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2 / 4)
的,先生。”
从饰品店出来,白茫空空如也的手里就多了几个黑色的礼袋。接着,他又去取了瓶红酒,这才步调轻快出了商场,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他刚出大门,手机又传来一条讯息。
【嗯:鱼在看你。】
白茫眼睫轻颤,脚下的步子却没停,连目光也没有下意识到处乱瞟。他删完消息,抬眼看向面前天色已然变晚的繁华都市。
从步行街回去酒店的路,只有五六分钟的路程。可白茫似乎有意绕开夜晚步行街里拥堵的人群,他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道。
这条小路的两边都是将要拆迁的老房子,连白茫走进去的狭窄巷子,悬着的灯都是忽暗忽明的。
他一人走在其中,除了他的呼吸声,四周唯一的动静,也只有未离的人家里养着的狗在吠。
跟在他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半点声响,白茫见宋枢仍然没有出现的意思,他突然拿起手机,摁着屏幕发了一条语音。
“老公,我马上到酒店了,刚刚去给你买了礼物,晚上我想……”他气息一顿,语气陡然变轻,声音变得像沾了蜜一样,“想要三次,好不好?”
小巷里的灯在达到某种频率时,同时暗淡了下来,一时间,巷里只有白茫手机发出的亮光。
他指尖动了动,这条语音取消了发送。
身后传来脚步声,白茫低着头没动,继续朝着手机说道,“而且想要你凶一点,我喜欢你凶一点——”
未说出口的话被捂住嘴巴的手截断,白茫想转头,下一秒眼睛也被捂住。
察觉到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了他,白茫顺势关了手机,让小巷陷于最初的昏暗。
“不准说话。”贴在他耳边的嘴唇吐出热气,开口的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这里可没有监控。”
白茫听出他不愿出现的意思,心里一下也有了自己的算盘。他缩了缩肩膀,可嘴巴被捂住,他只能瓮声瓮气问:“你…你是想要钱吗?”
“我不要钱。”
察觉到掌心被湿润的东西舔过,宋枢背脊一僵,捂着白茫的力度都轻了一点。
“那你、那你想要什么?”白茫拿出这么多年在监控前演戏的水平,连回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求你别杀我,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就算、就算我、我没有,我男朋友也一定有的。”
本来还因为冲动退去有些心软的宋枢一听这话,怒意又上来了。他松开一只手去扯自己的领带,衣料摩挲在静谧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你在脱衣服?你想、你想干嘛?”白茫眼睫一下一下扫在宋枢掌心,从频率来看,他似乎很惊慌。
宋枢想到他发语音说的那两句话,深色的眼瞳像燃了火,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沉声道:“闭上眼。”
白茫配合着把眼睛闭上,脸上还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他攥紧了手里的袋子,身子跟着发抖。
“闭、闭好了。”
连呼吸也在颤。
宋枢对他这副模样从来都是心软的,可想到捧在心尖的人却同旁人说那些大胆又淫荡的话,他又咬牙让自己硬下心来。
当年说喜欢他,亲他的人是白茫。
现在说喜欢别人,想和别人上床的人也是白茫。
他曾经逼迫自己不去关注白茫的事情,却在两年后才知道原来白茫也可以有别人。宋枢后悔了,或许早在仓促出国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无比嫉妒那个男人,他发了疯般憎恨那个能够拥有白茫的人。
绑紧的领带很快收走了白茫能见的所有光,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握紧的拳头把袋子勒得死死的。
这仿佛成了他所有的支撑。
“我想要你。”宋枢边说着,边垂眼看向个子才到自己下巴的男孩,他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意外得苍白。
宋枢想,被千娇万宠养着的小少爷肯定是受了惊吓。
他怜惜地在白茫的唇角亲了亲,柔软的唇肉碾着他干燥的唇皮。搂在怀里的人好像僵住了,身子动也不动。
宋枢空出的手摸到他的腰侧,薄薄的布料只是轻掀,就让被遮掩的肌肤暴露在凉空气内。他用手掌抚弄着白茫的侧腰,粗糙的茧子磨得人有些疼,可他动作不停。
白茫呼吸急促了些,他腰身的位置向来是敏感点,这样被兄长揉摸,压制的欲望都隐隐有蓬发的迹象。
宋枢不知他所想,他只是顺从渴望,指腹一路摸到了白茫凹陷的腰窝处打转。他咬着男孩饱满的下唇,齿尖磨着他唇上的皮肉。
“小少爷,我想要你。”
喉结滚了滚,宋枢贴唇说出的话,声音嘶哑。明明动作看起来更像是情人的耳鬓厮磨,可在这样无人的夜里,却是暗藏了莫大危险的恶魔之语。
宋枢咬破他的嘴角,摁着白茫的腰窝,把他箍在怀里。
“你能给我吗?”
月色清冷,落下的光也是朦朦胧胧的。老旧的昏黄路灯,好像走到了它生命的尽头。
月亮接管了暗色,可巷子太狭窄,老旧的房屋只允许星点的光亮透进去。当属于灯盏的最后一点寿命安静流逝,掉了一地的礼袋无人顾及,连相叠的落影也变得模糊不清。
“小少爷。”
落下的牙齿来回刮蹭着唇瓣的温软,大有白茫不答应请求,他就会无情咬破这处的意思。
白茫仗着眼睛被绑住,猛地挣了挣,却把自己往宋枢怀里送得更近了。
“我…你……”他开口的声音都成了虚弱的气音,哭腔有些哽咽,他乞求道:“只要、只要你不伤害我……你想、想怎么样,都、都可以的。”
他的答复算是应允了宋枢的恶念,可听到白茫这般低声下气的语气,他心里又满不是滋味。
这明明是他从小就娇惯着纵容着长大的小孩。
但白茫对宋枢何其了解,一听耳边呼吸的节奏,光是微弱的变化,就被他轻易捕捉,而两人唇齿相碰也变得犹豫起来,白茫一下就明白了。
宋枢这是对自己心软了。
不过——
狗东西,嘴也亲了,腰也摸了,这种时候了还装个屁。
白茫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却忍不住骂他榆木脑袋了。
“你是…不想要、不想要了吗?那、你可以放我离开吗?”白茫往后撤了些脑袋似想逃离宋枢,可这样的位置比刚刚还要暧昧得多。
他抿了抿唇,吐出的热气全浇在宋枢嘴巴上,他似浑然不觉,声音也是又低又轻的,“我男朋友还在等我,他找不到我会、会着急的。”
要论戳人肺管子这一能力,白茫称第二,大概没人敢称第一了。
果不其然,刚还想放过他的宋枢就被轻易挑动了肝火。停留腰窝的宽大手掌终于动了,他沿着白茫的裤边摩挲了几下,很快,他同梦里做过无数次的动作一般,指尖探入他的裤内。
“把拉链解了。”
宋枢的手虽能从缝隙塞进去,可他却不想白茫被裤子勒得肚皮有红印。用金钱堆养出的小孩性子又娇纵,脾气又大,幼时磕磕碰碰了,身上留了一点印记,他都会哼唧撒娇说疼。
小时候是和他撒娇,可现在……
宋枢想到了白茫口里的男朋友。
“我们、我们、”白茫像是因他的话受到了惊吓,他鼓起勇气想挣开禁锢,可掐住他的手一用力,他只能屈服。
“这是在外面……”白茫开口的话全是哽咽的哭腔,“我、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