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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刻注意墙上挂着的钟。
十一点五十五。
霍启深差不多快醒了。
全速赶到这里的话,最快只需要十分钟。
他只需要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彻底完成结婚登记就行。
到时候,也不知道小夜明珠会有什么反应。
会因为霍启深的崩溃而后悔与他结婚吗?
会因为想到了霍启深的好,而当场跟随霍启深离开吗?
顾贺州想的多,眸子里的郁色一点一点的浓郁。
摄影师顿时不满了。
“顾总啊,我让您充满爱意的看着您的夫人,不是让您用眼神吃了您的夫人!”
这恶狠狠,深含杀意的眼神,不应该是在工作的时候露出来吗?!
现在露出来干什么呀?!
吓唬谁呢!
懂不懂得尊老爱幼?!
摄影师摸了摸花白的头发,心里一阵牢骚。
“知道了。”顾贺州隐去晦暗的情绪,淡雅如兰的笑了笑。
他和摄影师都没有看到,何茗湫上扬起来又恢复正常的嘴角。
满世界都是霸总31
九分钟后。
顾贺州起身,“拍的够多了,登记吧。”
他给何茗湫弄得身份年龄是结婚的合法年龄。
摄影师意犹未尽的放下相机,“要不再拍会?”
顾贺州冷冷的睨了摄影师一眼,摄影师立马从两人的颜值里清醒过来,“咳咳,我就随口说说,顾总和顾夫人,你们忙你们忙。”
“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摄影师塞给何茗湫一些白边底片,“除了你们结婚要用的合照,剩余的我都放在你手上了。”
“谢谢。”何茗湫礼貌点头。
半分钟后。
顾贺州和何茗湫都拿到了红本本。
何茗湫举着红本本看半天,“这就是结婚了吗?”
“当然没那么简单。”顾贺州轻声说:“我会补给小奕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小奕是我的夫人。”
“婚礼?”
何茗湫娇嫩的舌尖在柔软的唇瓣上舔过,巴掌大的小脸挂着幼态的婴儿肥,“能吃吗?”
“婚礼不是吃的,是种形式,代表着我们以后要共度余生。”
顾贺州知道小夜明珠不懂人类的条条框框,他卷了卷何茗湫日常凌乱的呆毛,“但是婚礼会摆设很多食物,供前来的客人品尝。”
!
听到有好吃的,何茗湫眼巴巴的望着顾贺州,“州州,我有点期待婚礼了。”
“不急。”顾贺州失笑,“等我找个好点的日子。”
“好~”
何茗湫软软的抱住顾贺州,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州州真好。”
顾贺州还没适应这种亲密的行为。
他腰微微挺直,犹豫了下,把手放在了何茗湫的后腰上。
民政局的负责人在一旁磕得醉生梦死。
太般配了。
没想到顾总的夫人这么小这么乖。
跟个洋娃娃一样,娇弱可人。
……
霍启深被摄入了过多的麻醉,醒来后头痛欲裂。
手撑了撑快要爆炸的头,他迷蒙的睁开眼。
入眼的还是熟悉的包间。
桌上的吃食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他正躺在两个椅子拼成的简易床上。
还有人给他贴心的盖了件衣服。
他豁然从椅子上翻身滚了下来。
然后趔趄的站了起来。
他面色沉如死水,一脚踢翻两个椅子,咬着牙低吼,“顾贺州。”
霍启深推开包间的门,找到事先吩咐过看管何茗湫的女服务员。
他大手掐住女服务员的脖子,“人呢?”
“什,什么人?”女服务员一脸懵,脖子被掐住的窒息感让她的脸瞬间胀红。
“我让你看管的人呢?”
霍启深脖子处的青筋猛得暴起。
他把女服务员抵在墙上,愤怒的拿女服务员的头撞墙。
跟没有理智的疯子似的。
“我,我不知道。”女服务员头晕目眩,疼痛和恐惧让她小便失禁。
她试图掰开霍启深的手,求生欲促使她的语速加快:
“我帮一位先生拿了那条毛巾,耽误了会儿时间,回来后就发现人不见了。”
“我准备去包间通知霍总,还没敲门,包间的门就开了,里面走出的几位说霍启您喝醉了,让我不要进去打扰您。”
“我不敢擅自闯您的包间,就,就先回去工作了。”
“你可真负责。”霍启深冷漠嘲讽,“我让你看人,你去给别人拿毛巾。”
“那个人,是顾贺州吧。”
可笑的肮脏女人,为了爬上位引起高位者的注意,不择手段。
玩忽职守,让顾贺州趁机而入。
真好啊。
好到让他想要一下子掐断她的脖子。
女服务员仓皇落泪,眼泪鼻涕一块流下来,“是,是的。”
她下班后用手机查过资料,那俊美儒雅的男人,正是顾氏的统领人。
而她,只是一个服务员。
他们之间的差距,好比天堑。
“霍总。”女服务员求饶,“霍总,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为一个社会底层生气。”
“你配让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