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师兄以死相B你真的不介意亲手杀了他(2 / 20)
了擦额头的汗珠,捏着它的嘴,接你手上流出的血。
手上的刀痕又多了一道,你不悦地撇撇嘴,勉强替它稳住了伤势。
靠坐在山洞的一角,你慢条斯理地边舔小臂上被割开的皮肉,边观察小猫。
捏着它脸的时候,你们凑的很近,可以闻到它身上浓重血污的味道,现在还萦绕在你的鼻尖,久久不散。
还有一种很熟悉的淡淡甜香。
你揉了揉鼻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个味道,怎么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突然,你注意到,沾满血污和尘土的猫毛里,有东西在动。定睛一看,猫毛里四散的细小黑点纷纷聚成一团,兀自气化。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你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黑鸣以前拿来折腾你的那个药虫吗?
它们遇血即散,没别的用途,就千里寻踪,特别,特别管用。
你每次斗殴受伤都被他抓包。
所以,很大概率,这只猫不是被波及的,而是那群人的目标。
你很烦,见它因情热而下意识踩奶的动作,更烦了。
你赶着去北岭,这个山洞只是随意找的一个落脚点,并不隐蔽。
如果你把它放在这,最坏的结果,等那群人反应过来,发现死亡目标移动,继而找上这个山洞,逮住这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带着你气味的臭猫。
如果他们循着你的气味找你麻烦,又或者找上同样有着你气味的师兄头上……
果然,惹上麻烦了。
与其把它留在这里,你把重新它塞进了身后的包袱里。
至少,同路到气味消散前。
——
一路上,虽然你已经尽力掩藏踪迹,但还是有不长眼的家伙,凑上来。
他们脸蒙黑布,根本不与你多费口舌,单是抽出腰间的长刀,向你砍来。
你笑了笑,烦透了这种无言追杀。
这群人比你想象的傻多了,怎么,蒙着脸有意义吗?死人的脸,藏不住的。
杀人的时候,难免见血,果不其然,你又闻到那股味道。
你走到尸体旁,拎出包袱里病恹恹的小猫,放在地上,这几日的奔波,好像让这个小家伙更憔悴了。
你沉默地看着它一瘸一拐地走到尸体旁。一双青绿色的圆眼反复打量着你和被你一刀削成两截的尸体。
然后,你听到了一声微弱的,顺从的,带有讨好性质的喵呜声。
"谢谢。"
你点点头,随即问,"你不是被波及的,对吗?"
短暂的犹疑后,它发出一连串的喵喵叫,向你交代了一切的缘由。
好吧,虽然你听的懂,但客观来讲,那就是喵喵叫。
实在,有点可爱。
你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
这个故事,左右不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它替人办事,找到了秘法,最后东西呈了上去,却被上头怀疑离心藏私,因此遭到追杀。
你问它,"你的主人是谁?"
它犹豫了一会,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李束及。"
恩,是魔族四少,修为嘛,跟你大差不差。
早年间,你们因为珍宝拍卖的事,在魔界打过一架,你输了。
现在回想起来,你还是有些不服气,魔界魔气浓郁,根本就是有利于他……当时要是在你的地盘打的架,你未必会输。
猫猫舔舔肉垫,一双绿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你。随后,它把爪子放到你的布靴上,言辞恳切地请求你的庇护,带它去找它的同伴。
你没有回答,因为你的注意力全在它那还在流血的舌头上。
"帮你?为什么?"
你撩开衣袖,露出左手手臂上那几道微微突起的淡色疤痕。
“你觉得你的伤是怎么好的?”
与黑衣人缠斗时,你曾化回过龙形,当时,这只小猫就趴在你头顶上一个劲地喵喵叫,指挥你打这打那,所以说,它远比你这个因赶路而昏昏欲睡的家伙清醒多了。
“你的伤,是不能用灵力修复的,对吧?”
“……”
它收回搭在你布靴上的小猫爪,低声唤你的名字。
“路名秋。”
“真是,好久不见。”
不等你诧异它如何得知你的名字,你就被它周身所泛出的淡淡微光吸引了。
“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它吗?”
微光散去,它在你面前幻化出了人形。
原形堪堪你一巴掌大小的猫,人形拟态竟然比你还高上小半个头。
你下意识地抿紧了唇,站直,猛地后退数步,警惕地打量着眼前人。
他额前浅色棕发被梳成几条细细的辫子,扎成一小股,别在耳后。
“名秋,他都是这么叫你吧?你……真的没认出我吗?“
随着他向你走来,悬挂在他耳垂上的血石耳坠微微摇晃。那抹暗红的血色衬得他肤白似冬雪,恍然间,一阵寒意涌上你心头。
你不想,其实你不想再见到这种石头。
“当初你和李束及争它争得天昏地暗,也不过抢到一小块,我有很多,如何?”
他取下耳坠,将其置于手心,捧到你面前。
热衷囤积金银珠宝,是龙的天性,更是你的天性。尚未踏入人界修真以前,你最大的乐趣就是四处探险,搜刮珍宝。
你最热衷的珍宝其一,就是血石。
血石始现于魔界深渊处的一处古战场中,色浓艳似血,细细去嗅,还隐有一股甜腥味。
不同于你以往所见的任何珍宝,它非常特别,非常漂亮,早在拍卖场见到它的第一面时,你就已经下定决心。
它是你的。
为了它,你甚至少有地主动挑起争端,在魔界同李束及那家伙大打出手。
总之,你好不容易忍下战败的耻辱,咽下求爱的忐忑,趁着夜色,偷偷把镶有血石的剑穗挂在黑鸣的随身剑上。
结果,你等到了什么呢?
你不想,其实你不想再见到黑鸣。
“我知道你。”
你去找李束及的时候,见过这张脸几次,只是从来没凑得这么近过,近到,你可以看清他鼻尖上的小小的黑痣。
“血石是哪来的?”你捏起耳坠往后一退,极力忽视内心不断翻腾的情绪。
那双青绿色的眸子微眯,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说:“路名秋,拍卖场的血石来源,你果真没打听过吗?”
“……”
你一言不发地侧过头,望向远方山顶处聚拢的灰暗云层,试图回避他目光中如有实质的窥探。
“你……”他迟疑片刻,补充道,“现如今我身上只有这块血石,如果你愿意,除了血石,我还有……”
“不必,你直接说你友人在哪吧。”你摆摆手,打断他的未尽之语。
原来,时至今日,你,仍未能坦然面对黑鸣的拒绝。
你扯了扯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还算幸运,至少,你不是在黑鸣跟前发现的,勉强还能补救几分。
你需要时间重新收拾情绪,需要目标转移注意力,需要变数,需要,你真正的老婆。
“北岭明山。”小猫给出了答案。
命运,无法溯源的一团迷雾,蒙住你的眼,继而你的心。你以为这只猫是冥冥中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