们肯定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真是万幸没有错过他。”
“哥哥”,宗和繁打断了方昕,嘴角笑容仍旧挂着,只不过双眸深摄看不出半分笑意,“我先替你去送书包。”
说完,宗和繁就拿着方昕的书包大步离开了。
背后的方昕张大嘴无声笑得放肆,小样的,还跟我斗?
方昕揉了揉肩头,心里是压制不住的痛快。
宗和繁想从头到脚把方昕控制住,可方昕偏偏不如他的意。
方昕不仅要踏出宗和繁给他画得那个破圈,还要让自恃高人一等的装装公子宗和繁认为,自己能这么轻易的跑出去,都是得功于宗和繁的帮助。
气死他个鳖孙!
等方昕慢悠悠地进了门,宗和繁那边早已经贴心地倒好了水。
方昕看见偷着一笑,要不是知道他这便宜弟弟心里没憋什么好屁,他还真得感动的死去活来的,也怨不得原主动心。
几步走了过去,方昕晃了晃透明的水杯,底部还有些许的浑浊没有彻底溶解。
也不知道在宗和繁心里,方昕是有多傻逼多眼瞎,才能看不见水杯的异常。
方昕几乎没有停顿,直接仰头喝了下去。
随后扭头,笑意从眉梢眼角溢出。
原身没脑子蠢得要命,身子又弱得像只已经被扔进铁锅命运多舛的大鹅,能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宗家坚持蹦跶这么久,只得益于一点--
他这张能让人原谅几乎所有小过错的脸。
原身没见过他妈,也没见过他爸,只见过这个同父异母的装装公子,将他接进宗家的也是宗和繁,所以一眼心动也情有可原。
方昕跟宗和繁的长相几乎是南辕北辙,所以方昕才会放纵自己,沉溺于宗和繁的温柔之海。
世界上应该没有多少人,会愿意自己跟自己上床。
照蓝墩的话来说,单论长相,宗和繁是江南清雨,飘斜在清晨未散的凉雾里。
而方昕则热烈地像古代女子出嫁的时候,被敲得震耳欲聋的那只锣。
虽然对比起来,显得方昕比较粗俗,不过确实非常形象。
方昕看到宗和繁探身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宗和繁的手常年四季都是带着凉意的,冰得方昕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但这转瞬即逝的凉意,并不足以抵挡和吞噬药物所带来的热燥。
方昕吐了口热气,眼皮已经重得快要抬不起来,像是只活泼的猫在眼皮上来回跳动一样,直踩得方昕昏睡过去。
方昕心中毫无恐惧,甚至有点兴奋和雀跃,这绿茶不喝绿茶改吃药了。
摸都摸了,床上相见不就马上的事儿吗?
谁知道等再睁眼时,面前已经换了一个人。
方昕最不想见到的那个狗皮膏药。
重重叹了口气,头还有些发沉。
方昕低头扫了扫身上的衣服,抬头有些惊诧地看着严修时。
今天泰迪竟然没发情?
严修时被他这眼神看得皱眉,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更臭了。
他将正擦头发的毛巾,往地上随手一扔,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昕,开口就是一句:“你这什么眼神?”
方昕从床头挪到床尾,抬头正对上严修时的下巴。
严修时头发还在滴水,方昕一个没躲掉就被滴到了脸上,若无其事地抬手擦掉,方昕看到严修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我……”
“你怎么来的是吧?”
严修时拎住方昕的脖子,把他从床上拉了到了地上,低头狠狠亲了一口。
亲完脸还是黑的,狠狠剜了方昕一眼,“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他妈最后一眼看见的是谁你不知道啊?!”
方昕:“你……”
“我什么我?”
严修时把方昕的话截断,“你他妈脑子里就记得宗和繁一个人,现在又知道喊我了?!”
方昕:尼玛我说什么了?
闭了闭眼,方昕调整心情重新开口:“严修时,我帮你擦头发吧。”
刚准备好发火的严修时忽的愣住了,随后转身快步走进了浴室。
被留在原地的方昕,还没等着有抬步的机会,就被迎面而来的干毛巾给盖了满脸。
将毛巾从头上扯下来,方昕有些疑惑地看着严修时。
严修时面上的烦躁不加掩饰,“要擦就快擦,傻站着干什么?隔空帮我擦啊!”
“啊…哦……”
方昕得了大少爷的命令,一点不敢耽误,立马走到严修时身后帮他擦了起来。
严修时个子高,方昕踮起脚尖才勉强够到,擦了没一分钟,胳膊就已经酸的快举不起来了。
“严修时,严修时”,方昕小声喊他。
“干什……”
严修时一转头,正好看到因为够不到憋红了脸的方昕。
严修时突然有些鬼迷心窍,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了下方昕嘴唇稍偏右下方的那颗小黑痣。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严修时的手在空中一顿,然后又继续摸了起来,还顺带着捏了几下方昕的脸。
反正宗和繁把人给他了,怎么玩算他的事儿。
方昕乖巧地随便他怎么摸,反正都让他摸遍了,再摸几次当赠送回头客福利了。
等严修时摸够了,方昕才重新开口。
“你能弯下身子吗?”
“我够不到。”
严修时听到这话,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一瞬间的愣然,让严修时又烦躁起来,立马恢复一副若无其事爷依旧最帅最飒最无敌的样子,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的同时,还不忘把方昕跟毛巾一块儿带过来。
柔软的床垫被严修时坐的陷下去一大块,方昕无语:尼玛怪不得我天天被压的快喘不过气!这狗东西吃秤砣长大的吧这么沉?!
方昕将毛巾往严修时头上随意一扔,扔完才意识到这是严修时不是绿茶弟弟。
原以为就算不发火,严修时也得几把几句,谁知道他竟然一声没吭。
这不寻常让方昕突然害怕起来,疯狗今天发了什么疯,怎么突然不发疯了?
坦然无惧变成战战兢兢,方昕如履薄冰般轻柔地擦着严修时的头发。
事出反常还是小心为上。
等到擦干了头发,严修时被昏黄灯光给晕染的多了几分困意。
连带着方昕那张清淡的脸,也被罩上了一层柔光,变得温和起来。
严修时鬼迷心窍地将方昕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低头吻了下去。
方昕抬头乖巧顺着他,在他眼里,严修时像是在给观音娘娘上香一样虔诚。
知道的以为他俩在上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来宾馆焚香沐浴的呢。
方昕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氛围了,他跟严修时之间,出现这种气氛实在是太不对劲。
狠狠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