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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状态,已经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了。现在你只想知道一件事,明明可以执行这项任务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为什么就偏偏挑中了琴酒?
“因为他还不够。”还不够绝情
不管是对匹斯克,对身边的亲信,又或者是对你,他都做不到足够令先生满意的程度。多年前的事件就是一个教训,恐怕,也是这一次选择他的一个理由。
贝尔摩德听着你的问题,顿了顿,意味深长的抛出了一句话。烟雾模糊了她精致的面容,没来得及等你追问下去,她便走到了你放置在桌上的电话机旁,按下了电话答录机的按钮,明显就是一副不想再深入下去的模样。
脸上感觉着手心的凉意倒是让你冷静了不少,你自以为进入组织里这么多年,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接受。只不过没想到,你还是将自己高看了。这次是匹斯克,那么下一次呢,伏特加?又或者是科恩或者基安蒂?
“比起这些……”贝尔摩德的话打乱了你的思绪,那边电话留言里传来的是你熟悉的声音,却是并不怎么让人高兴的内容。
“你要不要先准备解决这边的事情?”你看着贝尔摩德的笑容,总觉得她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思,虽然说大部分时候,她也确实是这样。
第二天早上,你再次踏进了这个这几年已经进出过无数次的警视厅。
至于他们叫你过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匹斯克
那天在宴会后的询问里,那个八卦记者向警方的人员道出了你是和匹斯克是一同前来,并且挽着手,关系似乎十分亲密。从警方的话语里,即便意思是十分模糊,你也可以感觉到那个八卦记者是在刻意的引导。
虽然这本身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是作为已经死亡的,杀死吞口议员的嫌疑犯,你和他的关系如此亲密的话,那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况且匹斯克死了,这帮警察自然也会怀疑他是否和吞口议员之前收受贿赂的案子有关,最近正在调查他名下公司的资金流向。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便发现在匹斯克死去的前几天将名下公司的大部分资产都转移到了你个人的户头上。除去已经被赔偿给吞口议员家人的补偿金外,还有一部分资金,不知所踪。
这下,你原本准备的只是关系较好的生意伙伴这套说辞是彻底行不通了。你看着一脸严肃,正在做着口供记录的警察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匹斯克还真是,做事之前从来都不和你商量,即便是老了,依旧这么任性自我。琴酒这性格,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等到你从警视厅出来,已经是快要接近中午的时候了。你不过才刚刚跨出警视厅的大门,行动电话上的简讯便紧着传过来。
这是你并不陌生的一个号码,简讯的内容也不过只有一个地址。
你顺着烂尾楼的楼梯向上爬,即便是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的嗒嗒声音你也没有在意。
等到你爬到其中一层的时候,果然看见了早已经等在这里的人。周遭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烟味,高大的男人正坐在楼梯上,明明是长手长腿,此时却弓着背,滑稽的蜷缩着身体。他的脚边满是散落的烟头,从数量上看,这可至少有好几包的量。
你笑了笑,也不在意地上是否脏了,一捋自己身上的西装裙,坐在他的旁边。他看着你的样子,嘴里明明还叼着一根香烟,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手递过来一个烟盒,手上微微用了用力,将那变形的烟盒里仅剩的一支给挤了出来。
“就一支了,还给我?”你笑着伸手捻起那烟盒里唯一一支烟晃了晃,随后点燃。尽管可以暂时舒缓感知,但是这味道,恐怕不管过了多久你都习惯不了。
“没办法啊,老家伙就给我留了那么点钱。”他侧过头看着你,明明是在抱怨,但是在笑着的那张脸上你却丝毫都看不出来。
“要是让他知道我带着你抽烟的话,指不定得挨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你听着他轻声说出这句话,将手上的烟盒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果然是这样
你笑了笑,又吸了一口烟。
警察正在追踪的,匹斯克那一部分去向不明的资金,应该就是通过某种手段悄悄转到了他的名下。你垂着头,只觉得这烟雾熏的你眼睛疼,只敢悄悄侧过头去看着他。烟雾缭绕在他四周,刚刚明明还笑着看你的那张脸,此时俨然已经换上了一副愁容。
他就像是一瞬间颓丧了
“我很抱歉,爱尔兰。”
爱尔兰叼着嘴里没有点燃的烟,见你一副紧邹着眉头的样子,干脆大手一捞,揽过你的肩膀,将你往他那边带了带。
“你在说什么啊,老头子的死又不是你的错。”虽然他是笑着的,但你依旧可以感觉得到,他话里极力压制的冲动。
他常年锻炼的身体坚硬的咯的你发痛,让你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他胸前的衣衫。大概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刺激到了他,爱尔兰忍不住紧了紧揽住你的手,咬着牙,将下巴搁在你的头顶。
这次他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让那些个老东西付出代价。
“嘶!”爱尔兰只觉得皮肤上传来一阵灼烧的感觉,反射性的一跳。往下一看,才发现是你还夹在手指甲的香烟已经将他身上穿着的衣服烧穿了一个洞,烫到了他的皮肤。