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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双皮鞋前,“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我的主人家很有钱…我可以去找他们要钱,我给你钱,给你好多好多的钱。”
听到这句话,对方终于有了反应,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先是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才慢条斯理开口道:“是吗?”
空气中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崔红愣了,随后才慢慢地抬起头,瞳孔里都透漏着不可相信。
她的声音不像刚才声嘶力竭,而是变得怯懦,跪下的身体像是商品架上最廉价的模型玩具,指尖一碰就会掉在地上,再也没有人注意到。
颜灿在楼下一无所获,摘掉口罩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胸口的压抑咳嗽了几声。
大门外的门铃响了,颜灿坐在轮椅上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应该是新老师来了。
只是这位新老师用了好几分钟才走进来。
首先是颜家的大门和家门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中间有个花园,人还得小跑才能进。
另一个就是,人刚到家门口,被蒋昊霖拦外面了。
蒋昊霖身穿白大褂手拿消毒酒精,对着来人从头到脚喷了个遍,一边消毒一边说,“来来来,手也得抬起来。”
对方很是配合,甚至主动地拿起消毒酒精对着自己的手也来了两下。
蒋昊霖满意地点了点头,非常欣慰。毕竟颜灿的恢复计划正在进行中,颜汀虽然同意了一系列操作,但万一有个万一,他还是承受不住后果的。
颜灿看着来人,对方只是在白色t外面简单套了件灰色卫衣,单肩背了个黑色书包,身穿一条好像因为水洗了太多次而快褪色的牛仔裤。
对方站在门口接过佣人送来的鞋换上,站在颜灿一米外的距离,开口说道:“小少爷你好,我叫陈照眠,是新来的家教。”
“你好。”颜灿回应道,随后笑着说,“陈老师还是叫我名字吧,不用拘束。”
陈照眠点点头,手握着书包的肩带跟着颜灿上去了。
陈照眠来之前就已经听之前代课的学姐说过,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性子极好,从来不跟人发脾气,有礼貌又绅士,学什么都一点即通,非常的快。
只是他的身体不太好,所以一般授课时间只有一小时,也包括了中途颜灿需要休息的时间,算在工资内。学姐因为毕业去了外地,才忍痛割爱把这份工作转让给了家境不太好的陈照眠。
毕竟一堂课,一个小时,八百。
即使陈照眠一周只上四节课,那也足够了。
只是开始上课之后,颜灿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上面,陈照眠以为是自己的课太过于无聊,有些拿不准地问道:“颜灿,是我的课说得不好吗?”
颜灿一愣,溜出去的思绪马上反应过来,他坐正了身体解释道:“不是,可能是因为我今天不太舒服。”
“不好意思啊陈老师。”
“不会。”陈照眠摇了摇头,“那我们休息一会吧。”
陈照眠站起来收拾桌上刚刚讲完的课本,有几张纸因为手滑而没有抓住,飘到了地上。
颜灿弯腰帮忙捡起,在拿到法的胡乱抚慰。
被子被蹬散,颜灿在床上弓起身子,发出猫儿似的轻哼。很舒服,他和颜汀现在正以另一种方式纠缠,这不仅仅让他生理上产生了极大的快感,连心理也被塞满。
夜很黑,颜灿沉浸在这翻起的小小情潮里。
房门没关紧,露出一条极小的缝。颜汀就站在门口,听见卧室里传来的压抑呻吟,他的手握在门把上,指节用力到发白,骨头凸起。
耳边很嘈杂,是自己紊乱的呼吸,和不受控制开始狂奔的心跳。
颜汀的手突然间有些颤抖,他向后退,轻轻地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冷水不停拍打在他的脸上,却只是从表皮经过,丝毫没有降低他身体的温度。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瞳孔深得怕人,眼眶被血红色浸染,看起来很失控,没有理智。
颜汀不敢闭上眼,他害怕,害怕欲望被抒发的那一刻,脑海里出现的那张脸,会是颜灿。
他很矛盾,目光游离地盯在镜子上,很朦胧,朦胧到他看到了颜灿的影子。欲望在疯长,使得颜汀开始厌恶自己,他想保持最后的理智,可却像是不被人放过一般,将刚刚颜灿的呻吟渗进自己的脑海。
睡裤很宽松,勃起的阴茎却把料子撑起了一个可怕的弧度。他被欲望支配,成了下等人,一个想着弟弟自慰的烂人。
他的手随着粗大的性器上下套弄,衣服被掀起咬在嘴里,裸出的紧实腹肌绷成一副完美的画卷,上面还泛着一层细汗。
颜汀的意志力被瓦解,逐渐被快感取代,他的呼吸声很重,浴室很快被情色的一幕渲染。停留在脸上的冷水珠被蒸发,密密地从身体里渗出滚热的汗珠来,悬挂在下巴的汗珠坠落在活动的手腕上,和射出的浓稠精液一起。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颜汀的思绪渐渐回神,他扯出毛巾擦拭自己的下身,被射出的一股股精液沾在洗手台和地面,少部分残留在睡裤上。
他输了,也疯了。
颜汀陷入深深的绝望,窒息感将他淹没,捂住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他自暴自弃的站在原地,一直以来隐忍不发的情绪被彻底击垮,他的脸色发白,逃离似的摔开浴室的门,换了一身衣服跑出家门。
夜晚的风很轻,颜汀开着车行驶在冷清的街道,油门几乎快要踩到底。他把控着方向盘,车窗开到最下,任由呼哧的疾风肆虐自己,平行的风被速度卷成一股狂暴的力道,像一个个巴掌落在颜汀的脸上。
酒吧的灯光闪着诡橘的色彩,颜汀坐在最角落的座位,冷眼看着大厅正在舞动的人群。桌面上摆了四五瓶洋酒,有两瓶已经空了,他喝得很快,黑色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胸口那部分已经被洇湿。
他需要一个可以容纳自己的环境,不能太安静。
第三瓶酒被拆开,瓶口却突然被一双手握住。那双手纤细修长,指甲上涂了一层红色的指甲油,颜汀顺着手腕的主人看去,在交错的光线中看清了程薇的那张脸。
“汀哥。”程薇似乎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颜汀,一双含情眼透露出惊喜:“你怎么在这儿?”
程薇说话的时候低下了身子,她穿着紧身的黑色吊裙皮裙,领口很低,颜汀一抬眼,就看见那对白嫩饱满的酥胸正晃在自己的眼前。
他撇开视线,拿过程薇手上的那瓶酒,倒进杯子里继续。颜汀的神色不悦,角落里昏暗的灯光投下,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空气中弥漫出酒精的微醺,汇在颜汀周身,抹出一缕醉人的光晕。
见颜汀不搭理自己,程薇也没有恼,她不请自来的坐下,让服务生拿来了一个新杯子,开了颜汀的第四瓶酒。她举着酒杯对颜汀说:“请我喝一杯?”
颜汀的视线扫过那瓶酒,无所谓道:“请便。”
程薇挨得很近,每次转身几乎都要贴在颜汀的手臂上,她跟颜汀说话,得到的却是很冷淡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汀哥,我们现在都不能好好说话了吗?”酒吧的声音很吵,程薇就抬起腰凑在颜汀的耳边说。
颜汀心情烦躁,连着喝了好几瓶酒,脑子已然是晕晕的了,程薇又总是凑过来和他说话,让他一刻都安静不了。他实在很烦,蹙着眉用手肘挡开程薇,不耐烦地往空位上坐,“喝完了吗?喝完就请你离开。”
颜汀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程薇听清。
她想起上次见面,还是在颜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