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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属下早就醒了。” 魏长临说着轻轻打了个嗝,“何况属下太撑了,也喝不下了。”
“麦冬。”魏长临不喝,宋延也不勉强,只道:“把东西都收了吧。”
魏长临实在有些过意不去,麦冬既伺候他穿又伺候他吃,现在还要帮他收桌子,麦冬又不是他的手下,不必为他做那么多。
“我来吧。”魏长临把麦冬推到一旁,“不用麻烦了。”
“无妨。”麦冬道:“我顺手就收了。”
“真的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若是再让你做,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麦冬。”宋延道:“让他来。”
麦冬闻言退到了一边,魏长临撸起手袖大干起来。
他先把碗叠在一起,推到一边,然后拿起抹布,想去擦桌上的残渣。
桌子的残渣满桌都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出来的。虽然乱,但收起起来还算顺利,直到遇到一颗顽固的米饭,它坚固又顽强,紧紧地贴着桌子不下来,魏长临擦了半天都没将它擦掉。
就在他使出全力将其铲除时,那颗米饭终于起来了,只是魏长临用力过猛,米饭起来的时候直接飞了出去。
这一飞,就飞到了宋延的衣袖上。
“啊…这…”
魏长临惊呆了,这颗饭去哪儿不好,偏要去找宋延,这下他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果然就听宋延冷声道:“魏助手,你倒是擦的一手好桌子啊!”
案件二证人
魏长临说张倩在贺琳的尸体上动了手脚, 宋延第二天就让仵作重新验尸。
验尸是小问题,但是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就得开膛验尸, 要开膛就要得到家里人的许可。
县令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整个人就护在尸体上, 略带哭腔道:“小女死的已经够惨了,若死后还不让她安宁, 那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寝食难安啊!”
魏长临了解县令的感受, 劝道:“县令大人,可是若想证明张倩就是凶手,就需要开膛验尸, 况且验完又不是不管, 仵作会将人缝好的, 缝的看上去像没有动过一样。”
“不行!下官绝对不允许你们这么做!”县令控诉道:“要想证明张倩是凶手有的是办法, 为什么非要折磨小女啊!”
魏长临道:“县令大人, 不是折磨…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开膛验尸, 没有别的办法了。”
“王爷, 您不是神探吗?”县令哀求道:“您一定会想出办法证明张倩就是凶手,您一定会还小女一个公道的!”
“王爷, 下官求您了!”
“贺大人。”宋延淡淡道:“实话说,本王并不认为张倩是凶手。”
“张倩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提到张倩县令变得更加愤怒了,“除了张倩谁还会杀了小女?”
昨夜被魏长临弄脏了衣服, 宋延本就气没消, 如今县令又在这里吵吵嚷嚷, 实在是让人心烦。
宋延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魏助手, 这里交给你了,本王先走一步。”
“别啊,王爷!”魏长临一个人怎么搞得定县令,“后续的事还等着您支持呢,何况,有关案子的事您也应当知道一下,对吧?”
“你是案子的主办,交由你全权负责,至于案子,魏助手弄清情况再与本王说。”
宋延说完就要走,却被魏长临一把抓住了衣袖,他小声嘀咕:“话虽如此,但属下还是摆不平县令大人啊!”
魏长临手抓住的地方刚好同昨夜饭沾到的地方一致,宋延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魏助手,本王发现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
不仅把饭往宋延身上泼,现在还敢抓他的衣袖。
昨夜要不是看在麦冬在场的份上,定然好好将人惩戒一番,又怎会让他好端端地离开,还让麦冬帮他收拾残局。
“有吗?”魏长临眨眨眼,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眼神里还透着无辜,“属下一直遵纪守法,爱岗敬业,尊老爱幼,一点也不敢忤逆王爷,属下…”
“罢了。”宋延知道魏长临说不出什么好话,胆子大就胆子大吧,“本王不走了。”
“好耶!王爷您是世上最好的人!”
宋延对着被魏长临抓住的地方扬了杨下巴,“放手。”
“哦,好的。”
宋延走到县令面前,道:“贺大人,开膛验尸是收集证据的一种方法,却不是唯一的方法,你若不想,那便算了。”
魏长临在一旁不停地点头,“对对对,王爷说的…什么?王爷您说什么?”
不是说话要劝县令大人同意开膛验尸的吗?
“嗯?”宋延对着魏长临,眉梢微挑,“魏助手有异议?”
你都这样说了,我敢有吗?
“没有,没有,属下什么异议都没有,全凭王爷安排。”
“嗯,那走吧。”
“王爷。”刚上马车魏长临就喋喋不休,“您不是答应属下要帮忙劝说县令大人的吗?为何出尔反尔?”
“其他事本王可以帮你,开膛之事,只要县令不答应,本王就帮不了你。”
“可是除了开膛,没有别的办法了!”
“魏助手,你可有想过,若是开了膛,发现尸体并未动过手脚,会如何?”
“属下…”
“况且,本王并不认为张倩是凶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