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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现在面对宋观南的恐惧则有十分甚至更多。
怎么连差多少分都知道?!
“我没有!我光明正大考进来的!”钱政拔高声音,尽量掩藏着自己的恐慌,“你在胡说些什么!”
宋观南盯着他,慢条斯理地继续开口,“把你运作进学校和出那份批评公告的老师应该是同一个吧。”
附中难进,只有成绩是唯一录取标准,而被分配到一班则更需要货真价实的考试成绩。
钱政一下子忘记了呼吸,第一次在心底升腾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惧怕。
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会知道,竟然精确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进到这所高中的。
宋观南轻轻笑了一下,用一种陈述语气问道,“是校秘书处的老师吗。”
他接着说,“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钱政的心理防线,他像个被抽空的气球一样,狼狈地垂着头,“你问吧。”
如果宋观南此时要问关于这场闹剧的一切,他觉得大概自己会全盘托出……
“讲讲你跟陈望北之间的事情。”
“我和陈望北?”钱政惊讶,“什么?”
宋观南的表情稀松平常,“我是说,你第一次污蔑他的事情。”
钱政干巴巴地开口,“我没污蔑……”
——
虽说翘课翻墙溜出校门对于陈望北来说是常有的事,但他自从被那个变态骚扰过后好一阵没这样干过了。
今天是例外。
他有种莫名的直觉那个变态是其中一员。
陈望北在巷子旁边的奶茶店坐了好半天,他什么也没干,就只是盯着巷口,不过基本上没什么人经过。
高悬的月亮不知道何时逐渐被乌云隐藏,不远处传来几声闷雷。地上的落叶也被风卷起来而后又直直地飘落下来。
要下雨了。
过了一会到了晚自习放学的时间,学生们从校门里鱼贯而出。
直到学生们都快走完了那条巷子里也没有任何可疑人员出现。
陈望北有些失望,他缓缓地叹了口气准备回家去。
经过巷口时他下意识地往里瞥了一眼,里面很黑,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忽然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那粗暴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恳求声。
陈望北皱起眉头,径直往里走去,然后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照了几下,他眯起眼睛,看到几个奇装异服的男的围着一个身着他们学校校服的男生。
那男生身形削弱,一直在蹲在地上,垂着头,看不清他的长相。
这条巷子往里其实是有几盏路灯的,只不过灯光太暗了,对于他来说和没有一样。
“你们干嘛呢?”陈望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抢钱啊?”
他看着那几个人的身高,一下子就知道这里面没有那个只会捂人嘴的变态。
那几个人也注意到了他,为首的寸头男上下打量他一眼,坏笑道,“哟,还是个小美人,要一起来玩吗。”
小美人这个称呼……
陈望北把手中还没喝完的奶茶狠狠地砸到寸头男身上,冷声道,“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寸头男一下子就怒了,招呼着周围兄弟一起上。
陈望北眨了几下眼睛,操,摸黑打架,这还是头一次。
怎么想怎么都会输。
那么…
陈望北看着这五六个人,下一秒不带任何犹豫地转身就朝巷口跑去。
至少巷口还算亮。
而那几个小混混也跟着跑了出去。
一直沉默在一边的那个男生慢慢站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已经跑远的那些人后,才从巷子的另一头离开。
天空中又传来几声雷响,没几秒便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巷子对面。
“noah。”顾澄打开雨刷器,抱怨道,“晚自习就那么重要吗,翘一晚上又没有老师会说你什么。”
“不重要。”副驾上的宋观南的声音很淡,他侧头看着那群正在打架的人。
“搞不懂你。”顾澄环抱着胸,顺着他的视线角度往外看去,“这次要帮忙吗?看起来对方人不少呢。”
宋观南没说话,陈望北的打架实力,他还是挺了解的。
顾澄挑着眉,接着说,“看不出来,他打架还挺帅的。”
“啧,怎么被人朝后背打了一棍,估计会很痛吧。”
“你说要是没人帮他,他会被打死吗。”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虽然隔着雨幕稍显模糊,但还是能看清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欣赏别人打架这一爱好。”
宋观南的唇角勾出淡漠的弧度,“怪不得江葵会踹了你,原来你这么无聊。”
顾澄愣了一瞬,轻轻笑起来,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分手而已,我又不是非她不可。”
宋观南说,“一个月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还说我呢。”顾澄冷哼一声,“一个月前你也不是像现在这样。”
就在两人的话语间,巷子口这边的情形发生了转变,那寸头男不知道嘴里说了什么,原本处在下风的陈望北竟然把对方一个挨着一个放倒了。
虽然他也是被痛揍了几拳,脸上同样挂了彩。
“这架也看完了,人也还活着,咱该走了吧。”顾澄说,“要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宋观南撑着伞径直下了车,唯独把一副眼镜留在车上。
顾澄眯了眯眼睛,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忽然笑起来。
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来自罗淞筠的越洋电话。
顾澄接起来,毕恭毕敬的开口,“外婆。”
过了几秒,他微微侧头看向雨夜中的那道高瘦背影,“noah很好,长大了不少。”
会为不相干的人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