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杰佣】狱6·劫后余生|奈布开b(1 / 8)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
杰克从雪地里撑起来,十指陷入雪中,寒冷让他的指节像被钢针贯穿般地疼。杰克被甩出了好一段距离,爬起来的时候几乎失去了方向感,上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像是即将连接在一起,而那风雪就是充斥其间的混沌。
杰克迷茫地独自站在雪地里,上一秒还跟他拌嘴那个坏脾气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来时的车辙被打断,杰克循着残骸往前寻找着。风雪将障碍物覆盖住,在雪橇车快速毫无防备地经过时将其无情地掀翻。杰克根本不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个恶卒在最关键的时候推了他一把,而他自己却被卷入了冰雪之中。
过厚的积雪让杰克前行的异常困难,雪原上始终看不到生命的痕迹,让杰克越发的焦急,那家伙这么厉害,总不至于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在雪地里吧。
雪橇犬的哀嚎裹卷在呼啸的风中,杰克激动地跟着那声音找过去。雪橇车的主体终于出现,只是其中一半都埋在雪里,并且还在随着雪落一点点隐去。那家伙之前就是坐在那里驾驶着雪橇车的,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雪橇犬看到杰克也不凶,大概是看到他跟主人亲密时的模样,自然地认同他了。发出哀嚎的那只雪橇犬被压在车下,缰绳已经被咬开,而其余几只雪橇犬则在不远处的雪地上焦急的刨着。
难道奈布在这底下?
虽然刨得没有雪橇犬快,杰克还是跟着一起扒起雪堆来。等终于看到奈布沾满冰雪的脸杰克才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没等他高兴几秒又很快忧虑起来。车子几乎是压在奈布身上,恐怕是侧翻之后很不巧地砸到了他,因为越往下挖被染红的雪就越多。
将车子周围的雪扒开一部分后,杰克将车子抬起来,雪橇犬则咬着奈布的衣领把他从车子底下拖了出来。
“奈布,奈布,醒一醒,现在可不能睡啊。”
杰克搓着奈布的身体想让他稍微暖和一下,在雪里埋久了奈布似乎有些窒息,他僵硬地躺着,胸膛没有一丝起伏。
“你倒是喘口气啊。”
杰克急得一把推开正在舔着主人的雪橇犬,抬起奈布的下巴开始替他做起人工呼吸。
臭小子,我都还没吃到你呢,可不能这么死了,奸尸可不是绅士的作风。
奈布一睁眼就看到满脸冰晶的杰克,连鼻涕都冻上了,却还在给他做人工呼吸。
“嘶~”杰克感觉自己的舌头被咬了一下,接着胸口就被那个人锤了一下。
“爬开,恶心死了,yue”
奈布想站起来,却感到左腿一阵剧痛,接着就被杰克按住了。
“别起来,你骨折了。”杰克检查了一下奈布的腿伤,抢过奈布别在腰间的弯刀。
“喂!还我!”这刀可是奈布的宝贝,小小奈他都可以让杰克碰,但是刀不行。
“借一下怎么了嘛,这儿有没别的工具。”杰克从车子的残骸上砍下两块木板固定在奈布腿上,随后又从自己衣服上扯下布条替奈布做包扎,以免他的腿伤加剧。
“我背你走吧。”
“你可真蠢,明明可以趁机逃走的。”
“你更蠢,不推我出去的话你应该有机会跳车吧。”
“你管不着。”
杰克收拾了仅存的全部能用的东西,背着奈布、带着雪橇犬找了个山洞暂时栖身。他们烧掉了全部的柴火取暖,正如卖火柴的女孩最后划着一整把火柴。反正走不出去也会死在这里,不如享受一下最后的温暖,要不是奈布拦着,杰克甚至还想杀一只雪橇犬烤着吃。
“诺。”为了不让杰克吃雪橇犬,奈布掏出了怀里最后保存的几块肉干,将其全部分给了杰克。
“这么大方呢。”
“我又走不了,你多吃点补充能量吧。”
“不用。”杰克撕了下一大块送到奈布嘴里,“吃吧,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狗全吃了。”
“······”
雪终于小了一些,杰克背起奈布,在雪橇犬的指引下艰难地往监狱走着,为了不让奈布着凉,杰克还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奈布头上。
“不好好穿衣服会冷的。”
“没事。”
“我有个让身体发热的办法,要不要试试看?”
“是什么?”
奈布趴在杰克备受,突然夹紧双腿,暧昧地在杰克腰间悸动,自然地搂着杰克的脖子,低下头在他耳垂至脖子处来回舔舐啃咬,手还不忘了捏着杰克的胸脯。
不得不说,这样的挑逗的确能很快地让身体发热,可同样也让人无法集中精神。有那么一瞬间杰克都不在乎他们还能不能活下来,只想把这个人扔下来,在生命最后灿烂的时刻把这个人吃干抹净。
还没有哪个守卫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个犯人背着狱卒自己走回了监狱。他们在奈布最后发出信号的地方搜寻过,可是除了熄灭的火堆,丢弃的食物包装和一小堆用过的套什么也没发现,在那之后也没再收到奈布的消息,大家都以为他葬身雪原了,没想到最后竟是被他亲自追捕的重刑犯送了回来。
放下奈布后杰克无动于衷的任狱卒将他再次拷住,直到医生将奈布推进诊疗室,杰克都没有将视线从奈布身上移开。
典狱长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两人之间微妙的互动,虽然从进入监狱以后这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但从他们之间眼神的交换不难让人猜测、这个逃犯自投罗网的理由。
阿尔瓦叹了口气,既是因为忧心自己又一个得力的手下跟犯人纠缠不清,又是因为,他总算明白了,自己跟卢卡斯的事到底有多明显。
这种事,审问杰克或许还是有些麻烦了,阿尔瓦决定亲自去问问奈布。
接受治疗时奈布身上还披着一件囚衣,显然是杰克脱下来给他的。衣服上落的雪在室内都融化掉了,衣服湿哒哒地盖在奈布身上,按说是更冷了才对,可他却一直披着衣服不肯拿下来。
“萨贝达,你和杰克,现在是什么关系?”
杰克被送到了安保更加严密的牢房单独关押了起来。牢房中漆黑一片,墙上甚至都没有个窗户,唯一亮光的来源是那扇厚重铁门上小窗,只不过只有在有人来查看时会被短暂地拉开,更多的时候,留给杰克的只有无止境的黑暗和寂静。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好点儿了没有,以后不会变成个瘸子吧,那样就没法跟他跳舞了。
杰克在这样的黑暗中被单独关了三天,餐点送的时间也极其混乱,让杰克根本搞不清时间。三天时间对他,如同三个世纪。
“禁闭还适应吗,杰克先生?”
即使被关了三天的小黑屋,杰克的意志却没有丝毫减退,在接踵而至的审讯中依然什么也不肯透露,每一句话都毫无破绽。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主谋,牢房着火不往外跑,难道等着送死啊?”
“······”
这个人比阿尔瓦想象的要难对付。
阿尔瓦离开审讯室,在门外一直等待的奈布看到典狱长出来了,马上拄着拐杖走上前来。
“典狱长,结果······怎么样?”
阿尔瓦叹了一口气,替奈布正了正衣领,严肃地问道:“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吧?”
“嗯。”
“那么就要拜托你撬开他的嘴了。”
典狱长留下这句话以后就冷淡地离开了,奈布捏了捏拳头,内心似乎很矛盾。
“等一等,典狱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