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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嘴角，眼眶渐渐充血，大手拉住少年脆弱的手腕，渐渐用力。

他真想折断它。

“顾清，你放开我。”少年疼的发抖，哭的太多，逼不出泪水，眼角干裂的抽痛，惨白的双颊还有没来得及拭去的泪痕。

“你现在胆子大了，敢跟我动手动脚，以前的乖顺都是装的？”

顾清非但不松手，反而握得越来越紧，细腻的皮肤让他的心神略荡漾。

他忽略内心的波动，满意的看着脸色愈来愈白的少年。

跟他屁股后面十年的小可怜，他寻欢作乐的玩具，怎么能跟他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呢？

少年的神情隐没于昏暗的阴影下，颤抖的身体，昭示着他的狼狈。

渣攻太烦了，不喜欢你还要跑过来恶心你一下。

大概就是，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你要是不喜欢他了，他就冒出来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非逼着你喜欢他。

享受被追捧的快感？

享受有舔狗的乐趣？

享受高高在上的飘飘然？

有病？

得治。

何茗湫装累了，他干脆憋出个双人格，做点崩人设的事情。

半垂着头的少年，毫无征兆的抬起头，清澈的眸子，被猩红覆盖，眼神比顾清还要冷冽。

他单手，轻松的反转，将顾清的手腕握在手心里，歪头轻笑。

“也不过如此嘛。”

“他竟然对一个废物心心念念了十年，真是丢脸啊~”

诡异，邪魅的气质扑面而来。

顾清瞳孔一缩。

这样的少年与他记忆中可怜穷酸的样子，完全不符合。

“你……”

“我？”少年指了指自己，栗色的软发贴合漂亮白皙的额头，他勾着绯红的唇瓣，笑的肆意招摇，“我是你的宝啊，阿清。”

顾清：“……”

何茗湫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十年了，即便他不给予何茗湫关注，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阿清怎么不说话，是在想你的安安吗？”少年笑的眉眼弯弯，细碎的风情像蛊惑人心的魔，“他长得那么丑，阿清的眼光不行啊~”

顾清莫名的脊背发凉，他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失败了。

少年的力气骇人的大。

又是一点相悖的点。

“你不是何茗湫。”顾清心头紧了紧，很肯定的说。

“嗯？”

“阿清猜错了，我就是何茗湫呀，我自己的名字怎么会认错~”

少年最后一句话落，都会带点尾音，缱绻勾魂。

顾清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他带着审视的意味，再次开口，“双重人格？”

该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少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笑眯眯的……在顾清错愕的神情下，猛的一脚……把顾清踹了几米远。

后背对着墙壁猛的撞了一下。

顾清吸了口凉气，他怀疑自己的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

什么鬼力量。

一脚把长期体能训练的他，踢飞那么远。

他严重怀疑何茗湫被外星人附体了。

不然怎么会如此离谱。

被渣后，炸了渣男的鱼塘25

何茗湫走到顾清的身旁，蹲下，猩红的眼眶，里面的冷意让顾清有些失神。

“真弱。”

“你究竟是谁？”顾清没有反驳，他想搞明白一秒的时间内，什么情况导致一个人气质大变，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宝啊~”少年不满的歪头，托着腮叹气，“你怎么总是不相信呢？”

他最讨厌这种不带脑子的人。

傻就算了，还一个劲的理所当然，别人说什么，都能歪曲事实。

那他也来个答非所问，曲解顾清表达出来的意思。

顾清：“……”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主要是他的宝只有安安。

何茗湫一直以来都只是他屁股后面的跟班虫，赖不掉的私生子。

他从未打心底正视过，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宝。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顾清紧紧的盯着少年的面部表情，试图找出与之前相似的点。

“啊，是吗？”

少年玩味的凑近，在顾清耳边吹了口气，“死鬼，你明明都猜到了，还让我说出来，真的是不够主动呢~”

顾清心猛的一沉。

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少年，果然是他想象中的第二人格。

据说，双重人格，都是在经历了重大的刺激，分裂出来保护主人格的存在。

眼前……

顾清看着仅有一条手臂的少年，一切不言而喻。

健全的人变成残废，绝对算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把主人格放出来，我继续跟他谈点事情。”

“我不。”少年苦恼的咬着唇，眼波流转，“哎呀，我刚出来没一会，阿清怎么忍心让我再被关起来。”

“谈事情对么，我陪阿清谈不就行了~”

顾清知道真相，也没那么发怵了，他咳嗽几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跟第二人格谈第一人格做出来的破事，想想就很离奇。

少年打了个哈欠，“不谈就算了，走了，给他补眠去，省的下午犯困在课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