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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尊呢。
师尊之前解释了那么多,他不是没有选择相信吗?
还深深的折磨师尊,导致师尊的身体每况愈下。
那……师尊的心,岂不是更加崩溃难挨?
说到底,他是没有资格求得原谅的。
面对一个囚禁自己许久的恶人,师尊的反应已经是预料之外了。
起码没有失态的指控他,没有落着泪哽咽,没有浑浑噩噩的疲倦。
只有释然。
释然了好啊,余生能潇潇洒洒的过好每一天的时光。
可惜,师尊释然了,他却无法自拔的沉溺了进去。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师尊都是他心目中独一无二、无法代替的光。
照亮着他的全世界。
不过啊……
他弄丢了曾专属于他的光。
现在的这束光,属于别人。
他后悔也无用了。
都是他,疯了魔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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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求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恍惚的磕完头,裴瑾琛的嗓音嘶哑又难听,却不难听出其中隐藏的巨大痛苦。
他做不到,做不到将眼前人从生命里剔除。
他真的做不到。
自幼就是师尊陪伴。
他整个童年,脑海里的记忆,都是师尊为他一点一点创建的。
他怎么能从师尊的身边离开呢……
何茗湫冷眼漠然,并未被打动。
他主动上前走一步,在裴瑾琛倏然亮起来的眼神下,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小刀,割下自己的一截衣袍。
“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师徒,你也不必再来烦我。”
“我以后的徒弟,只会是君潼。”
亮起来的眸光重回死寂,裴瑾琛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比冬日冰雪里埋藏的人类,还要彻骨死白。
他的耳边在轰鸣,嗡嗡作响,吵得他眼前发黑,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师尊与他,断绝了关系?
他在做梦吧……
一定是在做梦。
师尊那么温柔,怎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他怔然许久许久,久到何茗湫走了都不知道。
颓然的惨淡一笑。
笑得撕心裂肺。
笑得热泪滚滚。
他虔诚的用双手捧着那一截衣袍,边哭边流着血泪。
师尊,怎么办,我把你给弄丢了。
—
走在路上,沈君潼牵着何茗湫的手,心里发慌。
“师尊,他……”
“结束了。”何茗湫认真的偏过头看他,“曾经的都过去了,我以后的徒弟只会是君潼。”
沈君潼并没有感到欣喜,只有无尽的恐慌,压得心头沉甸甸的。
师尊会不会,也有一天,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走到他的身边,和今天一样冷漠的说着决绝、断关系的话语?
何茗湫握紧沈君潼的手,轻声抚慰,“乖,不会丢下君潼的。”
沈君潼的心思太明显了,完全就是写在脸上。
他在怕。
怕自己被丢下。
“嗯。”沈君潼听话的应了一声,眉宇的忧愁一下子就淡了。
他要信任师尊。
师尊是不会骗他的。
他会跟师尊……长相厮守的。
羞~
就在这时,他们手心里的令牌发出一股刺眼的白光,竟然直接升到了空中,变大,形成了一道古朴意味的铜门。
天色暗淡。
一股股奇异的波动,从门的边缘散发出来。
神圣又不可侵犯。
何茗湫与沈君潼对视一眼。
又将目光投向半空。
没有想到,这秘境的开启,来得这么突然。
秘境真的开启,沈君潼反而犹豫了。
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够格参与复活果实的争夺。
去了,仿佛就是在游戏里送人头的行为。
他的命无所谓的,可是让师尊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是他怎么也不无法设想的。
师尊本就该恣意潇洒,不该因为自己的一句“想要”就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样也太不值得了。
“师尊。”沈君潼犹豫的神色坚定了起来,“我们不去了。”
“秘境太危险了,去了说不准命就丢了。”
“无妨,我护着君潼。”何茗湫摸了摸沈君潼的头,揉了揉那柔软的墨发,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轻声细语。
“可是……”
何茗湫强势的打断沈君潼的话,“没有可是,走吧,进秘境。”
“好……”
沈君潼任由何茗湫牵着,身子腾空,靠近那扇神秘的铜门。
心里则是祈祷,此次秘境之行能够顺利的平安归来。
复活果实不重要。
能够活下来,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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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天旋地转。
沈君潼晃了晃头,眯着眼睛打量四周。
是一片荒凉的场景,地上都是土,褐色的石块,看不到任何的植被。
他动了动手。
熟悉的感觉传来。
师尊还在他的身边。
顿时松了口气。
“师尊,这里就是秘境吗?”
“那么荒凉,也不像是长着果实的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